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满心疑惑,不禁开口询问:
“你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又想把你大伯的喷火灵雀炖来吃了?上次吃你爹那宝贝金钱灵龟之事,他到现在都还没消气呢!”
徐巧蝶灵动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回应道:
“那灵雀可没那么容易炖煮,它可是个会喷火的棘手家伙。云姨每次前去投喂,都得小心翼翼的,稍不注意就会被它瞎喷出的火焰烫伤。这般难以驯服的灵禽,真不明白大伯为何还如此喜爱。”
言罢,徐巧蝶高高扬起手中的凝霜若水剑,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有了这凝霜若水剑,我倒要瞧瞧那灵雀还如何喷火?”
安凡闻言,已然能够想象出那喷火灵雀的悲惨结局了。
心中瞬间涌起一个念头,想着要不要将她手中的蓝色小剑抢过来,拿回去退掉算了。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若是被你大伯知晓,我看谁还能护得住你。”
徐巧蝶却毫不在意,理直气壮地回应:
“太叔公啊,他老人家定会护着我!哎呀,此事你就别操心了,若有好处,我自然不会忘了你。即便被发现,还有徐生堂哥顶着嘛。”
安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禁为还在祠堂面壁的徐生感到同情:
“徐兄,你且看开些吧,亲妹与堂妹终究是有区别的。实在不行,让你父亲再加把劲,争取给你添个亲妹妹。”
此时,正在祠堂面壁的徐生,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他满心奇怪,自言自语的开口:
“我身为修仙者,怎会感冒?莫不是这祠堂中阴气过重……?”
刹那间,他只觉汗毛直立,顿感祠堂内凉风飕飕,不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祖宗牌位,随后赶忙连连磕头:
“各位列祖列宗,我可是如今徐家唯一的独苗了,你们可千万别突然现身吓唬我啊!”
......
安凡和徐巧蝶回到徐家时,天色已然完全黑透。
安凡向徐巧蝶道了声晚安后,便迅速朝着西院而去。
徐巧蝶见状气得直跺脚,她本想多陪安凡一会儿,却未曾料到这家伙如此不解风情。
不过,一想到明日的计划,徐巧蝶嘴角又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情愉悦的回房去了。
徐家祠堂位于徐府西边,安凡带着一只烧鸡,顺路前去探望徐生。
只见此时的徐生早已靠着廊柱呼呼大睡,哪里有丝毫诚心悔过的样子。
安凡玩心顿起,轻手轻脚地来到徐生面前,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故意装出沙哑而缓慢的声音:
“徐生……徐生……让你在此悔过,你却在此酣睡……”
徐生在迷糊中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先是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嘟囔了一句: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但紧接着,他瞬间想起自己正在家族祠堂,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也彻底清醒过来,大声叫喊:
“啊!列祖列宗,我错了,我错了,我立刻悔过,你们千万别出来吓我啊!”
说着,一边迅速跪好,一边不停的磕头。
安凡见状,笑得前俯后仰,手中油纸包裹的烧鸡都掉落在了地上。
正在磕头的徐生,一眼瞧见此物,立即停止动作,侧头一看是安凡,瞬间怒意涌上脸庞:
“柳凡,你竟然敢吓唬我?你你你……”
说着,作势就要去摸腰间的储物袋。
安凡见状,赶忙强忍住笑意,伸手阻拦:
“欸欸欸,徐兄,徐兄!切勿冲动,我不知你怕鬼,我……哈哈哈!”
安凡实在是憋不住了,再次大笑出声。
徐生更为恼怒,反驳道:
“谁……谁说我怕鬼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安凡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再次强忍笑意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给你带烧鸡来了嘛。”
听到“烧鸡”二字,徐生的神情才稍有缓和,但仍没好气地瞥了安凡一眼:
“我告诉你,此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徐巧蝶那丫头,否则我与你兄弟义断!”
安凡虽难掩笑意,但还是出言保证:
“徐兄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怕鬼之事告知任何人。”
徐生眼珠瞪得滚圆,提高声音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不,怕,鬼!”
安凡见状,只得依言附和:
“是是是,徐兄修为高深,法力无边,怎会惧怕鬼物。再者说,即便此地有鬼,也是你徐家的列祖列宗,他们定不会害你的。”
徐生闻言,狠狠地又瞪了安凡一眼:
“柳凡,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安凡赶紧转移话题,并将地上的油纸包捡起,递到徐生手上:
“徐兄,你还是赶紧趁热吃吧。”
徐生感受着烧鸡的温度,脸色才稍有好转,轻哼一声:
“算你还有些义气。”
随即又问道:
“有酒吗?给我一壶暖暖身子,我总觉得这地方凉飕飕的。”
安凡不禁又有些想笑,但还是立即忍住,故作震惊的回答:
“徐兄果然聪慧!今日我特意在海味楼为你带回一壶密果酿。”
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徐生见状,立即喜笑颜开,拉着安凡就地坐下:
“哈哈哈,还是柳兄弟懂我,这面壁的日子实在难熬,来,陪为兄喝几杯。”
边说边将油纸包扯开,掰下一只烧鸡腿就往嘴里塞。
安凡则慢悠悠地倒好两杯酒,递给徐生一杯,说道:
“徐兄,你再坚持几日,一月期限马上就快到了,届时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徐生三两口的就将鸡腿啃得只剩一根骨头,也不顾油乎乎的手,端起酒杯轻轻与安凡碰了一下,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点头说道:
“不错,到时我们定要去海味楼吃顿大餐。今日宴厅中虽然灵珍菜肴众多,但有我父亲在场,我实在是食不知味。远不如你我二人单独相聚时吃得畅快,到时可别带上巧蝶那丫头……”
说到此处,徐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安凡,挑眉质问:
“老实告诉我,你与巧蝶今日去了何处?为何这般晚才归来?你不会是把她……”
安凡没料到徐生突然变脸,连忙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我能对她怎么样?你切莫胡乱猜测,我当真什么都没做,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徐生将信将疑的打量了安凡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谅你也不敢!那你们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说!有没有牵她的手?”
安凡一脸无奈,继续摇头否认:
“没有!”
“那亲嘴了吗?”
“更没有!”
“那……”
“徐兄,你不要过分了啊?再问,我便将你去凝香楼寻姑娘之事抖落出来!”
“嘿嘿,柳兄弟,咱们情同手足,为兄不问了,来,陪为兄畅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