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悄然从东方的天际线缓缓爬升,接替了星月的值守,那薄如蝉翼、恰似金沙般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微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仍在酣睡的少年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袭梦幻的光纱。爱弥奇亚紧紧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酣,脸上带着一抹慵懒惬意的满足神情,仿佛在无声宣告着 “哪怕天崩地裂,也别妄想叫醒我”。
然而,这般美好的清晨,往往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叮铃铃 ——” 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划破了爱弥奇亚的美梦。他猛地睁开双眼,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抓起手机,死死地盯着屏幕,心中恶狠狠地诅咒着:“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推销员,或是闲得发慌的家伙打来电话,我非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然而,当他看清屏幕上显示的 “幸村” 两个字时,那满腔的怒火瞬间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彻底熄灭了。他微微张开嘴,原本已经冲到嗓子眼的恶语,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我认怂,我认怂,我哪敢招惹幸村啊……”
他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按下接听键和免提,整个人 “咚” 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柔软的被窝里,声音虚弱得如同一只被踩扁了的小猫,带着哭腔说道:“喂,幸村?”
电话那头,幸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仿佛他早就料到爱弥奇亚会是这般反应:“阿利亚,记得一会儿下楼来啊。”
爱弥奇亚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声音中裹挟着浓浓的困意,仿佛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我为啥要下楼呀?”
幸村轻声轻笑,那笑声仿佛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空气中轻轻荡漾:“我昨天忘了跟你说,就算是考完试的周末以及暑假期间,网球部也得接着训练两周,一直到打完全国大赛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爱弥奇亚的美梦击得粉碎。他猛地从床上坐直身子,双眼布满血丝且目光迷离,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在拼命消化这个犹如噩耗般的消息。他满心恨不得装作没听见,继续倒头大睡,可幸村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无情地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阿利亚,还记得之前开会的时候定下的新规定吗?” 幸村的语气依旧温柔似水,可话语中隐隐透露出的威胁意味,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让爱弥奇亚清醒了过来。
爱弥奇亚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条令他心有余悸的规定:【晨训迟到,当日训练菜单翻三倍。】
网球部正选的训练菜单都是柳根据前一日的训练数据每月更改的,主打一个绝对要榨干所有人的体力。
他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如同霜打的茄子,心里默默哀嚎着:“我最近到底是哪里得罪幸村了?他为啥要这么折磨我啊!”
“阿利亚既然清楚,那我就在楼下等你,记得动作快点。” 幸村说完,便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爱弥奇亚任何辩驳的机会。
爱弥奇亚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次重重地倒在床上。他的内心在无声地哭泣:“我的假期啊!我的懒觉啊!就此别过了……”
然而,抱怨归抱怨,爱弥奇亚还是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迟到,而面临那恐怖的三倍训练菜单,那简直就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噩梦。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随手抓起一件运动服,胡乱地套在身上,然后背上网球包,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家门。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时,幸村正静静地站在晨光之中,脸上挂着一抹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仿佛已经等候许久。他看了一眼手表,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不错嘛,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些。”
爱弥奇亚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幸村,你可真是…… 太狠了。”
幸村轻声轻笑,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爱弥奇亚的头发,那动作仿佛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小动物:“好了,别抱怨了。等训练结束,我请你吃冰淇淋。”
爱弥奇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被瞬间点燃的星星,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真的?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幸村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柔且坚定,语气似乎像是在哄自家妹妹一样:“嗯,说定了。”
两人并肩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金色的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爱弥奇亚虽然依旧对失去的懒觉感到惋惜不已,但一想到幸村答应的冰淇淋,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变得明媚起来。
“幸村,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跟我说这种消息呀?” 爱弥奇亚忍不住再次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委屈。
幸村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里依旧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好,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多留意开会的内容,别总是这么迷迷糊糊的。”
