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气总是多雨,淅淅沥沥的雨水稍稍减弱了初入夏时的燥热,却掩盖不了马上要进入关东大赛的网球少年们内心的躁动。
“为什么会下雨啊!”小海带在旁边假意抱怨:“这下好了,回去也不能训练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窃喜,仿佛这场雨是上天赐给他的假期。
毛利绕到切原身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生怕这句无心之言提醒了大魔王想起还可以在运动馆里训练的事情。
旁边还有紧盯着他们的丸井和仁王,两人眼神里满是警告,仿佛在说:“你再多说一句,我们就让你后悔出生!”身后还站着助纣为虐、高高挂起的胡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副“我是无辜的”表情。
柳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情况,只是没打算说出来。他低头翻着手中的笔记本,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享受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真田站在原地看了看这个天气,又低下头压了压帽檐,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场雨感到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啊,看这雨的架势,怕是不下够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爱弥奇亚伸手去试探雨水的威力,捧回了一手冰凉,脸上却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兴奋。
幸村看着去接雨水的爱弥奇亚有点想笑,将网球包里的纸巾拿了出来,拉过爱弥奇亚的手细细擦拭:“你还三岁吗?还去接雨水?”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爱弥奇亚撇了撇嘴,反驳道:“我只是好奇嘛,谁知道这雨这么凉。”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爱弥奇亚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一旁的仁王和丸井对视一眼,心里默默吐槽:这俩人的互动怎么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毛利则是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真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切原好不容易挣脱了毛利的“魔爪”,喘着气问道:“那我们今天到底还训不训练啊?”
真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雨停了就训练,别想偷懒。”
切原顿时蔫了下来,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不抱怨了……”
丸井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小海带,你还是乖乖认命吧,咱们副部长的字典里可没有‘偷懒’这个词。”
仁王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补刀:“对啊,说不定雨一停,我们还得加练呢。”
切原哀嚎一声,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好了,别嚎了,至少咱们县大会已经获得了优胜,要不然在快取胜的时候下雨不是更抓心挠肺吗?”毛利把小海带拉过来,仗着身高优势把小海带的发型揉乱,手感超好。
幸村拍了拍手,制止了一场海带反击猫猫的闹剧:“好了,今天回去就直接回家吧,明天记得准时到校在馆内训练。”幸村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就放他们一马好了。
“好耶!”众人欢呼,声音像是雨后的彩虹,瞬间点亮了这片灰蒙蒙的天。
不过再怎么欢呼这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群人也只能先缩在这个小亭子里等着。雨水像是顽皮的孩子,不停地拍打着亭子的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幸村带着柳和真田去了另一边讨论接下来的关东大赛,这一边留下还在观赏雨景的爱弥奇亚和一群“虎狼之众”。
“星野——”丸井和仁王就这么一左一右凑了上来,试图从爱弥奇亚口中套出一点上次“约会”的过程。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爱弥奇亚只是瞥了他俩一眼,只用一句话就把两人吓了一跳:“你们不是都知道吗?还来问我?怎么不去问精市?”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丸井和仁王顿时愣住了,心里默默吐槽:原来他们尾随的事情早就被发现了啊!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
爱弥奇亚摇了摇头,心里默默感叹:这群家伙,真是八卦得没救了。
让我们将时间线回溯到那天,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明媚,洒下一片金黄。
美术馆的门前人潮涌动,仿佛所有人都被艺术那无形却强大的魅力吸引至此,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幸村刚领着爱弥奇亚步入场馆,两人便瞧见了那几个凑在一起,模样好似串起来的土豆般的家伙——仁王、丸井、毛利、柳,甚至连真田也在其中!唯一不在的切原大概是昨晚打游戏耍疯了,现在还在补眠吧。
他们躲在人群后方,动作笨拙地试图用手中的展览海报遮挡住自己的面容,然而,这般欲盖弥彰的举动,反倒让他们显得更加可疑,就像在人群中突兀地竖起了一块写着 “我们在跟踪”的牌子。
“他们这伪装技术,实在有待提高啊。” 爱弥奇亚嘴角微微抽搐,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心想:你们就非得扎堆跟着吗?分散开一些不好吗?
