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他进去洗手吃饭的陆余见他不动,抬头看他,并看一眼他垂下的手机:“老公,怎么了?”
他沉叹一声气,伸手搂她腰身,低唇亲了亲她额角:“要我们回去吃饭。”
陆余神色一顿,朝他露出“被我给说中了吧”的无奈表情,轻推开他:“我换个衣服下来。”
他伸手握住她收回去的手,牵着她一同上楼:“我也换。”
闻言,她转头看他:“换它干嘛,这么帅。”
被老婆夸了,他嘴角扬起,“它沾了晦气,不能传给老婆。”
“想换衣服就说,还找理由。”她娇嗔着挣开他手,伸手要他抱,“老公,你抱我上楼~”
“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娇气。”嘴上这么说,纪湛早已经俯身拦腰抱起她,一步步稳稳的上楼。
陆余开心的搂着他脖子,头靠在他肩头,理所当然道:“我有爱我的老公,就是可以娇气。”
上到二楼,纪湛俊脸上宠溺的笑容化为吻,落在她唇上。
换衣服时,陆余照着镜子侧身看小腹,发现一个月就凸了好多,有点被吓到。
“老公!”
以为出什么事了,换好衣服在房间等她的纪湛很快冲进来,见她好好的站在穿衣镜前,就穿了两件底衣,那画面白嫩得诱人,尤其是那双细长的腿,他愣了下才走向她。
“老婆,你这样……”
陆余没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已经诱惑了一个多月没开荤的男人,自顾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老公,你看我肚子,才三个月就凸了这么多!”
纪湛已经来到她身后,双臂由后环抱她,一掌覆在她小腹上,暗哑道:“里面有两个宝宝,当然要大一些。”
“老公,我进了个宝妈群,有生了双胞胎的宝妈说生了之后肚皮很皱很丑,到时候我要是也这样,你会不会嫌弃啊?”陆余心里确实有这个担忧。
纪湛抬起她下巴,低头吻她,越吻越深入。
陆余感觉他的手在不安分往上走,想阻止他,可他们夫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亲密过便打消了念头,热情的回应他。
但纪湛一直都克制着自己,理智清醒,及时中止亲密将陆余抱满怀拥在怀里,手掌轻轻顺着她秀发。
“别胡思乱想,总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生完宝宝老婆还是那么漂亮。”
陆余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你换衣服,我去洗个澡。”纪湛捧起她俏脸亲了下,转身走出衣帽间。
她转头看他,不小心瞥到了他腹下,忍不住捂嘴偷笑。
老公是该洗个冷水澡。
可一转头,看见脖子和胸口多了几个吻痕,脸色瞬间变了。
“纪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好烦啊!又要她搞厚粉底!
讨厌~
浴室里,纪湛轻弯嘴角,满目温柔愉色。
纪家。
所有人都在等着纪湛陆余夫妻俩,见他俩慢悠悠的,纪辰风纪辰启两夫妻一肚子火。
纪老爷子见小夫妻手牵手,状态松驰得很,沉肃的眼神多了几分愉态。
“阿湛阿余,过来坐下。”
纪湛扶着陆余一起在纪老爷子旁边的空位坐下,他叠起腿靠入沙发内,手还牵着陆余的手放在腿上,有下没下的把玩着她手指。
比进来时还要气定神闲。
陆余感觉氛围挺严肃了,想把收抽回来让他规矩点,被他抓着抽不回来,她转头看他,暗瞪他。
纪湛没看她,由着她随便看,玩着玩着变成了十指紧扣。
陆余:“……”
算了,这男人不听话时她也没办法!
“爸,你看看他那个态度!”纪辰风指着纪湛怒道,“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他眼里能有您吗?有您的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一听,纪辰风和纪辰启是已经状告到纪老爷子这里来了。
这客厅里,从老到小,没有一人缺席。
而最看不惯纪湛和陆余的平辈,当属纪桑,她是纪辰风的女儿,大学刚毕业,但什么也不做,天天玩。
“爷爷……”
纪开伸脚踢了一脚她脚侧,暗示她闭嘴,拿耳朵听就行了。
纪桑瞪他,但被他瞪回来,也就不作声了。
“我态度怎么了?”纪湛问纪辰风,视线环顾一圈在座的,“爷爷都没说我态度有问题,二叔怎么就管起来了,先纠正一下你自个的态度问题比较好。”
“爸,你看看他。”二夫人说道。
纪老爷子转头看纪湛,温声道:“阿湛,多少给点面子你二叔。”
“爷爷,我也想给的,但他先不给我媳妇面子。”纪湛满脸无奈,“面子都是相互的,他不给,我也不必给了。”
纪老爷子转头看纪辰风:“老二,听见没?我也没办法。”接着又问陆余:“阿余,我躺了一个月医院不知道情况,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爷爷,”纪湛接话,“我前天晚上到家,她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发高烧不知人事了都没人知道,家里的阿姨怕影响她休息没敢喊她吃饭,也不知道情况,要不是我刚好回来,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让中和医院中医上家里给她看,说是疲累过度,针灸退的烧。”
“我出差一个月,她朋友在我们家陪她一个月,说她白天晚上都被二叔使唤干这干那,还说是因为我不在国内,是帮我干的,天天签一堆文件,还要去应酬,去工地,反正就是使着劲的折腾我媳妇。”
“关键签的那些文件还都是有问题的虚假文件,等着出事让我来背锅,二叔三叔心思如此阴险,我回来当然直接把他们一起开除了!他们自己造的祸事要我们夫妻来负责,我们又不是傻子随便他们欺负。”
“现在我可以大方告诉你们,我出国时我媳妇怀着两个月的孕,现在满三个月了。还好孩子坚强,要是给他们折腾出问题,我打他们都是分分钟的事!”
一听陆余怀孕了,除了知情的纪老爷子,个个神脸色变得凝了凝。
客厅内鸦雀无声,气压低得大气都不好喘一下。
纪湛从陆余的大包里拿出两份牛皮袋,交给纪老爷子。
“爷爷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开除他们吗?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