爱弥奇亚微微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嘀咕着:“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笑得那么温柔,让我完全放松了警惕……”
一路上,爱弥奇亚与幸村并肩而行,欢声笑语不断。他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似是一首轻快的乐章,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缓缓流淌。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为他们的身影勾勒出一圈圈金色的轮廓。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来到了学校的网球场。此时,其他正选们也陆续抵达。当他们看到爱弥奇亚和幸村一同现身时,脸上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是看到爱弥奇亚开窍了的未来一样。
“哟,星野,今儿来得可真早啊。” 仁王雅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率先开口调侃道,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极其有趣的事儿。
爱弥奇亚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仁王一眼,像是在嗔怪一个调皮的孩子:“还不是因为某人的‘特殊关照’。” 说着,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幸村,眼神里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幸村轻声轻笑,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爱弥奇亚的肩膀,如同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小动物:“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开始训练吧。”
随着幸村的一声令下,晨训正式拉开帷幕。爱弥奇亚虽然心底依旧对失去的懒觉感到些许惋惜,可他那对网球的热爱,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困意与不满。他迅速调整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紧张而充实的训练之中。只见他身姿矫健,在球场上灵活地奔跑、跳跃,每一次击球都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挥洒在这片热爱的土地上。
“Game set!比数 6-1!星野胜!”毛利坐在裁判席上宣布了这次训练赛的结果。
结束“心惑”的爱弥奇亚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球场的座椅上,用毛巾擦拭着已经被汗水布满的脸,心里感叹今天的训练菜单总算是结束了。
对面输掉的仁王似乎不是很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不对劲!这种可怜可爱的想法,明明只有幸…… 唔,唔 ——” 仁王雅治的话如断了线的风筝,戛然而止。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仿若训练有素的特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联手堵住了他的嘴。他俩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仁王再多吐露一个字,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便会提前降临。两人一边死死捂住仁王的嘴,一边拼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幸村的方向,那眼神仿佛在歇斯底里地呐喊:“闭嘴!快给我闭嘴!”
仁王眨了眨眼睛,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幸村精市的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寒芒,直直地锁定在他身上。那一刻,仁王只觉头皮发麻,仿佛看到幸村背后一片片黑百合悄然凋零,一股近乎实质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他瞬间闭上了嘴。他在心里默默忏悔,如同虔诚的信徒在向神明祈求宽恕:“对不起,我错了,我真不该差点暴露幸村的感情。”
然而,即便仁王已然认错,幸村显然不打算轻易饶恕他。幸村微微侧过头,对着正在专注记录数据的柳莲二,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柳,我瞧仁王最近的精神力训练强度似乎还有提升空间。要不,下周的练习赛,安排他与我对练吧。”
柳莲二听闻此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仁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笔尖在笔记本上快速舞动,干净利落地修改了仁王下周的训练赛对手。那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的声响,在仁王听来,仿佛是命运的宣判,无情地为他定下了 “死刑”。
正在跑圈的真田弦一郎恰好路过,听到了幸村和柳莲二的对话。他伸手压了压帽檐,将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语气严肃得如同寒冬的冷风,低声说道:“真是太松懈了。” 这话,不知是在斥责仁王的口无遮拦,还是在反思自己没能及时制止这场风波,毕竟,没有人敢直面幸村的“灭五感”,那自然也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当然,幸村倒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要和仁王对练。同为精神类的网球选手,他自然能感受到仁王那隐隐成型的能力,作为部长他当然很期待自家部员的成长,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让爱弥奇亚和仁王对练。谁知道差点让仁王把事情爆出来。
仁王雅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恰似冬日里被霜打了的茄子。他在心里默默哀嚎,声音几近绝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试图用眼神向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求救,可那两人早已如同受惊的兔子,躲得远远的,脸上分明写着 “你自求多福” 四个大字。
丸井文太甚至偷偷对着仁王做了个 “保重” 的口型,随后迅速转身,佯装专心致志地练习发球,那动作和神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胡狼桑原则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整理着网球拍,像是在极力证明自己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仁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着下周的训练赛该如何熬过。他心里清楚,与幸村对练绝非易事,尤其是在幸村心情 “欠佳” 的当下。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下周训练赛上自己的狼狈模样。
虽然被幸村虐到体无完肤,好在仁王的精神力也在与幸村的对练里得到了确实的突破。就是这个能力......幸村也不知道这对仁王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