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昌,准备的如何了?”
一俊朗青年推门走入,只见其头戴?漆纱进贤冠?,冠顶斜插一支朱砂浸染的雉鸟尾翎,赤红如焰。
冠底以三匝?赤帛束发带?缠绕,锦带末端垂落肩头,玄色为底,纁纹为章,暗合‘三才天地人’之礼。
身着玄黑婚服,腰间?组玉佩?泠然作响,水苍玉珩璜相缀,长垂过膝,琚瑀轻撞如击磬,一步一韵,似与天地同奏。
屋内的四女扭头看向打扮好的白宙,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迷恋之色。
一时间竟看呆当场。
直到白宙伸手在她们眼前晃了两下,才让她们清醒。
甄脱和甄道连忙转着圈欣赏白宙的婚服,口中啧啧道:
“白大哥,你穿上婚服更有气质了,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
“白大哥,你快来看看我们给红昌姐姐打扮得如何?”
闻言,白宙看向坐于梳妆台前的任红昌,脸上露出惊色。
只见其头戴?金博山步摇冠?,累丝金箔层叠如山峦,冠顶栖一只衔珠青鸾,翅嵌瑟瑟石,颔首时珠串轻颤如坠露。
两侧垂?六棱琥珀珰?,内凝千年虫珀,光转间似有流云浮动。
身披?五重纁缘深衣?,素纱中单衣领缀茱萸纹,外罩玄色曲裾,衣缘以纁、青、缥三色织锦滚边,暗绣?菱格星云纹?。
腰束?朱罗蔽膝?,茜草染赤若朝霞,蔽膝下悬?双衡璎珞?,玉蚕、玛瑙、木难珠串缀成「天地玄黄」之序。
配上其倾国倾城的容貌,犹如九天玄女临凡。
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娘子,你真美!”
白宙情不自禁地赞颂道。
任红昌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夫…夫君!你…你也是!”
白宙看着日趋成熟的任红昌,其颜值已从106升到108,将来极有可能升到满值。
又转头看向甄家三姐妹,每个人的颜值都到达99,仅差一步就是绝世美人。
虽说如此,但也是极为难得的尤物。
加之三姐妹性格各不相同,甄姜清冷圣洁,甄脱文雅淑静,甄道俏皮可爱。
三者一起观之,带给人的视觉和心灵冲击是难以言喻的。
甄姜看着害羞的任红昌和沉迷于白宙仙颜的两个妹妹,心中有些焦急。
毕竟,任红昌的妆造还没完成。
当即甄姜推搡着白宙走出门外,口中囔囔道:
“白大哥,你快出去吧!别打扰我们了!”
看着关紧的门窗,白宙无奈一笑,只得走出内院去招呼赶来的宾客。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主要还是白宙的文武属下。
为了显着热闹,白宙将涿郡等地的人都招了回来。
即便是深入辽西郡的关羽等人,也在十天前赶了回来。
进入外院,氛围顿时变得热火朝天。
文武分开坐了几桌,众人欢天喜地地聊着天。
毕竟,主公要成亲了,子嗣还会远吗?
只要主公有了后代,他们就有了稳定的将来。
放眼望去,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张飞那一桌。
“恶来,别喝了,给我留点!”一个彪形大汉对着另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仲康,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俺再不喝就喝不上了,又得等好久!”
喝酒的大汉不顾阻拦,继续往嘴里灌酒,生怕有人跟他抢。
“这是怎么回事?”张飞闻言凑过头问道。
“翼德,你刚回来不久,不知道这事,这小子半月之前醉酒误事,被主公惩罚禁酒一月,若非主公大婚同意解禁一天,他还得馋半个月。”
另一个大汉扯着嘴笑道。
“真有此事?恶来,你真对不起主公给你起的字,不如叫酒懵子如何?”张飞也在一旁哈哈大笑。
“哼!翼德,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你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也曾因喝酒被主公罚过!”
喝酒的大汉一边猛猛灌酒,一边回怼张飞。
“哪个狗日的瞎传消息,俺喝酒又没误事,只不过鞭挞了几下士卒而已!”张飞闻言大怒。
童飞从旁边的桌子起身,挤过来笑道:
“是啊,我作证,翼德哥哥可没有被禁酒,只是被三师兄考验了一番武艺。”
张飞脑海中回想到被白宙狂虐的夜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扭捏笑道:
“那不是主公爱护俺嘛!再说了,自那以后,俺再也没犯过!”
看着张飞大黑脸上涌现出羞涩的表情,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宙在门口看着边喝酒边斗嘴的两个彪形大汉,一脸无语。
心想这几个彪子凑在一起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不禁有些后悔之前做出的决定,干嘛要提前把他们找出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八个月前,白宙去甄家抢亲。
回来后白宙深思每次都是他亲自动手,有损他的形象。
随即就想找两个护卫提升逼格,白宙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典韦和许褚。
作为原着中曹老板的贴身保镖,肯定是能拿得出手的。
随后白宙就命影卫先着重把这两位请到渔阳。
但是,白宙万万没想到,这两位凑到一起,危害如此之大。
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直到白宙亲自出手,帮这俩祸害松松筋骨,这俩人才收敛许多。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宾客注意到仰头灌酒的典韦,捂脸无语的白宙再也看不下去了。
快步走到其身边,一把掐住黝黑粗壮的脖子。
受到‘袭击’的典韦刚想挣扎,扭头就看到白宙冷冽的眸子,立马偃旗息鼓,低头耸肩。
白宙贴在其耳边小声警告道:
“恶来,你再敢这般不顾形象的吃喝,搞得跟我虐待你一般,我就禁你一年的酒,或者我再帮你松松筋骨。”
看着咬牙切齿的白宙,典韦瞬间就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顿时乖巧得像一只小绵羊,连连点头。
见到好基友受挫,许褚顿时得意起来,哈哈大笑。
“恶来,让你抢我的酒!遭报应了吧!哈哈!”
转头却发现白宙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许褚瞬间正襟危坐,不敢再出声。
看到老实的两人,白宙方才继续去招待周围的宾客。
不经意瞥见独坐一旁的忧郁青年,走上去打招呼道:
“子义,令堂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太史慈嘴角扯出笑容道:“多谢主公挂念,我阿娘好多了,也有精神了,来之前她还托我向主公问好,祝主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宙点点头:“那就好,,你不用忧心,仲景先生说了,这病需要慢慢根除,不到一年便可康复。
况且,我已寻得元化先生(华佗字)的踪迹,正在来渔阳的路上,有当世两大医圣的治疗,令堂的病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太史慈连忙感谢:“多谢主公!”
白宙拍了拍其肩膀,劝道:“别一个人待着啦,去找他们聊聊吧!”
“算了,主公,我习惯一人独处。”太史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白宙看出其有些社恐,当即找了个社牛开解他。
“童飞!”
“三师兄,什么事?”
“给你介绍个朋友,就是这位,太史慈,一流武将,也善使枪法,你们交流一下。”
没一会儿,两人就眉开眼笑地聊起来。
果然,能治疗社恐的也只有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