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
小破孩看见开门的是陶眦,肉眼可见的害怕了:“姐~~在吗?”
陶眦眼里没有幼小,只有弱小:“什么事?”
“村,村长叫你们。”
小破孩说完,面对陶眦的高强冷气压:“让你们赶紧过去。”
说完,拔腿就跑。
江希把宝贝们放好,这才洗个手出来,从陶眦的盘子里抢了最后一块苹果。
当没有看见他的眼神:“走吧。”
江国富从昨天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开始,脸色就没有好过。
“别走了,这不是人没事回来了吗?看得我眼烦。”王秀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自家老头子在那唉声叹气的。
“人公安同志都说了,查清楚了,就是被冤枉的,人都放回来了。”
江国富重重的把烟头在桌角敲几下,烟灰抖落在脚边,咒骂到:“这个陶老三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死了连地府都进不去,只能当孤魂野鬼,当初陶眦多可爱一小孩,现在变成这样的,连生计都成问题。”
说到这个,王秀的表情也没有多好,当初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们和陶家人知道。
但是毕竟不是他们家的孙子,也就只能心疼心疼:“你就别说了,等会两个孩子来了,别给我苦大仇深的,能帮的我们就帮。”
“村长,我们来了。”
收好烟枪,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我给你们的介绍信就是这么用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自己给我说说,危险不危险。”
江希笑咪咪的受教,果断承认错误,下次还得找村长开介绍信呢:“知道错了,这就是一个意外,我们也不知道啊。”
“要是不去就没那些事。”江国富到底还是心疼两个孩子,没爹没妈的,别人家里什么事都是爹妈操办,他们全是自己来。
“这可不行啊,村长,我俩还得吃饭呢,你看我体重,要是不打一点油荤,活都干不了,你再看看陶眦,皮包骨的,不打打牙祭,怎么办嘛。”江希脸一皱,肉嘟嘟的脸颊也看不出来个什么,可怜巴巴的撇撇嘴。
“再说了,我那么多钱,不花,等着那些人来算计啊,至少吃到肚子里了,是我自己的。”还得再嘀咕两句。
“你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好干活,在地里,饿不死人。”就知道跟他贫嘴,瞪了着两人。
陶眦一贯的面无表情,不说话风格。
但是看江希的眼神明显不善,嫌弃他瘦。
要是江希知道的话,都得插着腰吼道:“我有任何资格说任何是瘦子。”
随后又看向另一边:“陶眦。”
就被堵着了:“村长,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钱是她的钱,不是我的。”
江希撇撇嘴,切,嘀嘀咕咕的:“你倒是有骨气。”
江国富叹了口气,知道那件事情的影响:“你们是一家人,男人有尊严是好事,但是凡事都要掌握分寸,我没让不去干,要不然你以为隔三差五的就来开介绍信,我是你们好说话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时候,还没有介绍信就敢给我乱跑。”
越说着就感觉越沉重:“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
“我不苦命。”
“我不苦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哟,江希挑挑眉,戏谑的看向陶眦。
结果人家依旧是一副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陶眦低垂着眼睑,冷言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
脸色阴沉着:“我早就一刀剁了他。”
哦,有八卦啊,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书面上看就只知道丁柔去世之后,陶家人就不把陶眦当人了,尤其是陶老爷子去世之后,对他的欺负就更甚了,那个后妈刘翠和大妯娌江淑芬,啧啧,更是往死里欺负。
后来陶眦跑了,不再回陶家。
直到原主花钱买了他,当然也没有好好对人家。
直到后面遭到报应,陶眦后面怎么样也没写,再说出,就是个白渣男打擂台了。
“孩子。”江国富重重的叹口气:“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陶眦没说话,江希好奇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不知道话说一半很难受吗。
“看什么,你们两口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要去就去,我也不拦着你们,但是必须给我注意安全,不准丢小江村的脸,不然,你们看我还给不给你们开介绍信。”
都是两轴孩子,犟得不行,他这个村长能做的就这么些了,日子怎么过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走吧,走吧,看见你们心烦。”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人是好的。
“谢谢村长。”
回去的路上,江希问了颠颠,它啥也不知道,这个隐藏剧情。
简直让人抓耳挠腮。
“江希,你们两口子昨天没回来,跑哪去了,他们都说你们两口子鬼混去了。”
江希抬眼看过去,是哪个不长眼的。
一个大婶,后面跟着几人,一看,刚干完活回来的,里面还有江芳。
今天怎么不跳了。
不想跟刘春燕一个货色的人说话,好想放狗咬人啊。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陶眦。
“今天很累了,不想战斗了,要不你把人吓跑。”
陶眦因为江希的话,本来心情就受到了影响,现在更不好了,一看凶巴巴的不好惹。
不过是对江希的,只见他冷笑一声,靠近她。
明显的不怀好意。
隔着袖子抓着她的手臂,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不会说的嘴就这么水灵灵的用冷冰冰的语言说出来:“你们怎么知道我跟媳妇约会去了。”
好,好,好不要脸的话。
江希一下子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给整蒙了。
这个狗男人陷害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对面的几人也是愣了愣,这么露骨的话,也只有小学都没怎么上过的陶眦能说出来了,眼神不由自主的在两人身上乱飘。
被陶眦冰冷的眼神给吓回去了,动动嘴皮:“光天白日的,你们说话,一点都不害臊。”
这可不是,都是私房话,拿到台面来说就是不要脸。
江芳终于找到机会了,眼神轻蔑的看着江希:“江希,你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想到她还没有嫁人,赶紧把头低下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涨红了脸。
江希还没来得及反应江芳怎么变得矫揉造作,说话端着。
而是还沉浸在陶眦的话里。
这话是陶眦这个冷面煞神该说的吗?他能说出这种话?
陷害她,狗东西。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