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墨鸦双眼骤亮,用力的鼓掌。
那高耸的胸脯,随着动作大波起伏,将衣裙高高撑起一个完美弧度,很难让人移开目光。
“林将军说得好!”
“对,就该去问问那些畜生,怎么能那么残忍的?”
“走,我们现在就去!!”
楚奕看着这好端端的大熟女,现在变成了林昭雪的脑残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他知道林昭雪嫉恶如仇,今夜之事已经触犯到她的底线。
当下,他不再多说什么。
“走吧。”
一段时间后。
兵马司衙署的茅房深处,
一个狼狈的身影正挣扎着爬出粪坑。
等他露出一张满是污垢和粪便的脏脸,赫然是这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李正阳。
他抬手想擦去脸上的污物,却是越擦越脏,鼻端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最后彻底气急败坏了。
“狗日的执金卫,你们害我钻粪坑,害我吃屎!”
“啊啊啊!!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们!!”
他打算先赶紧洗个澡,然后再去找王琳商议对策。
眼下这执金卫的阵势,有点令人害怕了!
同一时刻。
女帝首席秘书颜惜娇,款款走入御书房。
她扬起那张娇媚的容颜,不施粉黛,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盈盈含笑,自带几分慵懒。
“陛下,北镇抚使司出了点事,萧指挥使很生气。”
此时,女帝穿着一袭便服,那简单系起的束腰衣带,却勾勒出一副令人惊羡的绝世好身材。
等她翻到毒经的最后一页,视线也随之落在上面的一行黑字上:
【以仇人之血为引,可医世间一切顽疾】
这位大景皇帝眸光微闪,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一行字,似有深意。
“何事惹得隐若生气了?”
颜惜娇微微一笑,那两片轻抿的红唇,更是泛着一丝诱人的光泽,犹如娇熟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
“楚奕破了个案子,牵扯出王琳等人的儿子……”
等女帝听完之后,放下毒经,起身站了起来。
她下身衣摆微微扬起,露出一小截光滑细腻的小腿,又赤着玉足走到窗边,裸露出的雪白脚趾圆润如珠,更显玲珑性感。
“那些王公贵卿们,总说女子心软。”
“那今夜不妨好好看看,到底是他们祖祠的百年梁柱硬,还是朕新铸的绣春刀硬?”
“还有这楚奕,朕也想看看,他今晚能给朕掀起多大的风浪?”
“风浪越大,鱼越贵,朕能吃的也越多!”
颜惜娇掩唇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那就是个狼崽子,刚在西城不分轻重的杀了十几个士兵。”
“陛下,真要是由着他闹,今晚死的可不止这个数。”
“到时候,五姓那些人可不知道怎么会编排陛下,说你放任他胡作非为,要被史官狠狠添上一笔了。”
女帝闻言泛起一丝冷笑,素手一挥,便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似在暗夜中腾跃翻卷,宛若要吞噬山河。
“都说史笔如刀,那不妨让它再利些!”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铁血与决绝,“最好刻的再深三寸,让千百年后的掘陵者都摸得到这女子江山的骨相!!”
“朕,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就怕百姓的脊梁被五姓踩断了,这辈子都直不起来,那才是真正让朕痛心的!”
“上京城安静三年了,该让个狼崽子乱咬一痛,替朕狠狠的剜去一大块腐肉了!”
颜惜娇眸光一凝,深知陛下的心意了。
“陛下,那我们来商议一下,换个御史中丞等官吧……”
平康坊,王氏大院。
前厅中,七八名五品以上的绯袍官员,十多名七品以上的绿袍官员正聚在这里。
他们俱是王氏子弟与门生,今晚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
也正因事情紧急,来的官员不算多,否则,这堂上必定座无虚席。
这就是太原王氏的底蕴!
“王中丞,是有什么要事吗?”
王琳扫过众人,语气低沉且带着几分森然,道:“明日,本官打算上疏废除执金卫。”
众人一愣。
这件事不是已经吵了三年,全失败了。
今晚,怎么又要提起来了?
突然。
管家匆匆赶来,低声汇报:
“二老爷,门外来了不少执金卫,气势汹汹的想闯进来。”
嘭!
那位王氏二房之主,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满是阴狠之色。
“执金卫的那群疯狗真当我太原王氏的宅院,跟谢氏一样好闯?”
“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本官去去就来。”
话毕,他整了整衣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没一会儿。
王氏大门打开了。
王琳神态倨傲的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跟着近百拿着棍棒的家奴,气势凶恶。
他看了一眼阵列整齐的执金卫,也是丝毫不惧,反而拿手指向头顶上的鎏金牌匾。
“楚奕!睁大你的狗眼,看到这块牌匾没?”
“此乃太祖皇帝御笔亲书,更曾赐下一句话,擅闯王氏大院者,不论是谁,皆可杀无赦!!”
“今夜,你们谁敢闯进来,本官就敢杀了!”
说到这里,他更是有恃无恐的斜睨向楚奕,声音中透着得意与嚣张。
“就算将你们全杀了,明日告到陛下那边,她也奈何不了本官,你们全都是白丝。”
“来人,一个个瞪大狗眼,待会谁敢闯进来,直接杖杀了,听到没有?”
身后的家奴们齐声回应,声音震天。
“听到了!”
楚奕眼神微变。
没想到这王氏大院还有一块太祖皇帝赐下的牌匾。
关键是闯入者杀,真的假的?
“黄千户,你知道这件事吗?”
黄千户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闪,小声说道:“我,我好像听说过这件事……”
林昭雪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满道:“真的就是真的,什么叫好像?”
黄千千户被她的话逼得露出窘迫,低声冲楚奕小心翼翼道:“奉孝,如果太祖皇帝真留下这句话,今晚这王氏我们可不能乱闯了。”
“要不,我们去抓其他几家吧,反正他们肯定没有太祖皇帝赐的牌匾。”
“少一个王氏,没什么问题。”
林昭雪冷冷道:“若因一块牌匾,就放过虐杀无辜少女的施暴者跟擅闯诏狱者,那执金卫与跪着的狗有何区别?”
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不愿让楚奕惹上麻烦,不如自己进去亲自将王琳那老贼抓出来!
至于他们要杀自己,那就试试看!
黄千户被她的话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王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越发猖狂。
“行了,本官这金贵的腰酸了,就不陪你们在这里耗了。”
“你们想替我王氏守门,那就跟条狗一样继续站着吧,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