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与楚钰对上了眼神，楚钰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将窗户关上了。
“落雪是谁？”
“想必又是徐公子吧，风情债......”
徐公子？
“是徐官员的儿子吗？”
林子睿问道。
盛京中，姓徐的可不多，都与那位徐大人有关联。
没想到这衿娘这般厉害？
现在他有些相信默姑娘的话了......
“默姑娘，那衿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揽月阁如此安宁。”
默姑娘闻言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我亦不知其具体来历，只知道揽月阁因为衿娘的存在，才安全。”
祁景衡目光微闪，转而望向默姑娘，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探究。
他总觉得这个默姑娘知道些什么。
“敢问默姑娘，可否告知老家何处？又是如何对揽月阁有所了解？”
默姑娘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戒备。
如同林间受惊的小鹿。
她轻咬下唇，犹豫片刻，终是轻声道：“小女子不过是一介漂泊之人，老家早已忘却。至于揽月阁……不过是偶然间听闻，知其非同寻常。”
言罢，她轻轻垂下眼帘，不愿再多言。
纤长的睫毛半阖，遮挡住一闪而过的寒光。
气氛又再度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楚钰见状，适时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我们此行，实则是为了调查近来频繁发生的少女失踪一案，希望默姑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默姑娘闻言愣了一下。
她相信楚钰...只是......
“既如此，诸位明日再来吧。”
默姑娘突然站起身，对着楚钰等人说道。
“为何？”
“今日诸位来的突然，默并不想说，请诸位给我一日时间......
“明日，定会给你们答复。”
而后默点点头，向诸位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楚钰等人相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赵小婉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微微一晃，溅出几滴茶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吓了周围人一跳。
“这是做什么？”
楚忆柳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赵小婉的肩膀，柔声劝道。
“赵姐姐，稍安勿躁。
“默姑娘既然说了给我们一日时间，那我们就耐心等等。相信她明日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钰也点点头。
“对啊，讨厌鬼，平常也没见你这么没有耐心啊？”
门扉轻叩，打断了室内的低语，衿娘缓步踏入，身姿摇曳，面带歉意。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诚挚。
“诸位贵客，衿娘来迟，实属抱歉。近日阁中琐事繁多，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说着，她目光转向楚姑娘，，“默儿今日心情欠佳，扰了诸位雅兴，诸位看是否换个姑娘，以尽揽月阁地主之谊？”
言罢，她轻轻侧首，示意身后待命的小厮，准备引领。
楚钰看向衿娘。
她总觉得衿娘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像很早便认识一样。
楚钰心中疑惑更甚，目光紧紧锁住衿娘。
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衿娘，我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甚是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
衿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
笑如春风拂面，却又似迷雾般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楚公子说笑了，衿娘虽常迎八方客，但记性却没那么好，或许是在哪次宴会上，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吧......
“只是这人来人往的，衿娘也记不太清了。”
言罢，她轻移莲步，巧妙地将话题岔开，那姿态优雅，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诸位可想好要选哪位姑娘了？”
今夜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一行人只好作罢，离开揽月阁。
“皇姐，你见过衿娘吗？”
楚钰摇摇头，“只是觉得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奴婢也有这种感觉！”
沉默了很久的冬绒，也开口说道。
从她见衿娘第一面起就觉得衿娘很眼熟，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
况且他从未出过宫，怎么可能和揽月阁的衿娘有联系？
她还以为是错觉。
没想到连殿下都有这种感觉，看来这衿娘和她们真的多多少少有关。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宫中。
......
晨曦破晓，第二日清晨。
秋霜轻手轻脚地踏入楚钰的寝宫，手中捧着刚泡好的热茶，将茶盏轻轻置于案头。
楚钰刚睁开眼便看到了秋霜。
想起昨夜冬绒所说。
心中诧异，秋霜怎么会这么快便回来了？
以往去收税都是一个月起步的。
楚钰眼眸半阖，掩去脸上的神情。
“秋霜？你怎回来了？”
“殿下。”
秋霜将茶奉上，“昨夜奴婢便回来了，本想先向您汇报，结果夏露说您身体不适，一早便睡下了。”
而后秋霜抬头看向楚雨满脸的焦急，语气中也夹杂着几分关心。
“殿下？可是头疾又犯了？要不要奴婢为您找个太医？”
看着秋霜的眼神楚钰也愣了一下。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分不清秋霜是好是坏了。
“无...无碍......”
她接起秋霜手中的茶抿了一口，“税收之事办的如何了？”
秋霜一边细致地整理着楚钰的衣物，一边回答道：“殿下，封地的税收已经顺利收缴完毕，比预计的还要多出两成。”
说着，她偷瞄了一眼楚钰的神色，只见楚钰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秋霜心中一紧，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放缓，室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凝重。
于是她又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收税的过程中发生了点意外，可能需要殿下日后亲自去探访一下......”
“什么意外？”
“有个庄子的佃户今年一粒庄稼也没入库......”
秋霜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封地平日里有专门的官员掌管，怎么这事她从未听人汇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