目标这么显眼,安保人员都要盯上你们了,知不知道啊。他眼中满是无奈,活像在看一群初次执行任务,却破绽百出的蹩脚特工。
幸村着实没想到,一向正经的真田竟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他在心底默默将这笔账记下,心中暗忖:总有合适的时机,让他们体验点 “小意外”,不是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宛如一只盘算着如何捉弄同伴的小狐狸,脑海中已然开始构思 “报复” 的计划。
幸村环顾四周拥挤的人流,微微侧身,凑近爱弥奇亚耳边,轻声问道:“阿利亚,你带那副眼镜和帽子了吗?”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仿佛可以融化在空气里,在嘈杂的人声中几不可闻,眼神里却满是期待,仿佛在期待一场即将开场的精彩演出。
爱弥奇亚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确实带着那副眼镜和帽子。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犹如一只被主人奇怪指令弄得不知所措的小狗,但还是顺从地从包里取出了那副黑框眼镜和遮挡用的帽子。
既然道具在手,那他们便陪这几个闲得慌,看来是训练量不够的家伙好好玩上一遭。
幸村将自己的计划低声说给爱弥奇亚听,爱弥奇亚不仅没有反对,反而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带着一丝灵动与狡黠,显然十分期待这场即将展开的“捉迷藏”游戏。
“嗯?他们俩怎么不走了?” 仁王看着幸村和爱弥奇亚在一幅画前驻足,一待就是快十分钟,心中满是疑惑。他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不安,仿佛察觉到事情正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或许是他们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吧?” 丸井回应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他的目光在两人与画作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神态中捕捉到一丝线索,解开心中的谜团。
“他们俩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在看画?”毛利满脸怀疑,语气中透着难以置信。他眉头紧锁,仿佛在绞尽脑汁思索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那模样活像一个面对复杂谜题的解谜者。
柳则沉默不语,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站在画前的两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眼神中带着警惕,犹如一只在黑暗中察觉到危险气息的猎豹,时刻保持着警觉。
至于真田,他的脸上写满了“我是正经人”的严肃表情,心中不断默念:我只是关心幼驯染的感情问题,绝对不是来偷看的。可他的眼神却不听使唤,时不时地往幸村和爱弥奇亚那边瞟去,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幸村和爱弥奇亚突然戴上眼镜和帽子,紧接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人呢?” 仁王瞪大了眼睛,像个疯狂寻找猎物的猎手,在人群中四处张望,那震惊的模样,仿佛见了诡一般。
“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丸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像是一个被识破诡计的小偷,内心充满了不安。
毛利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我们藏得这么隐蔽,怎么会被发现呢!”
柳眉头皱得更深了,低声说道:“我们恐怕是被耍了。”
真田则一脸严肃,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幸村可千万别因为这事找我算账……
好了,把时间线拨回现在。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亭子里却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气氛。
仁王和丸井对视一眼,默契地后退了两步,仿佛面前的爱弥奇亚不是那个平日里温和无害的队友,而是一只随时可能露出獠牙的小狐狸。
他们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看着单纯,实际上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两个人默默远离了这个看似白实则也是黑的爱弥奇亚,看着幸村也领着柳和真田慢慢靠近,他们俩还是溜吧。
仁王朝丸井使了个眼色,两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转身,脚底抹油似的往毛利、胡狼和小海带那边跑去。
“嗯?雅治和文太怎么跑的这么快?”幸村已经踱步走到了爱弥奇亚身边,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压迫感。
到底还是有点队友情谊的,爱弥奇亚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可能是饿了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幸村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再追问。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雨势,轻声说道:“一会儿去你家,打给加缪哥继续法语辅导好了。”
爱弥奇亚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提议再正常不过。
一旁的柳和真田对视一眼,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卷入刚才的“八卦风波”。
柳低头翻着笔记本,假装在认真记录什么,而真田则默默压了压帽檐,试图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幸村和爱弥奇亚的关系,恐怕早就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那种微妙的气氛,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既看不清,也摸不透,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精市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柳看着两人坐在椅子上的背影轻声询问着,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真田,又或者是在问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真田不知道答案,柳也不知道答案。
两人沉默地站在一旁,仿佛成了这场无声对话的旁观者。
雨水敲打着亭子的屋檐,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孤注一掷,飞蛾扑火。”那是真田给出的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却又透着一股无奈。
他知道幸村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不会轻易回头。
亭子里,幸村和爱弥奇亚依旧坐在椅子上,低声交谈着什么。
幸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得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而爱弥奇亚则微微侧着头,认真听着幸村的话,偶尔点点头,回应几句。
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合上了笔记本,目光依旧停留在幸村和爱弥奇亚的背影上。他的心里默默计算着各种可能性,却始终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未来还那么长,谁知道这两人最后的结局呢?或许他们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并肩而行,又或许会在某个岔路口分道扬镳。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就像没有人能阻止这场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