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支知闻言愣了愣,反思着这首诗不是写给爱人的诗吗?怎么能用在他们身上。
静静地他没有回答,景禹铭也似乎等他的回话。
“是...是有点。”
“支知怎么不回话?”
两者声音同时响起,双方都愣了愣,景禹铭率先反应回来,轻笑出声:“我以为支知那边网不好,没有听到我刚说的那些话。”
“是...是有点网不好,刚...刚才的话没听全多少。”夏支知老实回答。
的确如此,刚才网没油的卡了一下,导致电话有一些滋滋的电流声。
夏支知疑惑,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到眼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可手机屏幕显示正常,各个功能也都没出啥岔子。
再接起来的时候,只听到“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前面的没听到。
景禹铭听着夏支知的解释,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只是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和地说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才提及那首写给爱人的诗,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可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景禹铭看似轻描淡写的回应下。
藏着一些他此刻还无法说出的情绪,那情绪就像一层朦胧的雾,隐隐约约地笼罩在两人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之后他们又聊了许久,结束是景禹铭提出的。
“很晚了,支知我们下次再聊。”
“好...好哦。”正好夏支知也困的不行,他强装镇定回答景禹铭的话,只不过那回答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浓浓的鼻音。
夏支知强忍着困意,嗓音带着一丝软糯的沙哑说道:“晚...晚安。”
“嗯,晚安支知,我会想你的。”
“嗯...嗯。”此时夏支知已经困的不行,意识渐渐模糊,根本听不清景禹铭在说什么。
景禹铭捕捉到这“漏洞”,心跳微微加快,声音不自觉放轻,问道:“那支知会想我吗?”
“嗯...嗯……”夏支知完全在困意的支配下,下意识地应着,隔了几秒,才迷迷糊糊地补充:“还...还有别的事吗?禹铭”
听着他软糯又困倦的声音,景禹铭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满,轻声说:“没有了,睡吧。”
挂断电话后,他仍回味着刚刚的对话,嘴角笑意久久未散。
这边的夏支知放下手机倒头就睡,睡的老安稳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景禹铭引导做了什么事。
明早是他休息一天,夏奶奶给他一笔钱让他去镇上想买啥就买啥。夏支知摆手拒绝,说自己手机里有钱,不需要奶奶给他钱。
“好吧,那支支玩完就回来吃饭哦,别玩疯了。”夏奶奶嘱咐道
“知...知道啦,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夏爷爷夏奶奶出去干活,留夏支知一个人在家。
夏支知本打算先在屋里歇会儿,再去镇上好好逛一逛,可屁股还没坐热乎,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喊,这个声音他再耳熟不过。
夏支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像只欢快的小鹿,从凳子上猛地蹦起,鞋子都差点没穿稳,一路小跑冲向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刺眼的光线中,站着一个染着耀眼金发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大得夸张的零食礼包
“大...大柱哥!你...你回来啦!”夏支知看到人的那刻,嘴角咧到了耳根,迫不及待地朝眼前的人扑了过去。
当然只是扑过去接零食大礼包。
到了跟前,夏支知双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了出去,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大...大柱哥,我...我帮你拿吧。”
刘大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也没跟他客气,顺势就把零食大礼包递到了夏支知怀里,调侃道:“就知道你惦记着这些,拿稳咯!”
夏支知双手紧紧抱住大礼包,仰头好奇问道:“大...大柱哥你咋回来这么晚啊?我...我都回来好几天了。”
刘大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解释道:“每个学校放假都不一样,我一猜就知道你回来了。”
说着,他还特意歪了歪脑袋,展示自己那一头惹眼的金发,挑眉问道:“咋样?哥染的头发,好看吧?”
“好...好看。”夏支知忙不迭地使劲点头,脸上写满了真诚。
顿了顿,又补充道:“很...很洋气。”
刘大柱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夏支知的头,调侃道:“哎呦!上大学就是不一样哈,都学会洋气这词了。”
夏支知被夸的“嘿嘿嘿”直笑,房子里空间小,所以他们就坐在院子里叙旧。
说起刘大柱,他跟夏支知算是竹马之交。只不过刘大柱比夏支知大两岁,小时候夏支知因为结巴这一没少受人欺负。
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总爱学他说话,故意逗弄他,让他难堪。
虽说夏支知也不在意那些孩子怎么说他,但刘大柱就是看不去。上去就是给他们每人两个拳头,一人打几个小孩完全不示弱。
打的那些小孩往后都不敢说夏支知坏话,刘大柱小时候,对上学这件事打心底里抵触,书本和课堂在他眼里就像牢笼,处处透着束缚。
他满脑子都是村子里的田野、小河,时常逃课溜出去玩,享受自由自在的时光。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说,家长恨铁不成钢地责骂,对他来说都像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就因为害怕他不在的时候,夏支知上学时会被欺负。他才决定上学,留级跟夏支知一个班。
后面因为年纪的确比同龄人要大一些,老师迫不得已才将刘大柱安排在高年级。
夏支知最感谢的人当中也有他位置,所以刘大柱回来他才会这么开心的。
“城里是不是很好玩?”刘大柱喝了一口快乐水问道。
“嗯...嗯,还好。”夏支知啃着旺旺雪饼回答。
刘大柱放下快乐水,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夏支知说:“要是在城里有人欺负你,你打电话给我,我肯定给你打回来。”
他眼神坚定,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义气。
刘大柱念的大学远在c市,离夏支知念的城市还是有些远的,但在他眼里,这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