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踉跄两步,看向台下的众人。
不管何太后权力再怎么大,再强势,也不过是一界女流,内心里始终想找一个依靠。
何太后的想法是:既然自己已经认定了刘海,而且刘海也有大才,那就应该给他机会,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建功立业,让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而这一次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而刘海的想法却是:
我的亲娘嘞,你这一推,我不得变成众矢之的,那以后我还怎么躺平?
你都没问过我,就把我推出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我要让你跪着给我吹……
哦不……
让你跪着给我唱征服!!
他刚站稳脚跟,何太后充满威严的声音便从垂帘后面传出:“此人,名叫刘海,乃是哀家新任的黄门祭酒!”
何太后一出此言,众朝臣便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黄门祭酒?”
“黄门祭酒是个什么官职?怎么没听过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祭酒,其实不是官,但它会和之前官职一起出现。
打个比方:
国子监祭酒,就是国子监的院长。
郭嘉被曹操封为军师祭酒,就是军师里面的一把手。
那黄门祭酒理应是宦官里面的一把手,上一个宦官的一把手就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张让才刚死没几天,何太后又提了个宦官上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朝臣都不明白,所以,这才引得众人一阵讨论。
只有董卓死死地看着刘海那张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何太后接着说道:“诸位爱卿有所不知,黄门祭酒一职,乃哀家新设,专为辅助哀家处理朝中事务。刘祭酒聪明伶俐,办事得力,深得哀家信任,往后还望诸位爱卿与他多多配合。”
我特么怎么就成祭酒了?
刘海听后是欲哭无泪。
绝对不能让太后再有机会来制衡我。
看着刘海,袁隗心中有些不悦,觉得何太后此举是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势力。
他微微躬身,说道:“太后,朝廷官职的设立,向来需遵循祖制,如此新设官职,是否有些不妥?”
何太后大怒道:“袁爱卿,难道哀家设立个官职还需要向众朝臣一一请示?哀家安排个人协助哀家处理政务,新设一官职,难道有何不可?”
袁隗见太后发怒,也不敢再多言,赶忙低头说道:“太后息怒,老臣并无此意,只是担心此举不符合祖制,恐遭天下人议论。既然太后主意已定,老臣自当遵从。”
“不过……”袁隗顿了顿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太后冷冷地看着袁隗,问道:“袁爱卿,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吞吞吐吐。”
袁隗再次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可还记得十常侍之乱?彼时宦官乱政,朝堂乌烟瘴气,如今太后新设此职,又安排宦官任职,老臣担忧,历史恐会重演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响起一阵低声议论。
“谁说我是宦官的?”
之前张辽、吴匡都是内心说刘海是宦官,刘海没听到还好。
这一次居然当着他面说出来。
“你穿着小黄门的服饰,不是宦官是什么?”
袁隗也是不依不饶,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我宦官?你信不信我掏出来比你还大!”
反正有太后给自己垫底,而且禁军也都听自己的,刘海倒是一点不怕,说着就把手往腰间伸去,做出一副要证明自己的架势。
“噗!!”
一些笑点低的朝臣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朝堂之上,他们又不敢笑,只能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