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为了殿下的伟业,忍了!他咬着牙,硬挤出两个字:“来吧。”那语气,活像个被逼上梁山的英雄好汉,眼神里满是“老子忍你一回”的憋屈。
卢忠抖着手搜了一圈,腿肚子都打颤了。搜指挥使大人的身,这活儿可不是人干的!
他一边搜,一边偷瞄朱允熥,心想:殿下,您这差事派得也太狠了吧?万一蒋大人记仇,我这小命儿可咋整?
可他又不敢怠慢,毕竟三皇孙的眼神,比刀子还锋利!他搜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在蒋瓛身上摸出个炸药包。
朱允熥在柜台后头看得直乐,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心想:卢忠啊卢忠,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明天要是来个皇子,你还不得吓得尿裤子了?
差评,必须差评!回头得让他去锦衣卫的校场跑上十圈,练练胆!
他甚至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回头得给卢忠加点特训,比如让他去搜搜皇宫的太监,练练心理素质。
蒋瓛走出大门,立马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像饿狼扑食,争先恐后地嚷嚷:“老哥,新币啥样?给咱瞅瞅!”
“真好使不?”
“快快快,别藏着!”
蒋瓛把新币往上一举,百姓们顿时炸了锅,啧啧称奇:“哟,瞧这花纹,精致得跟画儿似的!”
“感觉比宝钞靠谱多了!”
“哎,听说这银行是三皇孙殿下弄的,指定错不了!”
“三殿下可是个大能人!应天的水泥路是他修的,农政全书和司农八法也是他弄出来的,专门教咱种地,解决了多少麻烦事儿!”
“就是!三殿下这么靠谱,咱还犹豫啥?赶紧把家里的宝钞拿来换吧!”
“对对对,万一过了期限不换了,那不是白白错过好事儿?”
蒋瓛偷瞄了眼人群里那个带头喊话的家伙,眼神一眯,心想:哟,这也是个托吧?
殿下,您这心眼儿也太细了!一个托不够,还得弄俩?不对,保不齐还有第三个!
这稳得,简直能去开赌场了!他忍不住在心里给朱允熥点了个赞:殿下,您这脑子,怕是比老皇帝还好使!
朱允熥躲在柜台后头,端着茶盏偷笑,心想:笑话,少爷我做事,能不稳吗?托嘛,自然是多多益善,省得百姓疑心!
他瞥了眼外头攒动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活像个刚赢了一局棋的棋圣,脑子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怎么把这把火烧得更旺。
银行门口的热闹劲儿,传到街尾的酒楼上。楼上雅间里,朱元璋一身便服,端着茶盏,眯着眼看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老皇帝,平日里杀伐果断,动辄砍人脑袋,可瞧着这群淳朴的百姓,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柔和。
他抿了口茶,喃喃道:“这帮老百姓,有时候真是可爱。你真心待他们,他们也敢信你。熥儿这小子,宝钞的事儿交给他,算是没白瞎!”
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咋没早点让这孙子多干点大事儿。
可好戏还没演完,街角突然冒出一群人,个个走路带风,有的内八,有的十字花,活像一群刚从土匪窝里放出来的。
领头的家伙满脸横肉,身后跟着一帮小弟,推着几大箱子宝钞,气势汹汹地往银行门口一站,嚷嚷道:“换钱!”
杨士奇推了推眼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换多少?”
“都在箱子里,你……”那家伙叫张麻子,是蒲南峰的手下,专门来闹事的。
仗着主子在地方上横行惯了,他压根没把这小小银行放在眼里,心想:不就一破衙门?知府见了咱家主子都得点头哈腰,你们算老几?
可他话没说完,只听“刺啦”一声,杨士奇手一挥,身后蹿出一群锦衣卫,个个眼神冒凶光,绣春刀一亮,刷刷几下就把张麻子的小弟全撂倒了。
张麻子傻眼了,腿肚子直打颤:“你……你们干啥?”
“对不起,自己数清楚!”杨士奇冷笑一声,语气里透着股子不屑,像是看一群跳梁小丑。
“你这不是……”张麻子还想嘴硬,可一柄绣春刀已经横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他瞬间怂了。
锦衣卫卢忠瞪着眼,咬牙切齿道:“咋的?想跟咱讲讲道理?”
“不不不……”张麻子抖得像筛糠,心想:这哪儿是银行,分明是阎王殿啊!
他哆哆嗦嗦地招呼小弟打开箱子,里头全是杂乱无章的宝钞,堆得跟垃圾堆似的。
原来,他们来之前故意把宝钞搅得乱七八糟,想给银行找麻烦,谁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卢忠一脚踹过去,吼道:“数!别挡着别人换钱!”
张麻子哭丧着脸,带着小弟蹲在墙角数宝钞,活像一群被老师罚抄课文的学童。
百姓们看得直乐,纷纷鼓掌,心想:这银行真硬气,连这种地头蛇都敢收拾,靠谱!
人群里,蒲南峰躲在角落,气得咬牙切齿,心想:这帮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他身旁的赵勉却皱着眉,低声道:“蒲兄,这应天可不是咱们的地盘。锦衣卫三十六卫,二十万兵马,随便碰上个勋贵都够咱喝一壶的。你这手下,太嚣张了。”
蒲南峰冷哼一声:“嚣张?老子就是要嚣张!杨士奇不是刚随口说了个三千万吗?好,我给他弄三千万宝钞,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多银子兑!”
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光,心想:朱允熥,你小子敢在我面前装,我让你装个够!
赵勉暗暗咂舌,心想:三千万贯?这得是多大的手笔?这些商贾,财力真是吓人!
与此同时,银行门口又来了位贵客。徐妙锦一身淡妆,气质高贵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步子轻盈,裙摆微动,活像“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
她甩着手里的宝钞,笑盈盈地走进银行,引得百姓一阵惊叹。
“妙锦?你咋来了?”朱允熥放下茶盏,笑得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兑宝钞啊!”徐妙锦晃了晃手里的钞票,娇嗔道,“瞧瞧,三千贯!”
“哟,没想到还是个富婆!”朱允熥打趣一句,笑得更欢了。
“殿下,说啥呢?忒俗!”徐妙锦瞪了他一眼,俏脸微红,心想:这家伙,嘴上没个正形!
朱允熥亲自接过宝钞,麻利地换了三百贯新币递给她。
徐妙锦捏着新币,眼睛一亮:“这……好漂亮!”新币的纸张柔韧,字迹清晰,花纹精美,一看就透着股子高大上的气质。
她忍不住赞道:“这跟宝钞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喜欢吧?”朱允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这可是我花了大心思弄出来的,防伪技术杠杠的!”
徐妙锦小心翼翼地把新币揣进怀里,坐在朱允熥旁边,皱眉道:“殿下,我不明白。你花这么大功夫稳定宝钞,今天一天就赔出去快三十五万两,这能撑得住吗?值得吗?”
朱允熥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笑得高深莫测:“如果我只是个皇孙,那我肯定得精打细算,怕赔本。”
“可我要是从户部尚书的角度,从国家的层面想,这就不是简单的金银得失了。”
他顿了顿,眼神一亮,“把失去的货币权夺回来,增强朝廷的权威,这才是无价的!”
他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徐妙锦的脸蛋,坏笑道:“再说了,谁说我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