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时间,温筠言就换衣服出来。看到夏支知脸上没有任何化妆痕迹,皮肤透着自然的光泽。
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依旧是顺毛状态,没有做任何造型,就这样随意地垂在额头两侧。
他一出来,立马有专业人员靠过来为他打理衣领,温筠言微微偏过头,目光越过忙碌的人群,看向不远处的夏支知,轻声问道:
“怎么没有化妆,是不喜欢吗?”
“嗯...嗯,我...我觉得洗把脸就好了。”
温筠言听闻这话,多看了几眼夏支知。
虽说夏支知面庞上虽零星散布着几个小痘痘,可那痘痘不但没有破坏他的整体气质,反倒为他添了几分真实与纯真。
这样的夏支知更显得干净纯粹,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温筠言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温和地看着夏支知,说道:“嗯,不化也好。”
等整理好一切,温筠言带着夏支知去到今天的宴会地点,那是一个全a市最为出名的宴会堂。
它矗立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从外观上看,是极具现代感的建筑,流畅的线条、大面积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而奢华的光泽。
同时它也是温家的产业链其中之一。
一到地点,外面已经停放几十辆豪车,每一辆的价格都无法估算。
夏支知虽对车并非十分了解,但单从这阵仗,也能感受到这场宴会的不凡。
温筠言驾驶的车平稳停下,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神色自若地伸手解开安全带,随后优雅地下车,几步绕到另一侧,利落地为夏支知打开车门。
夏支知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便迈出车门,双脚稳稳落在脚下的红毯上。
红毯色泽鲜艳,一路延伸至宴会堂的大门,犹如一条华丽的丝带,彰显着这场宴会的尊贵不凡。
红毯两侧,精致的花柱有序排列,娇艳的花朵散发着阵阵芬芳,与周围的豪车、盛装的宾客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奢华至极的画面。
这阵势绝对是夏支知没见过的,他开始有些害怕,那是一种天生对陌生奢华环境的本能抗拒。
脚下的红毯无比柔软,却仿佛让他踩不踏实,周围豪车散发的贵气,宾客们精致华美的穿着,以及宴会堂那透着威严的大门,都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
温筠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夏支知的异样,微微侧头,靠近他的耳旁,低声说道:“支知要是害怕的话,就挽着我的手臂。”
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夏支知的耳畔,使得夏支知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紧张的情绪也稍稍缓解了些。
犹豫片刻后,他缓缓伸出手,挽住了温筠言的手臂。而温筠言则微微收紧手臂,似是在无声地给予他力量。
温筠言的手臂坚实有力,给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说不紧张那是假,毕竟这么华丽壮观的场面,夏支知还是第一次接触。
一踏入宴会堂,挑高的大厅气势恢宏,巨型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洒下的光线将整个空间照得金碧辉煌。
地面铺着的大理石光洁如镜,映照着四周的奢华装饰。
墙壁上挂着的名家画作,每一幅都价值连城,为宴会堂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
而里面名流云集,各界精英们身着盛装,端着香槟,在悠扬的音乐声中轻声交谈,处处洋溢着热闹又不失高雅的氛围。
与传统宴会不同,这座温家宴会堂内并没有那种规规矩矩的座次安排。
整个空间被巧妙地划分成了几个区域,中央是宽敞的舞池,四周则摆放着精致的小桌和舒适的沙发。
两旁的长桌上满满当当堆着数不清的顶级美食与精致甜品,可谓是应有尽有。
这样不拘一格的宴会形式,让夏支知有些意外,原本的紧张情绪也因为这新奇的氛围而渐渐消散了几分。
他微微仰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挽着温筠言手臂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随着对环境的熟悉,夏支知的注意力完全被周围的新鲜事物吸引过去,甚至下意识地放开了挽住温筠言手臂的手。
然后被温筠言一手抓住牵在手里。
“怎么?不害怕了?”
温筠言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脸,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夏支知的耳畔。
“嗯...嗯,跟...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所...所以不是很害怕了。”
夏支知点点头说道,但他没有挣开温筠言牵着的手。
温筠言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这是开放式宴会,我祖母很喜欢这种宴会,所以她每次都办的如此活跃,不用太紧张,一会儿还有舞会。”
夏支知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说道:“舞...舞会?”
说完,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在电视里看到的华丽舞会场景,俊男靓女们身着华服,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夏支知有些兴奋地晃动温筠言的手:“那学长你的舞伴呢?我看电视上都有舞伴的。”
温筠言看着夏支知亮晶晶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舞伴啊……一会儿支知就知道了。”
温筠言故意卖个关子,拖长了音调,瞧着夏支知愈发好奇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愉悦。
随后,他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没到晚上,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好......”夏支知刚应了一声,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哟,温少主,好久不见啊。”这声音带着几分热络,却又莫名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玩味。
夏支知下意识地就想跟着温筠言一块儿转头,去瞧瞧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可还没等他动作,温筠言的手腕便微微发力,一下子就把他拖到了身后。
温筠言高大挺拔的身形,此刻就像一堵坚实的墙,稳稳地将他和面前的人隔开。
夏支知微微仰头,只能从温筠言的肩头瞥见来人的一角衣衫。
温筠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开口:“牧少爷,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