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凭着直觉找人
王泽终于见到了陈大龙四人。他们的精神有些萎靡,但是身体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折磨。
陈大龙看到王泽,一把拉住王泽的手,激动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王泽看到陈大龙,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陈大龙连忙说。
“你把我忘了吗?我是陈大龙,当年在汉中的姚家岗坐飞机逃跑。还是我送的你。”
陈大龙这么一说,王泽终于想了起来。原来陈大龙就是当年送自己的出租车司机,实际上他也是一个赏金猎人。
陈大龙很激动。他握着王泽的手不松开,一个劲的感谢王泽。
“王泽兄弟,能在这里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
王泽眼疾手快,一把堵住陈大龙的嘴。一边看着远处的赫斯娜,一边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出门在外,千万不能喊我的名字,叫我的艺名好了。我叫哆啦A梦。”
陈大龙有些奇怪的说。
“这是为什么?异能组的通缉令不是早就解除了吗?”
王泽紧张的摆摆手,眼神还一个劲儿的盯着远处的赫斯娜。
“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明白,你就记住,千万不要叫我的本名就好了。”
王泽又向四周望了望,对陈大龙说道。
“你们到莫利亚来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找到阿米娜的踪迹了吗?”
陈大龙拍了一下大腿,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们已经找到阿米娜,但是她不肯相信我们。我们双方正在争执之间,她的家人赶到了。于是,我们被送进了监狱。”
王泽精神一振,急忙开口问道。
“那你们还能找到她吗?”
陈大龙斩钉截铁的说。
“只要她没有离开巴南市,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得到。”
王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陈大龙继续说。
“你相信直觉吗?以前我也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我的团队新招了一个兄弟,他就有着很强烈的直觉。
从他加入我们的团队到现在,他的直觉一次都没有错过。就连我们进监狱,也是他用直觉告诉我们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这倒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王泽立刻来了兴趣。陈大龙抬手把一个人叫过来。
这是一个瘦瘦弱弱的青年男子,个子也不高。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还戴着一副眼镜。
陈大龙介绍道。
“他叫裴洋,就是我说的那个新人。就是他有着很强烈的直觉,跟着他的直觉走,也曾有过失误的时候,不过不多。”
王泽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
“小兄弟,下面就要辛苦你了。”
裴洋点了点头,把眼睛闭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裴洋猛的睁开了双眼对着陈大龙和王泽说道。
“阿米娜和我们离这并不远,你们跟着我走。”
这里是一片穷人居住的贫民窟。踏入这片位于战火中的贫民窟,一股刺鼻的硝烟,腐臭与尘土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人笼罩。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破败与荒芜。街道坑洼不平,弹坑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像是恶魔在大地上留下的伤疤。
被炸断的电线杆歪歪斜斜的倒在路边,电线如杂乱无章的发丝般散落一地,偶尔还闪烁着几下危险的电火花,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诡异。
两旁的房屋像是被岁月狠狠抽打过的老人,摇摇欲坠。墙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有的地方甚至大块砖石脱落,裸露出内里腐朽的木梁。
用简易木板铁皮拼凑搭建的棚户杂乱无章的挤在一起,在呼啸的风中嘎吱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连根拔起。
巷子里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夹着尾巴在废墟中中穿梭觅食,偶尔发出几声凄惨的叫声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与恐惧。
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们的脸上身上沾满了灰尘,头发因长期未打理而结成一绺一绺。
有的孩子光着脚丫踩在满是碎石和玻璃碴的地上,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手中紧紧握着从废墟里捡到的破旧玩具,那或许是他们童年仅有的慰藉。
街角处一位老妇人蜷缩在角落里,她身形佝偻,满脸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浑浊的双眼望向远方。
眼神中没有焦距,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回忆。
她身上裹着一块脏污不堪的毯子,毯子上补丁摞着补丁,难以想象她是怎样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他们面容憔悴,眼中透着愤怒与无奈,地上散落着几张破旧的纸牌,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但此刻牌局也进行的毫无生气。
他们谈论着今天哪里又落下了炮弹,哪家又有人不幸丧生,话语里满是对命运的不甘,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在这片被战火吞噬的贫民窟,生命如蝼蚁般脆弱,希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每一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而明天依旧是未知的苦难。
王泽看着这里的凄惨景象,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很想帮上一把,但是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渺小。
他扭过头来看了看哈依姆,发现哈依姆也满是期望的看着他。
王泽无奈的露出一个苦笑,这里的人始终都没有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靠自己。
“就是这里。”
裴洋用手指着一个破旧的房子,这间房子的门口还有一个4,5岁大的小男孩儿在玩耍。
刘志辉急忙走跟前,用当地的语言说。
“小朋友,请问阿米娜是住在这里吗?”
小男孩儿看到来了这么多的人,有些害怕和恐慌,急忙跑进屋子里。时间不长,一个30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身形消瘦,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那件原本应该是素色的长袍,如今已辨不出颜色,破旧的布料上补丁摞着补丁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面在绝望中飘摇的旗帜。
她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松散的垂落下来,沾满了灰尘,毫无光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