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嫌弃都得溢出来:“也不知道打理打理自己,雪花膏买不起,家门口的胭脂粉都不知道摘来磨成粉敷脸上,现成的,不要钱,我要是男人,能够跟你们躺一张床上,你们就偷着乐吧。”
“谁不喜欢美女啊,你们不看见好看的也会偷偷的叫人家狐狸精吗,就怕把你们家男人的魂给勾走了。”
江希说完,看见好几个人脸都通红的。
勾了勾嘴角,这心里有疙瘩的人啊,一说啥都勾出来了。
“乱说什么,不跟你说了,该回家做饭了。”
说完,就这么跑了。
江希撇撇嘴,真没意思:“办法都跟你们说了,谁不想夫妻生活更和谐啊,一回家看见你眼睛发光,搂着你亲两口,
嘴里说着,媳妇,娶到你,真幸福,啧啧,想想那日子,我想大老娘们就别想了,毕竟啊,只要想跟自家男人好的,那都是不要脸。”
“江希,你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吧。”一些年纪大的老脸都红了,更不要说年纪小一些的了。
她说的这些,谁没有悄悄的躺在床上想过。
“就是,这些话从你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合适嘛,这不就是勾栏做派嘛,你不要把大家给教坏了,我们都是明媒正娶的正房。”
看不惯她的也多。
“对对对,所以我上次看你男人帮王寡妇挑水应该也是出于好心。”江希自己听了是不痛不痒的,但是这可就戳到了对方的肺管子。
那人脸色果然一变,想必自己也是知道些什么的:“我家男人那是顺手帮帮她,以为像你,心眼子比针眼还细。
“啧,对自己男人还有心眼子,你是多大方啊,我男人连沙眼都不准有,大婶,你真大方,原来男人也可以被分享出去的。”
江希对她竖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大房,心胸就是宽广。”
听着江希的冷嘲热讽,她简直想上去撕烂她那张臭嘴。
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就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那不是你家男人吗,这王寡妇穿的什么啊,那玩意一弯腰就露出来了。
你男人和她面对面,不是一眼过去就看到了。”
“唉哟,你男人也在。”
“还不赶快过去。”
人群一下子就散了。
紧接着是女人的杂骂声,和王寡妇的哭声,以及各家男人的骂声。
江希看着自己挑起来的事,满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啃着苹果观战。
颠颠:“宿主,你刚才就是故意的。”
江希大方的承认了,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面:“对啊,王丹是王丽的妹妹,都没一个好东西,我又不是好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再说了这看热闹,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天性,瞧瞧,哟,真刺激。”
江希啃着苹果,惬意的靠在边边上。
敛下眼睑,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不是白莲花,有颗圣母心,有仇必报。
再抬起眼睑来,眼里又是带着看热闹的好戏。
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当初,原主的八卦就是因为王丹才会传的越来越离谱,成为白洋和苏晴的利刃,插在原主身上,让她在这个被束缚的年代,被迫的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那些人,都该死。”语气里的戾气让江希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病态。
谣言能传得那么快,添油加醋,这些人功不可没。
察觉到一道视线,再一看身上什么气也没有了。
扬起笑脸,看着来人:“干完了?”
陶眦盯着她,确定刚才自己没有看错。
柔柔的哭泣声以及妇女的咒骂声在耳边嘈杂的喧嚣着。
但是这两个人周边就好像是被隔离了一样。
陶眦收回目光,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过去看了一眼。
事情闹得有点大,村长叫了过来,中午这会儿就暂时不干了,下午接着干。
“你可真装。”这是陶眦对江希说的第一句话。
江希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听不懂,笑笑:“你怕不是被我打傻了吧,装,我需要吗?”
说完无辜的眨眨眼。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就你穿成这个样子,这么多男人你是想要勾引谁呀?你一个寡妇,就这么缺男人。”
吵的最凶的,闹得最狠的就是刚才说江希那个大婶。
王丹躲在村长身后,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刚才被扯的有些松。
村长气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敢太靠近这个王寡妇,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名声呢。
“怕什么怕,我就站在这里给我站好,像什么样子?”
王丹低着头,纤细的脖子此刻显得多么的脆弱。
随着肩膀一颤一颤的,故作坚强的擦掉眼泪:“我就是看大家干的这么辛苦,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给大家送送水什么的。”
说话的声音一开口就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她这一开口说话大家就忍不住了。
当然是女的忍不住了,大家都是女人,对于绿茶都是有感觉的,只不过就是看你用什么方式对付了。
“端茶送水需要像你穿成这副样子,啊,有点儿脸都说不出来你这种话,像你这么没皮没脸的是怎么有?胆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要是你的话,我直接就跳下去了。”
指着那边放了水的池塘。
“就是,我们也送了水,怎么没穿成你这副样子?看看一个两个的眼睛都看直了。”
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在场的男的:“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挖掉。”
纷纷说着自家男人。
那些男人低着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也看到了。
既然人家愿意给他们看,他们干嘛不看?
只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江希和陶眦就像两个旁观者似的,看着这出好戏。
“您看,人是不是都这样,贱啊。”江希提着篮子看着他。
陶眦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很闲。”
“那就回家睡觉去。”
他还真是小看她了,搅事的能力一向很强。
江希脸垮下来,把篮子砸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阴恻恻的对着他笑:“阴阳我呢,那是姐的本事,不像你,遇事只会蛮干。”
“一点脑子都没有。”
说完,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往家里走。
陶眦提着篮子,垂眸,又抬手摸了摸已经结痂被她咬的地方。
想到那些人的打趣,他虽然没说话,但是不代表他没听进去。
提着篮子跟了上去,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好像真的变了。
江希可不知道自己在陶眦那里继水性杨花,不要脸之后,又喜提惹是生非这个夸奖词。
要是知道,高低还得多炒一道菜江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