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念神功》?这是什么武学?”
许雨生连忙问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神功还要位于绝学之上。
随便哪一门神功,若是放在江湖之上,都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现存的神功,几乎全都收藏在皇室和顶尖大势力手中。
“哈哈,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
“怎么听到‘神功’二字,就不行了?”
胡菲菲自在抱肘,脸上全是调侃之意。
“胡百户,您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男人,从来没有不行一说!”
“您若是不信,只管去问问左千户,他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答!”
“您就不要和卑职开玩笑了,神功这种东西,可不是卑职可以触碰的。”
许雨生亦是笑着调侃道,语气间倒是随意不少。
“你这小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调侃本官!本官是说的那个意思吗?”
“你小子不是挺有野心的吗?怎么听到神功二字就怂了?”
“旁的神功自然不是你我可以染指的,但是这本《破念神功》却不同!”
说到这里,胡菲菲右手忽然举起,紧接着轻轻一吸。
一本秘籍赫然飞到她的手中,而且正是《破念神功》。
许雨声颇为感叹,胡菲菲不愧是衙门里实力排在第二的高手。
她刚刚显露这一招,足见其对真气的把控,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敢问胡百户,这《破念神功》有何不同?”
许雨生微微拱手,作出洗耳恭听之状。
胡菲菲一边翻看着《破念神功》,一边笑着说道:
“要说《破念神功》的与众不同,还要从其来历讲起。”
“话说二十一年前,六大顶尖门派之一的玉秀宫,有一名叫做杜娇娘的绝世天骄。”
“此女仅用三年时间,便修炼到宗师九品之境。”
“她初出茅庐之时,便以绝对的优势横扫天骄榜上的一众绝世天骄,铸就不败神话。”
“玉秀宫宫主南宫彩月,更是有了退位让贤的打算,钦定其为玉秀宫少宫主!”
“然而此女却在下山历练之时,爱上一名官宦子弟,并且与之珠胎暗结。”
“玉秀宫皆是出家修道的女子,门规极为森严,杜娇娘此番自然犯了大忌。”
“回到玉秀宫不久后,杜娇娘怀孕一事便败露。”
“南宫彩月虽然勃然大怒,但是念及杜娇娘乃是她一手带大的亲传弟子,便格外开恩。”
“只要她打掉肚中的孩子,并且将情人全家斩尽杀绝,便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料杜娇娘却分外固执,坚决不肯打掉孩子,也不肯告知情人的身份。”
“并且选择以最惨烈的方式,主动退出玉秀宫。”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许雨生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
“此女倒是痴情!不知她付出何种代价,才退出的玉秀宫?”
“她又与《破念神功》有什么关系?”
胡菲菲微微颔首,脸上亦是一片赞扬之色:
“此女虽然痴傻,倒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她最终选择自毁丹田,自断经脉,退出玉秀宫,和情人双宿双飞。”
“然而杜娇娘还是想的太过简单!”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便会有江湖。”
“三年后,曾经那些被她击败过的天骄们,终究还是找上了门。”
“眼看就要家破人亡之际,不料杜娇娘竟然再次横空出世。”
“她用一套自创的《破念神功》,一人一剑,杀得整个天骄榜黯然失色。”
“只可惜敌人太多,而且每一名天骄背后都有一方大势力。”
“杜娇娘全家最终还是陷入绝地!”
“然而就在此时,南宫彩月从天而降,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彩月答应,可以救下杜娇娘的夫君和孩子。”
“不过她有一个条件,那便是杜娇娘必须跟着她回玉秀宫,并且斩断和其夫君以及孩子的关系。”
“这一次,杜娇娘没有选择拒绝,而是应下南宫彩月的条件。”
“不过杜娇娘也提了一个条件,那便是保证其夫君和孩子的安全。”
“南宫彩月没有丝毫犹豫,将各派天骄和长老们杀了个精光。”
“各门各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发起对玉秀宫的全面战争。”
“双方各有盟友,而且纷纷下场,导致战事一度失控。”
“最后,朝廷,金刚寺、紫霞剑派、三川剑盟等顶尖势力纷纷出面调停,战事才得以停下来。”
“玉秀谷在此战中付出极大代价,不但交出了《破念神功》,而且还赔掉不少的银子和产业。”
“反正《破念神功》已经被交出去,南宫彩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将《破念神功》誊写了一千份。”
“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皇室和朝廷重臣,皆得到了完整的《破念神功》。”
“等到《破念神功》到手,众人这才惊讶的发现,《破念神功》与传统武学不同,它并不是修炼内力或者真气,而是修炼念力。”
“与此同时,想要修炼这门神功,还必须自毁丹田和经脉。”
“有人经受不住诱惑,自毁经脉和丹田,选择修行这门神功。”
“然而他们却惊恐的发现,竟然连入门也做不到。”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原来《破念神功》只适合杜娇娘一人修炼。”
“转眼间已经十八年,据说除却杜娇娘,再无一人练成此功。”
“不能修炼的神功,自然一无是处!”
“于是江湖中人将《破念神功》开除神功之列,降为二流秘籍。”
“玄武卫广集天下武学,亦是顺手其收录进了藏书阁中。”
胡菲菲说罢,将《破念神功》交到了许雨生手中,还不忘叮嘱一番:
“此门武学瞧瞧倒是可以,千万不可自毁前程,作出自毁经脉或者丹田的荒唐事来!”
许雨生点点头,莫名有些踌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胡百户,你可知那对父子后来去了哪里?”
“杜娇娘在玉秀宫过得如何?南宫彩月有没有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