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偶尔也会有一两只野猪下山,但数量不多,村民们尚能合力应对并享用野猪肉。
但这次,面对如此庞大的野猪群,显然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能力。
现在,面对二十多头野猪,谁会成为谁的盘中餐,还真不好说。
赵伏龙刚察觉到危险,正准备采取行动,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发现了什么。
正当村民们被这群气势汹汹的野猪追赶时,几道身影从山林间闪现而出。
“大家快躲起来,这些野猪交给我们来对付!”他们高声喊道。
话音未落,这几个人已抽出大刀,迅速地与野猪展开了搏斗。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看起来都很年轻。
他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显然是武师,不过修为仅处于纳气境,不算顶尖高手。
但面对这二十多头普通的野猪,他们如同对待家禽般轻松自如。
不到半刻钟,所有的野猪都被解决了。
藏起来的村民们看到威胁解除后,才敢走出来。
见几位武师站在倒下的野猪之间,大刀上还滴着血,村民们意识到他们是真正的高手,急忙表示感谢。
一位白衣青年微笑着回应:“不用谢我们,习武之人本就该保护弱小,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些野猪肉你们可以拿去卖钱或者享用。”
村民们既惊讶又高兴:“这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是你们猎杀的……”
“没关系,这么多野猪肉我们也吃不完呀。
你们拿去分了吧。”听了这话,村民们便不再推辞。
毕竟,对于野猪肉,他们也是相当心动的。
随后,村民们热情邀请武师们留下用餐,“各位神君若不嫌弃,不妨在村里用顿便饭,尝尝新鲜的野猪肉吧。”
“哈哈,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几位武师友好地接受了邀请,村民们的紧张情绪也渐渐消散。
在妇女们为晚餐忙碌的同时,其他村民则和几位武师聊了起来,了解到他们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武者。
听到邓家村供奉着城隍的事迹后,几位武师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们早就听闻城隍的故事,说实话,我们也很仰慕他。”一位武师说道。
随着交谈深入,村民们发现几位武师对城隍的敬仰之情,更加感到亲切。
最后,武师们决定饭后前去祭拜城隍。
然而,在整个过程中,赵伏龙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他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午餐后,当村民们提议陪同几位武师前往祭拜时,却被婉拒了。
武师们表示希望独自前往,并让村民们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村民们见状,便不再多言,各自散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几位武师在院子里坐下,闲聊着些琐碎的小事,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
下午时分,申时刚至。
忙碌的村民们各司其职,而那几位武师则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随后起身拿起村民们留下的香,朝着新建不久的城隍庙走去。
邓家村的这座城隍庙与李家村最初的那座规模相近,不过显然更加崭新,显然是最近才建成的。
进入庙中,他们手持香火,目光落在神龛内那尊尺余高的石像上,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虽然这尊石塑的神像外观上与以往所见无异,但此刻却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
毕竟,按照头儿的说法,这位城隍极有可能是一位真实存在的神灵。
怀着敬畏之情,几人小心翼翼地点燃香火,恭敬地行礼叩拜后,带着崇敬的表情说道:“我们仰慕城隍已久,听闻您的众多神迹,今日终于有幸前来上香。
我们的愿望是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您所做的一切正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诚然,我们虽力量微薄,但愿意为您竭尽全力效劳,只求城隍给予我们追随的机会,愿为您的左右手!”
他们试图扮演忠诚的信徒向赵伏龙表明忠心。
然而,对于这一套熟悉的说辞,赵伏龙只是冷笑着。
他心里清楚,这几个人背后肯定有所图谋,就像之前野猪下山事件一样,不过是他们的自导自演。
尽管如此,这几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让赵伏龙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使他回忆起初到这个世界的情景。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些人和当初李家村的穆通、穆南二人有着相似之处,显然都是天山教的人。
赵伏龙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想看看天山教会如何行动。
然而,天山教竟然只派了几位修为仅处于第二境的武者来,这让赵伏龙颇感意外。
现在,看着他们表完忠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几人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未太过惊讶,毕竟他们明白,要获得信任需一步一步慢慢来。
至少,他们现在还安然无恙,没有被“城隍”一掌拍死,也算是一种安慰了吧。
初试并未告败。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先暂时离开。
刚站起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突然降临。
这股威压强大无比,他们根本无力抵抗,膝盖一软,再次跪倒在地。
凝视着脚下的泥土,几人心中满是惊骇,仿佛海啸般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城隍展现了他的力量?
为何会突然如此?
领队不是说过,只要不暴露身份,表现出善意,以慈悲着称的城隍就不会对他们不利吗?
哪里出了错?
冷汗从额头滚落,几人的声音颤抖不已。
“敬爱的城隍神君,您有什么指示?我们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话音未落,还没等来任何神旨,却听到了几声爆炸般的响动。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味。
白衣陈适发现自己洁白的衣袍上溅上了血点,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尽管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还是向旁边瞥了一眼,眼前的景象令他终生难忘。
原本与他并肩跪着的两人,此刻已化为一团血雾。
天山教五人中,唯独陈适幸存。
恐惧让他的思维几乎停滞,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他不断磕头哀求。
“城隍饶命!”
他早知道任务危险重重,但首领执意派遣他们前来,无异于送死!
眼下果真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