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将排骨炖在锅里,然后拿着红花油上楼去找了云舒炀,刚到云舒炀的房间,就看到对方坐在椅子上,酸奶放在桌上,他也不用手,就这么用嘴叼着喝,两只胳膊像是假的一样就这么随意地挂在肩膀上,样子看起来有些逗。
看到阿岚进来,云舒炀嘴巴一直叼着吸管,眼神中还带着迷茫。
“你怎么来啦?”
一般来讲,他如果不叫阿岚,她是不会主动来他房间的。
“知道你今天累坏了,大少爷今天想要来一次全身SpA吗?”
云舒炀脸色诡异一红,虽然他有些东西确实没接触过,但他好歹也听过。
全身SpA,那不就是按摩吗,那他不就是要脱光光?
这不太好吧!
云舒炀已经在想怎么拒绝阿岚了,阿岚却把红花油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皱了皱眉。
“你能不能换成玫瑰精油呀,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阿岚被他的想法无语到了,这家伙还真以为这是来享受的呢?
“躺床上去,趴好。”
云舒炀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们只是正常的合租关系,虽然我现在确实没有钱,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会用这种方式抵押,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们家有最好的律师团队,肯定会告的你倾家荡产的。”
云舒炀的表情就像一个宁死不屈的小媳妇,给阿岚看得都想给他立一个贞节牌坊了。
场面实在是有些好笑,阿岚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
“你想什么呢,你今天用胳膊用的比较多,只是帮你按一下,免得你明天疼。”
过度的运动会引起肌肉酸疼,云舒炀看着就跟个小孩儿一样,阿岚对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知道自己是误会的云舒炀脸色发烫,却还是嘴硬。
“我一点儿也不疼,我是个男人,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来了来了,又来了,大少爷不能被侵犯一点儿的自尊心。
“行,我放这儿了,你如果需要你自己涂一下,一边涂,一边按压。”
阿岚把红花油留了下来,然后下了楼,云舒炀盯着红花油看了几秒,然后抬起酸疼的胳膊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又是十分嫌弃地放了回去。
“味道这么难闻,我才不愿意涂呢。”
晚饭做好了,阿岚让云舒炀下来吃晚饭。
兴奋过后的肌肉果然开始了它的后遗症,云舒炀下楼的时候几乎没什么精神。
阿岚坐在云舒炀的对面,看着对方吃得嘶牙咧嘴的样子,有些想笑。
她尽量不去看云舒炀有些怪异的表情,生怕就触动了这个小可怜的自尊心。
云舒炀憋着一股气把饭吃完了,尤其是宫爆鸡丁,几乎全都被他吃完了,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买菜,这是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件事。
两个人吃完饭,阿岚就去洗碗了,然后照例和程长和汇报云舒炀今天所做的事。
“明天他一准会后悔。”
云舒炀和程长和几乎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云舒炀是什么德行了。
“小时候他学人家抓蜜蜂,那时候估计也才五岁,被咬了一口,眼泪都下来了,愣是自己憋着,说一点儿也不疼,拿手都快肿成猪蹄了,还在那里嘴硬。”
阿岚深有同感,确实像是云舒炀能够做出来的事。
“等明天我和云涛去他打工的奶茶店看看,你把地址给我一个。”
阿岚把地址给程长和发了过去,“我感觉他明天去上班的可能性不大,他今天用手臂太多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抬起来呢。”
程长和觉得阿岚说的有道理,她让阿岚帮忙留意着,如果云舒炀上班了,就给她发信息,阿岚回了一个“oK”。
在房间的云舒炀并不知道阿岚和程长和早就背着他联系了,因为酸疼的胳膊,他这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胳膊的酸疼让他直接脸揪成了一团。
“痛!”
云舒炀躺在床上有些生无可恋,他发现自己抬手去按闹钟都是发抖的。
现在的云舒炀心里微微有些后悔,早知道第二天醒来会这么疼,他就不拒绝阿岚了。
阿岚还以为以云舒炀的娇贵,今天应该是没办法上岗了,没想到这家伙身残志坚,居然真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早饭云舒炀没什么胃口,喝了杯豆浆就出门了,为了防止大少爷出丑,阿岚在云舒炀出门之后也悄咪咪地跟着过去了。
“有的人啊,嘴上说着不来,结果还不是来了。”
柒伍算是明白了,阿岚这种博爱的人,看到漂亮的男孩子就喜欢上去帮忙,颜控没救了,直接进IcU进行戒断吧。
“我这是帮程长和刺探情报,毕竟他们今天是要来捧大少爷的场子的。”
柒伍不相信阿岚的辩解,哼了一声,不再管她。
阿岚今天跟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有些怕大少爷非要顾及那点面子,他昨天已经过度了,今天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肌肉会损伤的。
好在大少爷虽然有些娇蛮任性,但是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和老板说明了自己胳膊的情况,老板也表示理解,给大少爷拿了一个小凳子,让大少爷坐在奶茶店门口发传单。
云舒炀的颜值摆在那里,十分得吸引别人的眼球,刚坐在那边没两分钟,就已经有女生过来了。
“不好意思,我不加微信,也不拍照,喝奶茶吗,我们店的奶茶很好喝的。”
云舒炀拒绝了好几个加微信的女生,脸都有些僵了,但凭借漂亮乖巧的长相,他确实又为店里招揽了一些顾客。
“你干什么?”
云舒炀脸微微靠后,脸色有些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刚才这个男人居然想伸手摸他的脸,如果不是被他闪过,恐怕就被他摸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准备拿传单的。”
那男人穿的人模人样的,但盯着云舒炀的目光让云舒炀十分讨厌,总感觉这人再打什么怪主意。
传单明明在他手上,他往脸上伸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