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一摊手:“我也不能进皇宫去解释,说我给公主写了淫诗,求公主原谅吧?”
“不过我想她大人大量,应该不至于因为一首淫诗就记恨上我了。”
张亥群闻言没敢说话,心中却想到,那可是公主啊!
你给公主写淫诗,人家不当场要你的命已经算仁慈了,你还不让人家记恨你?
但张亥群没敢说话,他好不容把自己的锅都甩了出去,可不想再背回来。
便当做没听见这句话,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
“那当然,我出来混第一课就是忠义!”
“你自己一个人上门多孤单啊,我陪你去至少多点底气!”
“咱都是兄弟,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当兄弟的我都要陪你去闯一闯!”
杨晨有些感动:“算我没有白来这,帮你把钱赢回来。”
说着两人便一起朝着李博洋家中走去。
“对了,你刚才说出来混第一课是忠义,那第二课呢?”
张亥群闻言一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第二课……还没学呢。”
……
马车上。
萧知月将手中写着诗句的纸张团成一团,扔在角落,她看着那纸团越想越气。
她是谁?
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堂堂大梁朝公主!
平日里根本都没有人敢和她对视。
可今天这家伙,不仅骗自己说他喜欢莲花,居然还给自己写了一首淫诗。
写的还这么露骨!
尤其是那句金针刺破桃花蕊,简直……简直低俗!
萧知月是有身份地位的,从小接受的教养让她只能说出低俗两个字,连脏话都骂不出来。
可正是如此,让她有一肚子气撒不出来,坐在那双手抱怀,因为呼吸急速导致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
“我要告诉父皇,让他帮我教训这家伙!”
片刻后,萧知月稍微冷静下来,又摇了摇头。
“算了,我都多大了,这种事还要告状。”
“再说,他现在一心只想把我卖个好价钱,哪里会操心我的事。”
“唉,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中啊!”
下意识说完,萧知月赶忙对着一旁唾了几口。
“呸呸呸,我怎么又念这登徒子的诗了,简直脏了我的嘴!”
“他都敢给我写淫诗,说不定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要自己想办法收拾他!”
……
杨晨二人走到李博洋家门口,张亥群看着高墙大门突然停了下来。
杨晨明显感觉他的气势瞬间萎靡起来了。
“你怎么了?走啊?”
张亥群看了两眼大门道:“这可是个尚书府啊,就咱两个,进去了还能出来么?”
杨晨没好气道:“你一个国公之后,我六叔还是镇北大将军,咱俩还怕进他一个尚书府?”
张亥群畏畏缩缩道:“这不一样啊,咱俩是上门要债的,要的还是人家的传家宝。”
杨晨见他这幅模样,狐疑的看着他。
“你怂了?”
张亥群没有回应,而是向一旁挪动了脚步。
“晨哥,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出来混学的第二课是什么?”
“是啊。”
“忘本。”
说完,张亥群直接撒丫子往一旁跑。
幸好杨晨早有准备,再加上今天洗筋伐髓,身体素质强了很多,三两步就上前抓住了他。
他一脸不可置信:“张亥群,我可是帮你把钱赢回来了啊!”
“你这时候居然要扔下我跑?”
张亥群哭丧着脸:“我都说了,我忘本。”
杨晨一脸无语。
“忘本是吧,那我就把你给公主淫诗的事情传遍京城。”
张亥群一愣:“那是你写的啊!”
杨晨道:“但诗是你亲手给的,在场很多人都看见了。”
“你要是不跟我进去,我就把这件事传出去,到时候你就是裤裆里抹黄泥,你说不清。”
“咋样?跟不跟我进?”
张亥群挠了挠头:“进。”
“不忘本了?”
“不忘了,我忠义!”
张亥群继续道:“主要就咱们两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啊!”
杨晨白了他一眼:“谁说就咱俩的,我还有帮手呢。”
张亥群转头看向四周:“哪呢?”
杨晨对着一旁的胡同招了招手,随即熊武从里面走了出来。
熊武一直就跟在杨晨身边保护着。
只不过当时进小院的时候带着他不方便,便让他在外面等着。
张亥群目瞪口呆的看着熊武越来越近,直到走到他面前,他不得已,只能仰着脖子才能看到熊武的脸。
“晨哥,你从哪弄到这么个家伙。”
杨晨回道:“胭脂楼的龟公。”
张亥群点点头:“那难怪的,胭脂楼你是常客,所以我从来不去。”
杨晨不解道:“为啥?”
张亥群一脸正经:“我从来不睡兄弟睡过的女人。”
杨晨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想不到你还挺有原则,要是你的忠义也能这么有原则就好了。”
张亥群拍了拍熊武粗壮的手臂。
“晨哥你放心!”
“有这家伙在,我忠义的不得了!”
说着他便大摇大摆的上前进了李家的大门。
此时李家内,李景文正和父亲李鸿正一起用膳。
“我那乖孙儿哪去了?”
“怎么没来吃饭?”
李景文回道:“他今日和京城一众权贵子女在知雅苑小聚,还特意邀请了公主。”
李鸿正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这件事她办的不错!”
“这个年纪就是应该多交朋友,将来进入朝堂,才好互为朋党,相互照应。”
“对了,那公主应该到了出嫁的年纪吧?”
李景文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我特意嘱咐过他,一定要在公主面前多露露脸,让她记得你这号人。”
“公主常年蜗居宫中,未经世事,说不准就能俘获她的芳心。”
听李景文这么说,李鸿正不由笑着抹了抹胡子。
“好好好,就是该这样!”
“若是博洋孙儿能当上驸马,那你这当老子的没准就能往宰相的位置上搏一搏了。”
李景文也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李景文眉头皱起:“闯进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我李家的宅子?”
下人赶忙道:“是杨家的杨晨,和张国公家的张亥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