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榆指的问题是最基础的问题,阿岚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有些懂了。
相对于修行来说,炼器更是要讲究天赋的,无论是灵器和灵力的契合度,还是灵器的形状,使用时消耗灵力的数值等等,相对于修行的实践来说,它更多还是依靠理论去假设和推荐,然后再实践。
“这边使用的时候用灵力修正一下就行了……”
阿岚欢迎每一个爱学习的弟子,她讲解的非常细致,武榆却听得一知半解的样子。
武榆在新弟子中并不突出,甚至还有些落后,但这正是他要的状态,作为魔族的卧底,他一定要打入敌人内部。
魔族两百年会再次侵犯修仙界,这个消息本就是魔族自己散布的,他们确实准备再次进攻修仙界,但不是两百年后,而是一百年后,魔域和修仙界的封印壁垒早就薄弱了,一些下等魔族,比如武榆这些魔,通过破损的缺口进入修仙界,他们为的就是潜入修仙界内部,然后在一百年后将修仙界一网打尽。
魔域的人对沧澜派长松和君岚都非常忌惮,长松的实力太强了,一出手就是死一片,君岚的灵器和仙器对魔族针对性太强了,此外还有药仙谷的药师,还有妖族那些妖兽们……
武榆脸色更黑了,这么一看,修仙界居然全是他们魔族的敌人!
可恶的修仙界!
“懂了吗?”
阿岚讲的口干舌燥,已经是把这些都掰碎了和武榆讲。
武榆连忙摆正脸色,“懂了。”
阿岚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学的不错。”
武榆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阿岚就来了一句,“你现在做一个小型的追踪灵器给我看看,刚才我都给你讲过了,这个灵器不难,往日就算是宗门最差的弟子,两个时辰也做出来了。”
武榆:???
武榆:!!!
作为长老,师长,你倒也没必要这么尽职。
他哪听了这些,他可什么都没听着,只顾着想自己打入敌人内部,暗杀了君岚和长松,魔族一统修仙界了。
武榆汗都冒出来了,魔域哪有什么派系宗门,除了魔王,大家都是互相厮杀吞噬成长起来的,魔族生来就是为了杀戮和掠夺的,这种精细活儿他哪会啊!
武榆头一次感受到师长的恐怖,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不应该因为好奇就来找君岚的。
“师叔,有人找你。”
阿岚正等着武榆回答呢,突然听到陆清和的声音,有些歉意地看着武榆,“这样,你回去先做,过两天炼器课上我用你的作品给大家讲一下,回去加油。”
武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阿岚洞府,最近的炼器课在三天后,三天后,自己死定了!
“我宗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学,沧澜派未来可期啊。”
阿岚看着武榆低着头思索的样子,一脸的满意。
陆清和有些狐疑地看着阿岚,师叔莫不是对刚才那位弟子的滤镜太重了?刚才人家的脸色分明就是生无可恋。
不过刚才那位弟子不就是门派大比上妹妹让自己注意的人吗?
看来清漓说的果然不假,这人就是为了师叔来的。
陆清和和陆清漓暗地里的想法她不知道,原身虽然谈不上孤僻的性子,但比较宅,还真没听过有什么朋友来找过她。
随陆清和一起去了会客堂,里面坐着的是欢喜宗的一位长老,旁边还站着一位鼻青脸肿,看不出相貌的男弟子。
阿岚眼皮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瞥向一旁抱着剑的陆清漓,一向清冷淡定的少女罕见地有些心虚地不与她对视。
阿岚悟了,懂了,家里孩子在外惹了事,对方带着家长来讨公道了。
她就说这两天陆清和和陆清漓太安静了,以为是想通了,学乖了,果然呐,孩子没动静,必然在作妖。
“君岚长老,好歹大家都是修仙界有名的宗门,这次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少主做主啊!”
阿岚刚想说话,对方的长老已经开始哭上了。阿岚一懵,第一局就失了先机。
“您先做,我如果清和和清漓真做错了,我定不绕他们。”
阿岚说得一脸正气,反正再大的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也就是去思过崖走一趟罢了,对于这兄妹两个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她打我!”
那鼻青脸肿的少主眼泪汪汪地指着陆清漓,陆清漓冷哼一声,并不为自己辩解。
“君岚长老可一定要为少主做主啊!”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哭,阿岚被哭得有些头疼。
“为什么打人?”
阿岚有些好奇地看着陆清漓,据她所知,陆清漓并不是冲动的人,相对于哥哥陆清和来说,她要稳重的多。
“他欺负凡间女子,害她怀孕,被家人抛弃,甚至还不承认。”
哦吼!
阿岚看着突然哭不下去的两个人,她记得以前欢喜宗也没这么渣啊,怎么这一代少主是这种德行。
“我没欺负她,当初说好的,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知道她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居然怀孕了。”
欢喜宗讲究的就是一个双修,但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根本就不存在逼迫,他是在青楼里认识的那个女人,谁知道会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哪家良家少女会去青楼啊。
还青楼小翠!
呸,大骗子!
童朦现在就是一个大些的后悔,他不是不认,只是讨厌被人欺骗。
一旁欢喜宗的长老都不忍直视地捂着脸,很不想承认眼前这玩意儿是自家少主。
“这事儿又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打我!”
童朦越说越有理,越说雪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们沧澜派的人都喜欢这么爱管闲事吗?”
这下不单单是陆清漓和陆清和冷着脸了,连阿岚也收了收看戏的脸色。
说归说,你地图炮可就没意思了。
周围气势的变化让欢喜宗长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赶忙捂住自家少主的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有了震慑,这下几人终于开始心平气和地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