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在贺连山脉与漠北相连,但是由于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加上西辽大部分地区荒凉,历来漠北从未兴兵于西域,因为在他们看来还是中原更好,值得抢。
其实他们如果越过荒凉的大沼泽,越过连绵的山脉,他们会发现两座山脉环绕着一片肥沃的土地,长满了树木、森林、草场、还有无数河流从山脉流出,春季这里开满了鲜花,犹如江南景象。如果用现在的地理知识来解释,就是两座山脉阻挡了来自北方的干冷天气,让冷空气无法南下,又留住了往北的湿暖空气,造成了这个气候温暖、降雨充沛的小环境,最神奇的是定江从塔塔原发源,刚好流经此地,神奇的是在这个位置转了一个几字型的湾,带来了肥沃的土壤,形成了平缓地势的冲积平原,一个多大三千多里的西辽国最大的绿洲草原诞生了,有人称呼这里为塞外江南。
在赫连野成为西辽国主之前,这里仅仅作为牧场使用,为西域各国提供了战马,但是在赫连野成为西辽国主之后,与魏国交好,吸取了魏国的农业技术,开始在这里开渠开田,种植粮食庄稼,西辽因此国力日强,很快统一西域三十六国,成了神州西方的强大国家。
今日有一对人马走出了山脉,一行十人,为首的一人身穿白色发袍、手拿金色权杖、骑着一匹白色漠北马,头戴黄金护额,胸口挂着一串红珊瑚珠项链,吊坠是一个太阳形状的黄金吊坠,中心位置镶嵌着巨大的红宝石,四周九名武士,接身穿黑皮甲。带头套、蒙着面,每个人背上背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弓,腰力别着一把弯刀,马上的剑筒里放置了十二只箭,其中又一只呈黑色,散发出摄人心魄金属光泽。
“圣主没想到这贺连山脉之后,居然是如此景象!这里如何看都不像是漠北赛外该有的景色!”为首一名武士跟那身穿白色法袍的男子说道。
“哲乌素,这就是我要亲自过来的原因了,西辽的赫连野就是因为占据了这里,改草场为良田,引水灌溉,才强大了整个达尔达部,统一西域,成了足以匹敌漠北的强大国家,甚至打败了我们的敌人大食的军队,赫连野是强大的,所以只能我亲自来解决。”
“圣主,若杀了赫连野,西辽军队恐怕很难抵挡大食,我们真的要放大食占领整个西域吗?目前我们的军队无法大量度过贺连山,因此恐怕这样做就是帮了大食的忙了,他就是一群蝗虫,如此做真的对吗?”
“哲乌素,你不明白一点,我就是要借大食这把刀砍掉一些没有必要的野草,这么肥沃的土地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最终占据这片土地的人,将会来自十二光明派的信徒,他们会帮我们守好这个路口,一条足以让我们占据整个神州后,出发回到故国的路。”
“属下明白!”
“换上西域的商队服侍,我们出发!”
“是!”
.......
西域乌孙国,西域第一大国,拥兵超过十万,赫连野率兵十五万大军抵达乌孙国,乌孙国王聂达尔出城迎接。
“尊敬的国主、您总算来了,这段时间,我日日盼望!”
乌孙国王上前行礼,赫连野回礼问道。
“聂达尔,目前什么情况,跟本王说说。”
“尊敬的国主,靠近格恩沙的三城都已经沦陷了,目前整个三城陆续来的大食军队已经超过十五万人,未来两个个月内还会有十五万大食精锐军队陆续抵达,而且是大食最精良的帝国骑兵。这次大食出动的士兵多出一倍,恐怕难以抵挡,我命各城坚守不出,我们乌孙离他们最近,且有重兵,故而他们没有继续东进。”
“聂达尔,你做的非常好了,今日本王到了,这第一仗必须打一打,但是不是打边境三城,我们绕过三城,直接跟远渡沙漠而来的大食大军决战,一击即溃之后,三城不战自溃!”
“是!”
............
此刻,拓跋宏已经带领军队离京三日,傍晚大军驻扎在潼关外,何元朗来到大军营门求见拓跋宏。
“何人,此乃征西大将军营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请速速离去。”
“这位小哥,我乃大将军故人,特来拜见,这里有拜帖,请务必交给晋王殿下,他一看便知。”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拜帖,交给看守辕门的小将。
小将接过拜帖,抱拳道:“我这就去通报,请稍等片刻。”
帅帐之内,拓跋宏、李存孝、罗克敌正在用晚膳。
李存孝:“大哥这次入西域作战,我总觉得有点问题?”
拓跋宏:“说说看!”
