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咽下最后一口,这才慢悠悠的抬头看着他回答,睁开眼睛,尽量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我喜欢好看的,你底子还不错,都跟你结婚了,那一个户口本上至少要呆三年,我这三年又不能出去乱搞,只好委屈自己咯。”
陶眦听到她这么说,眉头下意识的动了动:“这三年。”
江希把碗筷收起来,总不能让一个伤患去洗碗吧,那就简直太不是人了:“是啊,放心吧,三年一到我不会拖着你不放的,休息去吧。”
陶眦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在故意转移话题,垂下眼睑,遮住了他晦暗的眸子和想法。
三年吗,或许三十年都不够。
陶眦看着她的背影,冷冰冰的,但却又不一样。
喃喃开口:“招惹了疯狗,是甩不掉的。”
“你说什么?”
江希没听清。
“你最好说到做到。”陶眦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收回视线,回到了屋里。
在躺下去的时候,每动一下,额头就抽抽一下,看得出来,他刚才一直在强忍。
躺好了,才从床下摸出来一个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卷起来一坨一坨的大团结,又卷起来,直接扔到了江希床上。
甩不开了,他就是一条不要命的疯狗,咬上了,除了硬生生撕一块肉下来,摆脱不了他。
神情偏执的看向厨房的位置,里面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占有欲。
甩掉他的后果她承受不了的。
江希回到屋里,看了眼闭着眼的人,放了一颗白色的药在他床头的木板上:“记得把药吃了。”
帘子放下,江希看着床上的一坨,皱着眉走过去,打开。
我滴老天爷:“我滴个乖乖,陶眦,你这么上道啊,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停,眼睛放着光。
“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不简单的人,人中龙凤,天人之姿。”这人一上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陶眦受不了,皱着眉头睁开眼。
这女人还真是为了钱胡说八道,见钱眼开的女人。
这样也好,只需要用钱就能拴住,还不用他费其他方法。
江希可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这坨钱这么烫手,欢快的数着:“四千块,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她嫉妒了。
“不该问的别问。”冷冷的声音传来。
江希拉开帘子,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懂懂懂。”
看着她缩回去的脑袋,陶眦收回目光,想起了那个女人背自己时的场景。
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这个感觉很难形容,但是莫名的想要抓住。
既然这个感觉是这个女人的,那把这个女人抓住就行了。
这是他的逻辑,对,也不对。
日后,眼神倔强又委屈的索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只对了一半。
江希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一喊,才想起来颠颠补充能量去了。
以后对它好点,少怼点它,手里握着钱,心里美滋滋,对颠颠又有愧疚。
她决定在颠颠回来的时候给它一个大惊喜,她要加大减肥的力度。
哎,她这人就是这么会为别人着想。
江希第二天,屁颠屁颠的把饭煮好,贴心的给他端到陶眦面前:“已经放凉了,你直接吃。”
开玩笑,有钱的才是大爷,大爷横点怎么了,她愿意供。
陶眦第一次觉得赚钱除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外,好像用在这个地方也不错。
“我待会去找村长,让他把你的活给停了,我帮你干。”
江希不需要储备那么多热量,算盘她都打好了。
帮反派干活,这不又刷了一波好感,这大腿没有抱错。
“你?”陶眦不是疑惑,而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这个女人能不干活就不干,能坐着就绝不站着。
“嗯嗯嗯,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减肥,然后惊艳所有人。”江希没注意到自己说完这话,大反派眼神一沉。
“你要惊艳谁?”冷冰冰的声音问出来,仿佛下一秒江希的回答要是让他不满意的话,他就会像一条疯狗一样,露出锋利的爪子,一掌挠过去。
到时候他可以买很多的手铐,铁链,关起来,就不会跑了。
江希下意识的就觉得大反派话里有话,自己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应该慎重回答:“我就是随口一说,能惊艳谁,左右不过就是你,哈哈哈,是吧,咱俩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陶眦收回了利爪:“不用减,就这样打架很合适。”
然后成功的看到了江希的脸沉了下来,一把把他手里的碗夺过去:“不会说话别说,你见过哪个女人不爱美的。”
江希瞪着眼,把自己现在的盘子脸往他跟前凑,再次强调:“我是女的,女的。”
打架,打什么架,还想着打架。
陶眦能够看到她怒气冲冲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挑了挑眉,语气戏谑:“我知道。”
把人惹毛了,自己的心里却舒服了不少:“我不瞎。”
江希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哪看呢,要脸不要脸。”
陶眦垂下眸子,悠悠然的说道:“总归比某人好。”
语气意味深长。
江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种丑东西的样子,表情一时间不自然。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在那周围乱飘,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别乱冤枉人。”
说完又瞪过去,表示自己没有心虚:“睡你的觉吧。”
看着某人有些慌乱的脚步,陶眦扯了扯嘴角:“我反正是敢作敢当。”
江希脚步一顿,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门砰的关上了,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放下碗,赶紧浇了几捧水扑在脸上:“这人怎么感觉变了,变得不要脸了。”
脑子却不受控制。
“啊啊啊,死脑,不许想,不许想。”江希强行的摇摇脑袋,把这些肮脏的画面摇出去。
陶眦听到外面气急败坏的声音,万年麻木的脸上有了不一样表情。
这样的日子,眼眸却沉了下来,是他能奢望的吗?
江希单方面的宣布和陶眦冷战。
但还是勤勤恳恳的,该干活干活。
跟伺候大爷似的。
欠了村长几天,也不在乎多欠点了。
大家看着来干活的江希,都还觉得奇怪,这懒女人,什么时候干活这么勤快了。
江希挥着镰刀,快速的收割着山草。
这些草在入冬后,就知道珍贵了。
把这些草除了,来年开春,长出来的野菜又够大家换换新口味了。
“江希,你没钱了?”还是有好奇的人,问些没脑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