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之后,元墨澄被夏支知热情的拉坐在床上。
“会...会长,你...你会留下来睡吗?”夏支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问道。
元墨澄心里微微一动,其实他内心深处何尝不想留下来。但今天有些棘手的私事亟待处理,他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不会,我有事。”
“这...这样啊,好吧。”
接着夏支知又找新的话题聊起天来,元墨澄也配合他回答。
直到下午五点,元墨澄接到电话。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微一凛,歉意地冲夏支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接个电话。
“嗯。”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元墨澄的回应简短而干脆。说完,他挂掉电话。
起身离开床,有些抱歉的看着夏支知。尽管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但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得离开了。”元墨澄的话语简洁而笃定。
“哦...哦,好,有...有人接你吗?”
“有。”元墨澄简短回应。
“行...行,那走吧。”说着,夏支知也站起身,送元墨澄出去。
出去的时候,夏爷爷夏奶奶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为了不打扰他们,夏支知关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夏支知陪着他一起下去,期间元墨澄表示自己可以走,但夏支知坚持要送元墨澄到镇里。
“这...这样我才放心嘛。”
元墨澄拗不过他,只能无奈摇头,由着他拉着。
二人并肩走到镇里,街道上的人不多,路边的店铺透出暖黄的光。
元墨澄停下脚步,对他说道:“快些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司机很快就会来。”
“好…好,再见。”夏支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摆手向元墨澄道了再见,随后离开。
元墨澄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夏支知的背影。金黄色的晚霞将夏支知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仿佛带着元墨澄心底丝丝缕缕的情绪,越扯越长。
夏支知离开的几分钟后,一辆造型 sleek 的高级轿车便稳稳地驶来,车身在余晖下反射出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元墨澄走上前,伸手拉开车门,坐进车内柔软的座椅。他关上车门,动作流畅自然。
这时,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恭敬地回过头,微微欠身,语气里满是敬重:“元少爷。”
“嗯。”元墨澄神色平静,微微颔首,简洁回应。
除了元墨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见他坐进来,慢悠悠地回过头,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眼神里却满是嘲讽,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元少爷怎么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随意地整理着袖口,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直冒火。
闻言这番话,元墨澄只是眼皮微微一抬,淡漠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对方,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他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给,便又将视线转向窗外,对刚才那些充满嘲讽的话语,他并未放在心上。
那人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能引得元墨澄的不满,可看到元墨澄只是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表情有些挂不住。
那人顿了顿,胸腔里憋闷的火愈发旺盛,又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脸上挂着一抹尖酸的冷笑:“怎么?多年不见,元少爷变哑巴了?”
元墨澄的耐心彻底耗尽,周身气场瞬间冷了下来,黑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转过头看着那人,黑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宛如寒夜中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对方。
薄唇轻启,两个字裹挟着寒意,从他齿间冷冷吐出:“闭嘴。”
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车厢里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降了几分。
那人被元墨澄这凌厉的气势狠狠震慑住,原本挂在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瞬间咽了回去。
他心有不甘,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宣泄不满,眼神里满是怨怼与不服:“切,嚣张什么,没妈养的东西。”
声音虽小,却带着恶毒的刺。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压抑得让人窒息。
旁边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偷偷瞥了眼后视镜里元墨澄的脸色,只见那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司机心中一阵发怵,暗自腹诽:嘴真是够毒的,也不怕闹出人命来。
元墨澄的目光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冷冷开口:“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不介意送你下去跟我母亲相见。”
声音低沉,却裹挟着无尽的寒意与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那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里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因为他知道元墨澄向来言出必行,绝不是在吓唬人。
回想起之前偶然间看到元墨澄腰间别着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刃仿佛此刻就抵在自己的脖颈,让他不寒而栗。
“等我姐嫁到元家,看你还嚣张多久!”尽管满心恐惧,那人还是心有不甘,憋红了脸,梗着脖子嚷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元墨澄的反应,似是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可惜元墨澄只是平淡的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人正绞尽脑汁,琢磨着还能说些什么来激怒元墨澄,试图在这场交锋中找回些许颜面。
就在这时,元墨澄头也不回,轻飘飘地开口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事,别找我麻烦,不然就算元程荆出面也保不住你们。”
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凛冽,仿佛三九寒天里的一阵劲风,直直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元程荆就是元墨澄的父亲,在元家也算是有一定的地位。家族内外,谁人不知元程荆手段果决、人脉广泛,在元家说一不二。
那人听到元墨澄这般笃定的威胁,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重锤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