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铵摆的姿势都累了,还没听到他想听的。只见他放松一下身子,又靠过来问夏支知:“你难道不惊讶?”
“哇...哇你好厉害哦。”夏支知给面捧场,好鼓掌示意。
一看就是假的,可是李铵就喜欢假崇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要不然他给我鼓掌做甚?
“哼哼哼”,李铵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内心的虚荣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不过后援会是...是啥意思?”夏支知睁着那双清澈而又带着疑惑的眼睛,好奇地发问,他的表情纯粹而无辜。
这也正常,偏僻地方很少有人有电子设备,家里有电视已经算是好的了。
“你是哪位山顶洞人啊?”听完夏支知的话,李铵满脸疑惑地发问。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竟然还有人对后援会的概念一无所知。
毕竟他出生在较为富裕的家庭,父母皆为商人,自小耳濡目染,接触到的信息丰富多样,所结识之人也大多来自相似家庭背景。
在他过往的经历中,周围的人都对各种潮流事物、新兴概念了如指掌,像后援会这种在娱乐圈、社交圈广泛存在的群体组织,几乎是人人皆知。
所以当夏支知表现出茫然时,他才会下意识地发出如此惊讶且略带调侃的疑问,这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他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对这种普遍认知的固有印象罢了。
夏支知高中就数文科学的最好,一下就明白李铵在暗含他。
好奇的脸色一下子就摆了下来,也不惯着他,说道:“爱...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真讨厌这人,中二就算了还瞧不起人。
当李铵察觉到夏支知生气了,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满是慌张,连忙道歉:“噢噢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
“哪样的?”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属于夏支知的救星出现了。景禹铭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稳步走到夏支知旁边,说道。
“可以跟我说说嘛?李同学”
“我真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景同学!”李铵显然与景禹铭相识,此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向景禹铭寻求认证,试图表明自己的无心之失。
“算...算了,你不是故意的就好了。”夏支知心中还是有点气,但没有明面表现出来。
景禹铭却一下就看出来夏支知还在生气,这小表情还在耷拉着,能不气吗?景禹铭有些好笑的看着夏支知,想道。
“好了,别生气了支知,李铵也不是无心,毕竟他见识有些浅了,原谅他吧。”
景禹铭都这么说了,夏支知再生气也不好。只是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满心希望求原谅的李铵。
“我...我原谅你了,你告诉我...我后援会是什么吧。”
“包的包的,后援会就是指粉丝为了支持自己喜爱的士而自发组织的团体。”
李铵一听夏支知原谅自己了,赶忙激动地解释道。
这么一说,夏支知懂了,原来就是粉丝团啊。
“那...那进去有什么意义吗?”夏支知好奇发问,无恶意就是单纯想了解。
“当然……”
李铵刚要接着往下说,话音还没完全提上来。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景禹铭便微笑着,用他那温柔又好听的声音替李铵解释起来。
“当然了支知,毕竟是为了表达对某人的爱意又或者是崇拜之情。”
“哦…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谢你的科普。”夏支知向李铵道谢。
“小事,既然阁下如此真诚的道谢,那本小爷我就收下了,哼哼哼!”
李铵那原本因道歉而稍显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那副中二模样,摇头晃脑地说道。
“怎么样,我刚才摆的动作酷不酷?”刚说完,李铵就像个急于得到夸赞的孩子一般,立马好奇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期待发问。
只不过人还没凑近,景禹铭看似不经意地微微一侧身,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李铵的去路,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沐春风的微笑,轻声言:
“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何况是你和支知还不是很熟。”
那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里也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李铵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疑问:“这样吗?”
不过他倒也算听话,还是乖乖地往后退了回来,站定在原地,只是眼神里仍残留着没能凑上前去的遗憾。
“嗯...嗯,挺帅的。”
夏支知一心只想着回应李铵关于动作帅不帅的询问,压根没注意到景禹铭刚刚有意的举动,只觉得景禹铭这一挡,妨碍自己跟李铵说话了。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推开景禹铭,目光看向李铵,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李铵的话,脸上还带着一丝礼貌性的微笑。
“那必须的啊,要不然怎么是热血青年社的社长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李铵”
李铵一脸骄傲地拍着胸脯说道,那神情别提多自豪了,说完后便满脸好奇地看向对方,等待着回应。
“夏支知。”
“很自由的名字。”李铵微微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真...真的吗?我...我也觉得!”
夏支知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平日里就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自由,此刻听到别人也这么认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对啊,很有活力的感觉。”李铵边说边认可竖起大拇哥。
“是吧!”短短几句话,把夏支知都乐成啥样了。
“你觉得呢?景同学”这时李铵问道。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景禹铭不动声色微笑附和道。
然而,他那原本应该充满笑意的眼眸却变得毫无生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与漠然。
好不爽啊……怎么可以靠支知这么近呢?脏死了。
景禹铭的脸上虽然还维持着表面的温和,可心里早已翻涌起了阵阵厌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