李存孝:“我们抵达前线最快也要三个多月,如果战事稍有延迟,一旦入冬,我们根本无力返回东都,如此只能留在第二天开春才能返回,如此以来时间在一年以上,大哥你可是储君啊,万一有什么变化,可是来不及应变的。”
罗克敌也说道:“大哥,二哥说的对啊,我也觉得有问题啊,现在是你和信公都不在东都,万一东都有变化,你无力赶回,这次出兵,虽然说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都是各自防卫各自擅长的区域,但是三路大军中,大哥你这一路距离是最远的,而且大哥身份特殊,储君长时间离京不妥,此事乃窦相进言,窦相可是陛下那边的人。”
拓跋宏:“二弟、三弟,我相信陛下,他绝对不会害我,至于窦相更不会,如果真的要害我,造成西域局势糜烂,那就得不偿失了,我最担心的是燕州,我有一种担心,虽然没有根据,但是若燕王与漠北联合一路南下,东都能否抵挡?”
罗克敌惊呼:“燕王与漠北勾结?不会吧,燕王可是跟漠北干了十几年了,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恐怕得有几万人了吧,怎么可能勾结呢?”
拓跋宏:“我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怀疑他,这只是一种假设,因为这种假设会是致命的,若真让漠北攻入东都,东都恐怕会如地狱般可怕。”
拓跋宏一席话,让两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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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有人在营外求见,说是殿下的故人,这是拜帖。”
辕门官将拜帖递交给拓跋宏.
拓跋宏接过拜帖,打开,快速看过。
李存孝问道:“大哥,是那位故人。”
拓跋宏:“元朗兄!”
罗克敌:“他如果赶来,肯定就是有大事了?”
拓跋宏赶紧对辕门官说;“你去把人请进来。”
“诺!”
拓跋宏对二人说道:“我们刚才说的话题有解了,这元朗,估计就是奉了叶先生之命,来相助的。”
李存孝笑道:“叶先生也怪,之前大哥我们上门求教,他闭门不见,如今我们走到半路上,居然派了人来。”
拓跋宏:“叶先生的想法我们未必能猜透,不过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很快何元朗进入了帐内
“见过殿下!”
何元朗上前行礼.
“元朗,我们自己人就别客气了,还没有吃饭吧,过来跟我们一起喝一杯。”
拓跋宏急忙招呼何元朗坐下。
“殿下,我今日来,是奉了叶先生的命令,这有一封叶先生的亲笔信。”
说罢何元朗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拓跋宏。
然后何元朗自顾自坐下,拿起酒就倒满了一碗
李存孝他们都捶了何云朗一拳.
拓跋宏看完信,然后将信,交给李存孝。
李存孝快速的看完信,又交给了罗克敌:“大哥,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他们这招太狠了!如果真的让他们实施了,大哥,你有嘴也说不清啊,整个军心都得散了!”
罗克敌有些心急:“大哥,要不我们带着军队杀回去,把那帮背后拆台至国家安危于不顾的鸟人都给杀了。”
罗克敌一边看,一边拍自己的大腿大骂:“妈的,这么歹毒,简直是不给大哥你留活路啊,这帮王八蛋,真应该杀的一个不剩才对。”
李存孝一声吼。
“三弟,别喊打喊杀的,这个事情有些蹊跷,还是听听元朗怎么说。”
拓跋宏脸色有些冷,但是平静的问何元朗。
“元朗,你来的时候,叶先生可有什么吩咐?”
何元朗放下筷子酒杯说道:“先生说了,让殿下随我秘密返回东都,这个事情还是得暗中进行,让他们行动之后,那个暗中的人自然就出现了,都时候殿下可以一举而定。”
“殿下,叶先生说了,与其让他藏着,不入让他主动出来的好,殿下可以不用怀疑,也可以不用犹豫!殿下只需要带亲信军队返回,这些人最好不受外界蛊惑,殿下放心,叶先生也安排了人去通知信公,只要信公带一部分人马返回,无论发什么事情,都无需担心”
拓跋宏:“二弟,你带领五万人,随我返回,藏于京郊,三弟你带领剩余人马去往凉州,一切听从我姐夫的命令,一举击溃大食军队,这次绝不留情,所有俘虏一个不留!路过凉州命独孤襄领浮屠铁骑南烦,与我汇合。”
“领命!”
.......
与此同时,在雍州信国公大营帅帐之中,独孤文钦也看完了吕叙武送过礼的信。
“哈哈哈,孤就知道这姓窦的没安好心,拿的主意居然是调我和晋王殿下离京,他好火中取栗,只是这栗子烫手,未必好取啊,也好,把背后的主谋调出来,解决掉。”
吕叙武:“信国公,家师同时给国公还有殿下都送了信,此刻估计晋王殿下也得到消息了,所以只要国公带领一部分人暗中返回,并且埋伏在城外,应该可以看场好戏了。”
独孤文钦:“好,若弥、若望!”
“父帅!”
“ 你们二人继续领兵往汉南关而去,对外隐瞒我不在军中的消息,这次伐西蜀不为灭国,所以为父给你们留万五兵马,我将带回五万人,记得我们的目标是护送刘世臣归国继位,攻心为上,蜀国是我们和梁国的缓冲,只有蜀国在彼此都会比较放心,不可贪功。”
“父帅放心,儿明白。”
独孤文钦一阵冷笑:“有人留不住的脑袋,终究还是留不住,老兄弟,别怪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