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的光洒下来,女子温和的手指轻撩过他粉色的头发,柔软落在他的头皮上。
密密麻麻的痛意和温柔点点交杂在一起,形成心尖的酸涩甜意交杂的复杂情绪。
粉色的眸子轻轻半磕着,脑袋也微微乖巧的垂着,碎发之下的一双的眼睛似乎隐约的渗着酸涩的红。
以前无论受了什么伤,栖绪都是依靠自身的治愈力进行恢复的,就算恢复得很慢,过程很难熬,可是他都这样过来了。
可是如今有一个人为他疗伤,包扎伤口,粘着酒水和鲜血的粉红色的碎发之下,一双粉色的眸子微微的泛红。
主人很好。
栖绪愿意用一辈子去守护。
江眠处理完伤口便拉着栖绪起来了,也把东西收进了枢纽空间里面了,利落地开口,“走吧,回家了。”
“嗯。”栖绪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话。
嗯,回家。
“池霖,走吧。”江眠也招呼了一声斜靠在灯光按钮旁边的池霖。
池霖看了一眼江眠,等江眠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才站直身子跟在她身旁一起往外走了出去,栖绪则是跟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后。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夜魅。
路上,江眠拍了拍池霖的肩膀,池霖便偏头看向了她,本是一直看着路很平淡的眼神,却在看向江眠的时候,目光轻晃出霓幻温柔钓人的色彩,而江眠的样子倒映在他的眸中,他轻轻勾唇:“姐姐,怎么了吗?”
“刚刚在包厢干得不错啊。”江眠唇角带笑,乌黑的眸子剔透的看着他,“多亏了你,我们没伤就出来了。”
“这样子啊,那姐姐有什么奖励要给我吗?”池霖轻笑着盯着她,“比如,姐姐亲我一下。”
“口头夸奖就行了。”江眠也微微笑,说完这句话,她便扭过头去了。
谁知道下一秒,池霖快速的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触即离开,嗓音染着笑意:“我亲你也是可以的。”
江眠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的擦了下脸扭头看向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要不是看在今晚你出力的份上,我指定要打你一巴掌的。”
池霖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扩大了,性感的笑声也从喉咙间涌了出来,看着她的目光所含的意思也越来越不清不楚了起来,带着喜欢的粘稠之意,有人溺死人的喜欢漫上眼睛的感觉。
似乎只是看着她听着她说话,就觉得很开心一样,很喜欢一样。
笑什么?
江眠目光触到这样的视线,心脏也莫名乱跳了下,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吧?
江眠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不是夜魅的男模吗?你下班了?现在跟我走了不会有事吧?”
“哈,姐姐,你真相信我说的鬼话啊。”池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那都是我顺着姐姐的话胡乱编造的啊,而且,这个夜魅怎么请得了我这样身价的男模呢?”
江眠顿了顿,那是她主观想错了:“那好吧。”
一时间,江眠只是安静的往前走了。
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栖绪把这一幕都落入了眼底了。
粉色的眸子像是闪过一丝什么,他也可以像蝎子兽人一样亲她吗?
栖绪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的时候,赶忙把目光垂落的更低了,脑袋也垂的更低了,像是把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藏起来,藏在深处,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
他只是一个兽奴,不应该想这些以下犯上的事情的。
可是那只蝎子兽人也是兽奴啊。
不,他不可以想这些的。
也许他只是想把她的温柔留住,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不应该去打破它。
江眠同两个兽人再次经过了那一条流浪汉聚集的长巷。
她身边现在从一个兽人变成了两个兽人,这次她更加不会害怕发生什么了?
一人两个兽就直接从长巷经过去了。
江眠感觉到有很多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有几道似乎也非常强烈的视线。
她之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她现在离开了也并不会在意这些视线。
江眠的身影彻底离开了这条长巷。
狐九黏在对方身上的目光,这才回过神一样收回了回来。
刚才看到女子容貌的一瞬间,他瞬间失神了,久久盯着对方回不过神来一样,像是魂飘了出来。
“哥,她好好看啊。”狐九的魂依旧在飘着,“好好看的雌性啊,真的好想跟她结侣啊。”
不过狐七一直闭着眼倒是没有回答他。
“哥,她都不看我。”狐九自然是感到非常的失落的。
其实他很希望有一瞬间,女子会注意到他的视线,从而不经意的与他目光相接触的。
那一瞬间他绝对会心跳到爆炸,头晕脑花的。
他待在这里,目光多次往巷口划过去,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闭眼睡觉,就是等女子再次回来经过这条长巷的时候,他又可以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了。
现在的确如常所愿的看见了,可是又觉得还不够。
他想跟她认识。
另一边,江眠已经带着自己的两个兽人回到了屋子。
她洗漱一番便快速的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不过江眠想到小楼的防御系统需要建设,便去旁边容斐的屋子,敲了敲门。
容斐很快开门了,银色的眸子微动,目光轻轻落在了她的身上,声音温润:“眠眠,有什么事吗?”
“容斐,你可以帮我这个小楼打造一个防御系统吗?需要多少星币,你跟我说,我转给你。”江眠直接说出了来意。
“一个防御系统而已,不需要钱。”容斐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弯腰垂眸看着她浅笑着,“我明天就帮你做好。”
江眠目光顿了顿了下,容斐说不要钱,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让容斐白做工啊,便开口:“不需要钱,你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能做到的,我会做的。”
容斐只是轻轻盯着她看了一会,眼里的情绪晦暗莫测,他需要的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