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汪家宅邸。
此时的汪家好不热闹,不仅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屋内更是张灯结彩蜡烛点香。
偌大的客厅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
有跳大神的,算命的,穿道袍的,就连光头的秃驴都有两个。
身为一家之主的汪大海脸色难看坐在主位,汪家大少爷汪大发则是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头顶披着一张床单半蹲着双脚踩在汪大海身旁的椅子上,浑身颤抖,满脸恐惧。
汪大海率先对着面前的一堆江湖人士开口。
“各位,我今天为什么把你们请过来,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汪家进了邪祟,需要你们帮忙。”
汪大发连忙紧跟着开口:“是个老太婆,昨天老子大晚上睡觉突然就感觉浑身动不了的,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似的,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老太婆就坐在我身上!
你们谁要是能把她收拾了,多少钱我都给!”
此刻汪家所发生的这一幕,如果张凡在这的话,瞬间就能意识到是之前汪大发在药材市场带回家的那个老太婆发力了。
本来那老太婆跟着汪大发回到汪家时,就该立刻忍不住对汪家出手的。
但碍于之前张凡一眼看穿了她的真身,因为忌惮张凡,她潜伏在汪家一直等到张凡的气息在市区消失之后,才立刻趁着张凡不在果断出手。
仅仅一个晚上,就鬼压床骑在汪大发身上,吸食了汪大发大半的血气。
现在的汪大发,整个人几乎是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大早起来立马就让人把市区内能找到的神棍,全都请了过来。
客厅里,听到汪家许下重金,一群江湖人士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算命的老头,更是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汪少爷不要怕,老夫刚刚掐指一算,你家里的这个东西不过就是区区一只幽魂而已,对付这种幽魂老夫一人足以,待我开坛做法,定叫她魂飞魄散!”
算命老头得意笑着,当即拿出一张画有八卦阵的油布扑在地上。
静接着,装神龙鬼围着八卦阵绕了好几圈,猛地用手指向一个方向。
“天眼开,孽障,立刻给我现身!”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老头手指的地方看去。
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老头笑着给出解释。
“这幽魂已经被老夫给逼出来了,就在那个地方,不过你们是凡人开不了天眼所以看不到,都别慌哈,老夫这就收了…”
算命老头话都来不及说完,佝偻背的老婆婆,就阴笑着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众人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朝着算命老头看去。
“高人,你不是说我看不到她吗,为什么我不仅能看到她还能看到她在对着我笑啊,难道高人你也给我开天眼了吗?”
算命老头的头顶一抹冷汗滑落。
颤抖着弯下腰,僵硬地把地上的八卦阵收了起来。
汪大发满脸不解:“高人你这是干嘛,赶紧收了她啊!”
“收?”算命老头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满脸苦笑:“我不过就是想来你汪家骗顿饭钱,哪成想你汪家真有邪祟啊。”
随即算命老头朝着那老婆婆尴尬一笑:“哈哈哈,我可没惹你哈,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搅了,拜拜!”
话音未落,老头已经冲出了汪家大门。
速度之快,就算是奥运冠军来了也得相形见绌。
不仅仅只是老头,在意识到老头只是个靠嘴皮子骗人神棍后,屋内大部分江湖人士都麻溜跑路。
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后背着桃木剑的道士,和两个正在双手合十念诵经文的秃驴和尚。
眼见竟然还有人留下,汪大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冲到了两个和尚面前。
“两位大师,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不然过了今晚,我就要被活活吸成人干了!”
两个和尚中,其中一名和尚缓缓摇头,给出了令汪大发乃至整个汪家绝望的回答。
“施主,此乃凶魂,我二人联手也最多只能拖住她一时半刻,如若在这期间你请不来其他高人,我二人唯一能做的只有陪着你汪家一块堕入轮回。”
汪大发嘴巴微张,急忙将目光朝着最后一个道士看去。
“道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道士叹气一声,冷眼朝着汪大发看去:“真晦气,你知道我跟这两秃驴,为什么没跟那群骗子一块跑吗?”
汪大发一脸懵逼的摇头。
道士声音更冷了:“因为我们三是真有着一定修为,身上气血比普通人更浓郁,这凶魂不愿放过我们,要把我们三给活吃了。”
此话一出,汪大发瞬间绝望。
就连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汪大海,在这一刻也彻底慌了神。
“那这该怎么办,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道士冷哼:“我们三个加起来能撑三天时间,你们汪家三天时间能找到可以收拾凶魂的高人,大家就一块得救,找不到就一起死,就这么简单。”
似乎是怕汪大海携全家跑路,道士还不忘记提醒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跑一下试试,赌一赌这凶魂会不会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汪大海脸色难看至极。
而就在这时,一名汪家保镖兴高采烈冲进了屋。
“老爷,刚得到消息张凡回赵家了,怎么说,咱现在就去让他还钱,逼他签协议?”
汪大海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保镖脸上:“没看见汪家快被凶魂给玩死了吗,还想着张凡?赶紧把人手散出去找能收拾凶魂的高人来!”
……
此时,赶了整整一上午的路,张凡跟赵芷晴终于回到赵家。
赵芷晴进门后第一时间冲回房间洗澡,张凡则是让赵书好叫来号称‘妙针圣手’的唐正明给自己打下手,在厨房里熬煮起能治愈赵老爷子的药来。
偌大厨房中,张凡在指挥,唐正明在处理药材,赵书豪则站着一边观看。
赵书豪面色怪异道:“张仙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走这一天半时间,整个西南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