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林一封书信,哄的雅、瑶二女感动连连,刘瑶竟不顾仪礼,翻墙去寻赵林。
不料被侍卫发现,急报与刘备。
时刘备正与糜夫人小酌,闻听侍卫来报,急起身曰:“夜里翻墙去会外男!成何体统!”
正欲去隔壁赵府捉...呃,揪回女儿,一旁的糜夫人却赶走侍卫,起身抱住刘备手臂,言道:
“夫君何必动怒?不是早已定下将二女嫁与柏轩?”
刘备怒道:“此时须未嫁!诸侯之女,怎好翻墙去会男子!”
糜夫人笑曰:“先前夫君只许了雅儿,却不让瑶儿嫁与柏轩,如今柏轩已娶了江东郡主,瑶儿岂能不急?”
刘备闻言,更怒,言道:“便是再急,岂能不顾礼义廉耻!”
糜夫人闻言,忽冷哼一声,莲步轻移,行至榻上坐下,冷面寒霜。
刘备见状,急行至近前,伸长臂揽糜夫人入怀,言道:“夫人此是何故?”
糜夫人道:“柏轩自幼便在府中长大,视夫君如父,亦与二女青梅竹马,默契无双。
长坂坡时,夫君弃了我姐妹,连带孩子都不顾了,是赵家叔侄九死一生将我姐妹母子救回。
夫君那时怎不言礼说义!”
言罢,挣脱刘备怀抱,起身遥指赵府方向,言道:“柏轩与二女情谊,府中何人不知?偏夫君只顾忌名声,欲拆散他们。”
刘备急起身言道:“为夫已然定下将二女皆嫁与柏轩,不曾拆散啊。”
糜夫人娇哼道:“定是孔明先生劝说,否则夫君怎会改变主意?”
刘备闻言,讪讪一笑,揽着糜夫人细腰,言道:“为夫......”
这边,糜夫人自长坂坡归来后,一套无师自通的驭夫之术将刘备注意力转移。
那边,刘瑶翻墙而入,没寻到赵林,却闯入了糜氏的院中。
待见礼毕,说明来意之后,糜氏细问缘由,刘瑶乃将原委相告。
糜氏曰:“原来如此,我道为何柏轩抑郁而归。”
心中却道:“好大一个瓜...呃,我为叔母,自是要为柏轩遮掩。”
刘瑶闻听赵林抑郁而归,急起身曰:“叔母,柏轩哥哥现在何处?”
糜氏闻言,一副姨母笑的模样,却不能让刘瑶现在就去见赵林,否则侄儿正在与夫君商议何时去接江东郡主回来,岂不是让刘瑶撞个正着?
遂正色道:“瑶小姐尚待字闺中,怎可夜会外男?”
见刘瑶焦急欲言,连忙执其手,言道:“此事若是被皇叔知晓,必不轻饶。
不若瑶小姐先回,叔母既知此事原委,又知瑶小姐心意,便亲自去寻柏轩,代为说项,如何?”
刘瑶闻言,言道:“若不面见解释,恐柏轩哥哥不信。”
糜氏闻言,险些憋不住笑,急以手掐腿上皮肉,止住笑意,劝曰:“我为其叔母,长辈所言,柏轩岂能不信?瑶小姐且安心回返,叔母定让柏轩信服,再命其明日去府上请见,如何?”
刘雅闻言,方才喜道:“拜托叔母了!我这便回去告诉姐姐。”
糜氏急起身唤来下人,取来木梯,让刘瑶过墙。
待送走了刘瑶,这才唤来三五侍女陪同,去前宅寻赵云叔侄俩。
翌日,辰时。
赵林盥洗毕,先叫人唤来陆逊,嘱其代为巡督城防,便往太守府一行。
早有侍女引其入偏殿等候,急报于二位小姐。
此番倒是不曾多等,只片刻功夫,二女皆至。
三人相见,刘瑶如乳燕归巢一般扑来,赵林急揽住佳人腰肢,免得摔倒。
刘瑶投入赵林怀中,言道:“柏轩哥哥...”
话音未落,刘雅亦疾行至近前,福礼曰:“赵将军。”
赵林欲还礼,却被刘瑶抱住不得行礼。
遂颔首示意,言道:“见过雅小姐。”
刘雅见二人抱做一团,实在忍不住,上前将刘瑶拽开,斥道:“成何体统!”
又谓赵林曰:“妾误会了赵将军,今日特来致歉。”
赵林闻言,长叹一声,深色落寞,言道:“若论迹不论心,林不曾觉得蒙冤。我确是负了小姐。”
二女闻言,皆想起赵林书信中所言。
刘瑶急道:“若只论迹,柏轩哥哥亦是奉命行事,错在父亲,不在柏轩哥哥。”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咳嗽之声,三人视之,乃刘备也。
刘瑶见状,急以手捂嘴,退到赵林身后。
刘备却不曾怪罪,只叫二女先回,言要与赵林商讨军机。
二女闻言,岂能不知刘备之意?
刘雅只伫立原地,刘瑶却言道:“父亲往日谈论大事,皆在大殿,今日何故来偏殿议事。”
赵林见刘备面带不愉,抢先言道:“二位小姐且先回,待来日赵林再来拜访。”
二女见赵林如此说,无奈不舍离去。
刘备待二女出了大殿,却不善道:“二女不听父命,却听得柏轩所言。”
赵林额头冷汗直冒,忙拱手道:“主公,林先前敲诈...呃,得了曹孟德的宝马,愿献于主公。”
心中却道:“舍一宝马,得二美娇娘,不亏。”
刘备却摆手道:“想曹孟德纵横南北,威名赫赫,竟被柏轩相欺...”
话音未落,连连摇头,又道:“吾知你与二女情谊,欲将二女同嫁与你,然恐世人讥笑...”
见赵林欲要出言,摆手将其按下,续言道:“是以先将雅儿嫁娶,待来日柏轩立功,再来谈论瑶儿婚嫁,汝意如何?”
赵林见刘备神色坚定,已知其意恐不能轻改,遂顺其意,行大礼,言道:“二位小姐与林,青梅竹马,林必不相负!
林自幼寄养于主公府中,至今,已八年矣。主公待我如同亲子,主母亦待我甚厚。
主公之于林,君父也,林之于主公,臣子也。
林蒙二伯、三伯与我叔父并元直先生、孔明先生言传身教,不曾吝啬,岂能不知忠义。
二伯父昔日所言,林亦深知。
今主公不顾世俗之见,将二女同嫁与林,林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咳...从今往后,赵林之命便是丈人...呃...主公之命,赵林之躯即是主公之躯,但凭驱使,绝无怨言!”
刘备闻言,哭笑不得,只无奈将赵林扶起,言道:“柏轩呐柏轩,若不曾听汝咳嗽,我险些便信了你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