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多多作为交换生的名额,让很多学生都很诧异,毕竟她才大一,而且西北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报名参加这个交换生的几乎就没几个人。
寝室里的女生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是郑多多去,有小道消息说是宁祺安排的,因为郑多多和宁祺的留言,学校里同学对宁祺的滤镜都碎了不少,虽然两人一直都没澄清,可也没否认。
郑多多独自一人收拾着行李,她不明白,宁祺不是要报复自己的吗,为什么要放自己离开呢?
她神色麻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
“你也是被逼着过来的吗?”
旁边的男生也是正大这次的名额,他们班级是直接抽签的,他运气太背了。
“好在也只有三个月,不然我真的会崩溃的。”
男生还算乐观,他大二,要比郑多多大一点儿。
郑多多一直没回话,男生有些尴尬,直接闭嘴了。
西北的环境对于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两个人来说,确实很不习惯,刚到那边,郑多多就发烧了,虽然一直在吃药,但陆陆续续地拖了将近半个月才好。
生了一场病的郑多多一下子开朗了不少,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
“你真的不回学校了吗?”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一起从正大过来的男生已经准备回去了,但郑多多却决定留在西北。
“我好像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赎罪,这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男生不理解郑多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能自己先回学校了。
而此刻的郑多多已经不是之前的郑多多了,在那段生病的日子里,她的脑海中每时每刻都在回忆自己和宁祺的这段关系,这段畸形的关系应该早就让它结束了,杨老师说得对,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
宁祺没想到郑多多会留在西北,但他并没有去找她,这是他对郑多多的报复。
郑多多在挣扎中爱上自己是在宁祺的预料之内的,他是在某一刻对郑多多有过好感,那个瞬间,他做了自己最后悔的决定。
远在澳大利亚的阿岚经常会听到国内的同事分享宁祺身上发生的事,宁祺把郑多多送到西北,这是阿岚没想到的,她不知道宁祺在耍什么把戏,但两个人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管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喜欢虐恋情深,她在里面瞎掺和个什么劲啊。
对于同事给阿岚分享的关于宁祺和郑多多的事情,阿岚并没有太大的关注,她最近接手了一个项目,忙得很呢。
在西北的郑多多因为开朗的性格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在这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活着的。
——
“回头接淑岚的时候,你记得多说说好话,淑岚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如果你爷爷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很喜欢淑岚那孩子的。”
宁祺的父母其实对宁祺和杨淑岚的感情变化并不是很了解,但他们是见过杨淑岚的,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家里条件也好,宁祺和她很般配。
两个人分手的事,二老一开始还不知道,还是学校里的教授告诉他们的,甚至还让他们多跟宁祺说说。
关于宁祺在学校里和学生之间的那些事,那些教授并没有告诉宁祺的父母,但话里话外,这次分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宁祺。
“淑岚多好的女孩子啊,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分手。”
宁祺自从到了机场,就一直沉默着,父母对他们之间的事并不清楚,他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阿岚下了飞机,一眼就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原主的爸妈,她刚跑过去,结果就看到宁祺和他的父母。
阿岚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下,但碍于宁祺父母在旁边,她也不好说什么。
关于宁祺的事情,阿岚和原主的父母是提过的,但当时原主的父母怎么都不相信,阿岚也没办法。
两家人一起去吃了饭,明明是阿岚的接风宴,但请客的却是宁家父母。
在点菜的时候,阿岚就对宁祺使了好几次眼色,但宁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阿岚咬了咬牙,在饭桌上,她就开口了。
“叔叔,阿姨,之前我跟宁祺的事,宁祺跟你们说过吗?”
宁家父母的脸色一变,然后宁母开始说话了,“淑岚,我知道这是宁祺的错,但人都有改过的机会,宁祺也知道错了,你是我们认定的儿媳妇,如果宁祺欺负我,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阿岚的目光落在宁祺身上,你要不说,我就告诉叔叔阿姨了。
也许是终于看到了阿岚的眼神,宁祺终于开口了。
“妈,我跟淑岚已经分手了,这件事情不用再谈了,我们现在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了。”
宁祺妈妈有些下不来台,但她确实是真心喜欢杨淑岚。
“是啊,阿姨,我和宁祺现在就是朋友。”
屁,连朋友都不是。
也不知道要是宁家二老知道宁祺做的那些事儿,会不会背气到。
“咦,阿岚,你现在好坏啊。”
阿岚轻轻地哼了一声,“宁祺不出声,不就是断定我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我为什么非要在他父母的面前给他面子,事情我没说,但做没做,宁祺自己心里清楚。”
宁祺和郑多多两个人是真的把阿岚气到了,这两个人赶紧互相折磨去了,别在她面前碍眼了。
阿岚也没想到自己回来的当天,郑多多也回来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间下了飞机,郑多多清楚地看到宁祺和他的家人来接阿岚,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在意了,却没想到在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她现在过得很好,在西北顺利毕业,将来也会成为一个老师。
从西北回来的郑多多已经可以留在学校当助教了,而她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宁祺。
如今的郑多多变化真的很大,但宁祺很显然和三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在见到郑多多的时候,宁祺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甚至就像他以往在学校的形象一样,温文尔雅,就好像他们的那段畸形的关系,就像一个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