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不候!”
刘海背对着陈月,挥了挥手。
这个陈月的脾气,刘海不怎么喜欢,得治治她。
“你到底有完没完,都说了是殿下让你进来。”
陈月上前一步,喊道。
“这是请人的态度吗?”
刘海依旧背对着陈月。
“殿下请您进来。”
陈月将‘让你’改成了‘请您’,态度也明显缓和了许多。
刘海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就像我欠你钱不还似的。”
“我……”
陈月深呼吸几口,硬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众女侍卫侧身,让开一条道,刘海背着手,不紧不慢迈步走进主厢房。
房内,穿着劲装的刘慕静静地躺在稻草上,脸色有些苍白。
刘海跨过门槛,向前走了一步,陈月也跟着跨过了门槛。
“你进来干嘛?”
刘海转过头对陈月问道。
“我……”
“我什么我,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陈月内心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她看向刘慕,征询刘慕的意见。
刘慕点了点头,陈月这才一脸不悦地转身出去,还故意稍微用力地带上了门。
“哟,这不是木头小老弟吗?怎么受伤了?来,哥哥帮你检查下伤势。”
刘海笑着,来到刘慕面前蹲下,做出要给她脱外衣的动作。
刘慕咬着牙,将双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你想干嘛的表情。
其实刘慕受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主要是,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摔伤。
属于跌打损伤一类的伤。
她现在能活动,只是动着疼。
“大家都是宦官,别不好意思。”
刘海不停地动着十指,跟八爪鱼似的,双手慢慢靠近刘慕。
“大胆登徒子,本宫才不是宦官,本宫是万年公主,刘慕。”
“啊?你不是说你叫刘木,木头的木吗?怎么会是公主殿下?”
刘海的手停在半空中,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假装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刘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也说你叫什么吴彦祖吗?害本宫好找啊。”
“臣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俗话说,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噗!哎哟,哎哟,哎哟,痛痛痛。”
刘慕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喷了,可刚一笑,身上的摔伤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呻吟起来。
刘海也是好奇,自己到底说了啥,让她笑成这样。
待缓和些后,刘慕继续说道:“你一个宦官,还说什么,男人出门在外。”
我……特……么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刘海忍了,下次有机会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对了,殿下为何在此处?”
刘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了话题。
刘慕嘟了嘟嘴,不悦地说道:“本宫想把你调到本宫身边侍奉,要是想吃钵钵鸡的话,就能随时吃到。”
“就因为想让臣在你身边给你做钵钵鸡,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刘海是哭笑不得,他做梦也想不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这就是吃货的执着?
刘慕撇撇嘴:“本宫可是公主,难道想吃钵钵鸡时,还要去求太后不成?”
“大可不必,殿下若是想吃的时候,直接告诉臣一声,不就行了!”
“对啊,本宫怎么没想到!”
刘慕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望着刘海问道。
汉代,一个下人只能同时侍奉一个主子,按理说刘海是不能单独给刘慕做食物的。
但仔细一想,刘海不是何太后的下人,刘海现在是黄门祭酒,他已经有官身了,不再是下人了。
“其实臣这除了钵钵鸡,还有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话匣子打开了,那不得趁此机会多刷刷好感度。
“快给本宫说说看。”
说起美食,刘慕瞬间来了精神,感觉自己的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刘海随便说了几样小孩子爱吃的食物,什么薯条、汉堡之类的。
说完,刘海又从空间里取出一袋辣条,他撕开包装袋,顿时一股浓郁的香辣味弥漫在密道之中。
刘慕不停地咽着口水,问道:“这是何物,怎么这么香?”
“殿下,这叫辣条,味道香辣可口,吃起来特别过瘾。”
说着,刘海用嘴从包装袋里叼出一根,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本宫也要尝尝。”
闻着香,看刘海吃得也香,刘慕恨不得马上吃一口。
刘海坏笑道:“殿下,要不咱们来个比赛,如何?看谁吃得多。”
“怎么个比法?”
刘慕眨着眼问道。
刘海又用嘴从包装袋里叼出一根,递到刘慕嘴边。
现在的画面是,刘海嘴里叼着一根辣条,在一侧。
刘慕的嘴边在辣条另一侧。
他朝刘慕挑了挑眉,含糊不清地说道:“咱们往对方那边咬,看谁吃得多,就算谁赢,怎么样?敢不敢试试?”
“哼,这有何难,本宫还会怕你不成?来就来!”
刘慕犹豫了一下,看着那红彤彤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辣条,还是张嘴咬住了。
刘海觉得这刘慕,绝对是那种一个棒棒糖就能把她骗走的女孩。
两人同时发力,用力地往自己这边咬着辣条。
随着两人不断地咀嚼,辣条越来越短,最后几乎要碰到两人的嘴唇。
刘慕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些慌乱地想要松口,但她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输掉比赛,只能死死咬着辣条不放。
刘海趁机进攻,快速往前咬下一大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嘴唇也挨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刘慕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海,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本宫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刘海用力一咬,将辣条咬断,一脸得意地往后一仰。
嘿嘿,万年公主,攻略计划,启动。
刘慕此时仍处于极度的惊愕与羞涩之中,两眼直直地看着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