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我得看看了,我还真没见过跟我长得像的人呢!”秦川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却微微闪烁。
夏荷的话像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他的心底,激起一阵隐晦的波澜。
尽管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却已警铃大作,这些人果然不容小觑,居然查的这么详细。
夏荷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伪装,直抵内心最深处。
秦川也不甘示弱,迎上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片刻后,夏荷终于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手机拿着,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上线,你的事情抓紧办。”
说完,她随手将一个黑色的手机丢到秦川面前,随后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门口。
秦川低头看着桌上的手机,屏幕漆黑,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没有动,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楚河那边也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果然是这个人,还真让秦川误打误撞,撞上了。”楚河听完汇报,神情骤然凝重,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根据描述,他几乎可以立刻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夏荷,女,28岁,在逃通缉犯!
三年前,她残忍地杀害了养父一家,随后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秦川这里再次现身。
楚河不禁佩服夏荷的胆量,一个被通缉的在逃犯,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她的出现,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但也意味着秦川的处境更加危险。
“秦川那里加派人手,他现在钓到了大鱼,绝不能出任何意外。”楚河当即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飞速运转。
夏荷的出现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股隐隐的不安。
他很清楚,无论是夏荷也好,李颂也罢都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隐藏在暗处,未曾露面。
而李颂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五年前,他本应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但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更令人费解的是,死去的那个李颂,不仅名字相同,连样貌特征也完全吻合,尤其是小拇指的残缺,几乎一模一样。
楚河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隐隐感觉到,这场博弈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而秦川,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楚河越发感到事情的棘手。
尽管他早已预料到这次任务不会轻松,但现实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尤其是秦川那句未说完的提醒,“当心你的身边人”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他不敢细想,却又无法忽视。
在秦川提醒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每一次回想,都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与此同时,秦川并没有因为夏荷的离开而放松警惕。
他站在房间中央,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破损的门框,仿佛那后面还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好在他所处的地方偏僻,邻居几乎常年不在家,否则刚才的动静恐怕早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面对夏荷直接找上门的行为,依然让秦川感到疑惑。
他们的出现太过突然,甚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似乎在赶时间,仿佛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太冒险了,万一他真是卧底,那你就暴露了。”另一边,李颂看着刚刚回来的夏荷,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忧。
夏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只是不明白,既然明知道他有嫌疑,为什么还要找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李颂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夏荷的尖锐。
他淡淡地回应:“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们照做就是了。至于上面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死鬼来顶包。毕竟,最近出了那么多事,警察已经盯上了我们。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新人来吸引火力。”
夏荷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再反驳,只是低声喃喃:“替死鬼吗?呵,还真是他们的风格。”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
这一周里,秦川几乎没有出过家门,专心在家养伤,而夏荷他们除了偶尔发些消息,也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他并不担心夏荷他们,会去查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早在他请假之前,他就已经与总编打过招呼,声称自己要外出暗访,而对外则宣称是去学习进修。
这样一来,他的消失显得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然而,秦川的平静并未延续到楚河那边。这一周,楚河的处境可不怎么好。
小雅死了。
就在秦川打电话的第二天,小雅从自家天台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楚河接到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小雅会自杀,但现场却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甚至连一丝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小雅身边明明有他安排的人手保护,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出事了。
事发前一晚,楚河曾亲自问过小雅,试图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小雅只是摇头,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知道”。
她的状态让楚河感到不安,但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了她的死讯。
没人知道小雅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当晚与家里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