问询室。
“你和王子阳是什么关系?”警察向一名年轻人问道。
“我是他表哥。”那人答道,声音中带着一抹心虚。
他不是别人,正是王子阳的表哥卫强。
“你说你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我们反映?”警察又问。
“是的。”
“说说吧。”
“上次,我想要拜访我表弟,在他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从他家出来。”
“什么人?”
卫强连忙做出思索的模样:“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看身形不高。”
听他这么说,警察拿出几张照片:“你找找看,是哪一个?”
卫强向照片看去,只见那是几个类似打扮的人,他在其中仔细辨认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身影上:“是他。”
警察闻言眼睛一亮,因为这就是朱琪死的时候,监控拍到的那个身影: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么?”
卫强再次看了看照片,这才点头:“确定。”
“好。那你能不能再想想,当时他的神态,眼神。或者王子阳后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等等。”
“这人见到我,眼神特别凶,好像要咬人似的,我不敢和他多说,只能给他让路。”卫强做出回忆的模样,“我表弟看着我,好像有些慌张,我问他那人是谁,他只说是走错了,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哦,当时他的桌上还放着不少瓶瓶罐罐,我问他那是什么,他只说是是调料。”
警察立刻起身,他起身出去一趟,从外头拿来了不少瓶子:
“你看看这其中有没有你那天看到的?”
卫强看了好一阵子,目光最后停在了一个瓶子上:“这个肯定有。”
“理由呢?”
“这上面有一个黑块,我那天还问他呢,调料为什么是黑色的,他说那是一种特殊的胡椒,我记的很清楚。”卫强满脸笃定。
“卫强,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在录口供,很多事情是不能信口开河的。”警察告诫道。
“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公民,可不敢乱说。王子阳也是我表弟,我要将我知道的事情讲述出来,还他一个清白!”卫强当即拍打胸脯,满脸的义正辞严。
警察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亮光:“你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卫强点头,一五一十的将事先准备好的信息讲述了出来。
……
同一时间。
百乐门,包房。
“哈哈哈哈哈!”朱瑞放下电话,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畅快。
“什么事能让朱少这么开心?”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靠在他的怀里,娇滴滴的问道。
“是有个小畜生要倒霉了。”朱瑞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在将精心炮制的证据提交给警方之后,王子阳终于被警方带进了局里。而这一切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源源不绝的“证据”出现。到时候,他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刚才打来电话的,正是他的眼线,第一时间将信息汇报给了他。在得知卫强成为了关键的证人进入警局之后,他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只要让苏家从这件事中撤离,他的目标就完全达成了。
“也不知是谁竟然敢得罪朱少,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女子连忙一通马屁送上。
朱瑞大笑,捏了捏女子的脸蛋:“连你都知道的道理,这小畜生却不知道,当真是该死!”
“朱少,你轻点呀,人家又不是那个小畜生,你弄疼人家啦!”女子娇嗔不已。
“如果你真是他,那我可不是只捏你两下这么简单的了。”朱瑞大力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本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朱少啊,这里可是正规的地方呢,被人瞧见了,我脸要往哪里搁啊。”女子扭动着身躯不依。
“少废话。千金难买本少爷高兴,本少爷爽了,又怎么会亏待你呢?”说着,他伸手按着她的头,让他伏下了身子。
“朱少,你可太坏了!”女子娇嗔了一句,还是盘起了头发。
下一刻,朱瑞靠在椅子里,露出了爽快的神情。
片刻后,他的手机中响起了信息提示音,是贾明发来的语音信息:
“朱少,计划进行的不错嘛。”
朱瑞得意的笑着:“那是,有明少的运筹帷幄,再加上我的执行力,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搞不定的?”
“朱少抬举了,西城只有一个大少,那就是你朱少。”
“哈哈哈哈!还是明少会说话。”朱瑞大笑。
“对了。你可别大意,虽然他现在落入了下风,但还有苏家在,你别给他翻身的机会。”贾明关照道。
“放心吧,今天一早,刘梅去赶去京城了,劳烦明少派人接应她一下。那小子翻不了天。”朱瑞满脸的自信。
“好,我知道了。”
正说话间,他忽然感觉女子没了动作,他正在兴头上,哪里能让她停下,当即一推她的脑袋,示意她快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推之下,她竟然从径直摔倒在地。
他吃了一惊,连忙向她看去,却见她双眼紧闭,已经昏死了过去。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身旁有异,连忙转身,却见在包房的一角正坐着一个身影。
“你是什么人!”他大惊,慌忙问道。
“朱少刚才还在提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围绕着我的。现在怎么反而问我是谁呢?”那人向他转过头来。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朱瑞的瞳孔猛然一缩:
“是你!?不,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那人向他露出戏谑的笑容。
朱瑞一激灵,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田,就要向外跑去。
可他却是惊骇的发现,双腿竟是不听使唤。
在他那惊恐的目光中,那人缓缓起身,来到他的面前:
“劳烦朱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不,不行!”朱瑞拼命摇头。
那人笑了:“那可由不得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