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隐匿在黑暗的密室里,静谧幽深。
唯有几盏烛火在幽暗中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映射出一道道晃动且诡异的光影,更添几分神秘与阴森。
平日里总是气定神闲、沉稳持重,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与威严的李靖,此刻却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
只见他脚步匆匆,慌慌张张地朝着房间奔来,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紧紧追赶。
“砰!”一声巨响,李靖猛地推开房间的大门,大步跨了进去。
此时的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
悟空正悠闲地半躺在榻上,手中缓缓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佛珠,那佛珠在他指尖流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听到声响,他不紧不慢地抬眸望去,看到李靖这副狼狈模样,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无父无母,乃是天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神呐!”李靖顾不上喘气,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
悟空微微一怔,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这疑惑只是一闪而过。
李靖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还是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佛珠,静静地看着李靖,语气平缓却暗藏深意地说道:“你先莫急,且让我琢磨琢磨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实则,悟空心里明白,李靖如此慌乱,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他只是在等待李靖主动说出真相,以便更好地掌控局势。
李靖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
口中急切地说道:“如今听闻天爱姑娘已经四处活动起来了,她先是找到了嫦娥,对其进行了一番所谓的理智教诲。也不知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使得嫦娥的心灵深处,满满都是对她的服从,还到处为她宣扬美好形象,如今这事儿在天庭都快传得沸沸扬扬了!”
李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深知天爱姑娘的举动对他们的势力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悟空闻言,神色一凛,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那瞬间的杀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李靖身旁,轻轻扶住他,让他在椅子上坐下,看似关切地开口道:“不仅仅是嫦娥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审视与算计,接着说,“依我看,她怕是有着更大的图谋。你且说说,咱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悟空心里清楚,天爱姑娘的行动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在试探李靖的想法,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对策。
李靖神色一正,坐直身子,一脸威严地说道:“眼下她妄图用那所谓的爱心来承载天下平等的理念,哼,简直是荒谬至极!而我们,必须得用金钱和地位与她抗衡。”
说到这里,李靖脸上涌起一抹自信,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透着一丝傲慢与自负,继续道,“我活了这数万年,历经人间无数沧桑,深知所有人的心中,都难以抵挡钱权名利的诱惑。任何时候,都不能只看表面,他们内心对这些的渴望,是任何力量都难以改变的。”
李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来瓦解天爱姑娘的势力。
悟空满是敬佩地看着李靖,点头道:“你所言极是。这天爱姑娘如此急切地推行她的理念,日月更迭,她怕是难以伪装长久。如今她一门心思要将自己的理想在现实中实现,也不想想这世间的复杂,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说着,悟空幽幽叹了口气,又道,“这人世间若真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人与人之间的乐趣又从何而来?任何时候,都别想着能完全把控别人的内心。”
悟空表面上在感慨,实则在暗示李靖,他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谨慎行事。
李靖感慨万千,长叹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千古名言,任谁都无法在这方面建立起绝对周全的信仰。”
说罢,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悟空,追问道,“你为何还不对她采取行动?难道要任由她发展壮大,等那时再去触碰她的‘辉煌’?到那时,可就晚了!”
李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催促,他希望悟空能尽快下定决心,采取行动,消除天爱姑娘这个威胁。
悟空一脸无奈,苦笑着说:“其实我对她有着极深的眷恋。她被父亲强行拖入棋局。她骨子里满是冒险和对未知探索的精神,我……实在是不忍心对她下手。”
悟空这番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对天爱姑娘有着特殊的感情,但更多的是在利用这份感情来麻痹李靖,同时也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谋划。
李靖听了,瞪大了眼睛,赶忙说道:“你若不娶她,就不会犯险!”
李靖深知天爱姑娘身边的势力不容小觑,他提醒悟空要小心防范,以免陷入被动。
另一边,天爱姑娘从时空神殿再次回到天庭之后,他起初是对未知的不安,随后心中满是迷茫和恐惧。
但很快,这种不安就被期待所取代。
他心中最牵挂的,便是儿子哪吒,能与儿子团圆,便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幸福。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对儿子的牵挂,那些伤痛也变得不再那么刻骨铭心。
李靖神色凝重地对悟空说:“我的命根子就是哪吒,你千万不能对他下手,否则我可就麻烦了!”
悟空神色威严,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语气冰冷地说道:“关于此事,我已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只要我想,定能让他死得凄惨无比。但我不会!”
悟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