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了,蔬菜水果这些东西,冬天卖才是最划算的,夏天,就是一些小动物,精粮食,毕竟大家要干活,保证体力。
“好了,大功告成,你们继续就行,有生意就做,别拒绝,我半个月来一次,但是要小心别被骗了哟。”
交代完,江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准备坐牛车回去,颠颠突然开口了,留下了她这个雄鹰般的女人的脚步。
“宿主,之前忘了个事儿,现在想起来得告诉你。”
只是这声音怎么越听越感觉里面有一股兴奋劲儿呢。
“so,你,想要说什么?”江希叹了口气,她身上还扛着几个猪蹄儿呢,重得很。
在这儿跟她打什么哑谜呢。
颠颠:“大反派今天会出事儿。”
江希…………
眨眨眼,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为什么没有印象?怎么感觉你是在框我?”
颠颠语气鄙夷的啧了她一声,越来越有江希的风范了:“拜托,宿主,请你动动脑子,好吗?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你应该已经死了,但是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觉得是什么?”
江希沉默了一瞬,睁开眼睛,眸子闪着光亮:“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颠颠想要狂吼一声,当然了,也吼出来了,自从跟了这个宿主主打一个一点儿委屈都不忍:“现在是搞抽象的时候吗?”
“在你死了之后,这个时间段,大反派会经历一个惨无人道的折磨,进而催化他黑暗的内心,然后后期和男主白洋渣男对上的时候,才会那么心狠手辣。”
江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哪里狠了,哪里辣了,那是活该。”
“行了,不说了,看在这一点上,今天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得让他安然无恙。”江希拍拍胸口,好强的一个壮士。
颠颠:“那宿主你现在还不赶快跑起来,就在回小江村的路上,刚刚出县城,大反派之前的合作者给卖了,给他吃的东西里下了药,想要把他干掉。”
“现在算算时间,他已经神志不清的被人折磨了。”
江希表情终于有变化了,稍微有些割裂,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儿说?要不是你没有实体的话,我早就揍死你了,信不信?”
江希加快了脚步,要让她跑起来,真的,做不到啊。
跑两步就开始喘:“不行不行了,反正也打不死,到时候我就做一个,天降的英雄美人救反派。”
她放弃了,没办法,身体素质摆在那,开始喘着气在那儿自说自话:“你想想看,原文里他也没人救,也死不了,现在我知道了,准备去救他,你就说,是不是,这蝴蝶效应,还是好的。”
颠颠无力反驳,有道理又没有道理的样子。
江希尽最大的努力,终于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外面。
看着外面有几个人在那守着。
圆扑扑的脸蛋儿变得红彤彤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哎呀,妈呀,不行了。”
“谁在那边?”
江希睁大眼睛,立刻闭嘴,一口气憋着进了农场。
拍拍胸口,这心跳都快跳出来了。
“水水。”
喝了一大口,江希终于缓过来了。
“没人啊,是不是听错了,这破地方,旁边就是乱坟岗,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两个人拿着刀跑过来,啥也没有。
“可能吧,风吹的听错了,快回去,那条疯狗现在就跟丧家犬似的,啧,瞧瞧以前那副高高在上,不拿咱们当人看的样子,呸,也有今天。”
“走,走走,看热闹去。”
农场里,江希拿出工具把自己化成了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形象。
拿了一把锄头出来,掂一掂:“你确定这玩意儿只要对着他们脑袋上来一锄就可以了。”
江希有些肉疼,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弱女子,一两个人肯定没问题,但是那一群人,苟了苟了。
颠颠:“宿主,这是你花了嘎嘎买的,怎么可能没效果,咱们之间还有没有信任了?”
“通过刚才的事情没有了。”江希出来,数了数,外面站着四个人。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哄堂大笑。
这声音听着真刺耳。
江希活动活动手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小老弟,哥哥来了。”
桀桀桀桀桀。
颠颠:“宿主能不能正常一点儿?咱们是去救人,不是来搞抽象的。”
江希握着锄头:“我不给自己加油打气,怎么你以为我真不紧张呀?”
拜托她可是21世纪来的,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颠颠有些幸灾乐祸:“还以为宿主天不怕地不怕,上天入地海里窜。”
江希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那是我的保护色。”
说完摸到了后面去。
门口几人也抱着手,看着里面大笑,还时不时的起劲儿的烘托:“大哥,你用点力呀,看他那怂样,哈哈哈,流尿没有啊。”
“你小子懂个屁!这人呀就是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才有意思,尤其是傲骨铮铮的人。”
说完,里面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却又充满了戾气:“最好别让我活着,不然,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嘴还挺硬,疯狗,让我看看你身上的骨头有没有你嘴硬。”
拳拳到肉的感觉江希在外面都能感受到。
江希听着这声音,揪心的皱了皱眉。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
直接扛着锄头朝着门口的4个人。
转了一圈儿,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倒在地上了。
“什么人?”
里面的人被打的猝不及防,纷纷举起了刀,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江希。
江希毫不留情的踹踹晕倒的人,挡在门口的那个直接被踹出半米远。
伸出锄头,指着他们:“你们打的那个人我家的。”
王麻子看着门口只有一个人,听到他这么说:“你小子到底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孤儿一个,你家的,唬谁呢,你是谁的人,虎哥,毛熊。”
陶眦被绑在椅子上,一起随着刚才王麻子的拳头倒在了地上。
脸上糊满了从嘴里吐出来的血,甚至能够看到从眉弓骨的到太阳穴的位置,肉被划烂得外翻。
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没有一丝的害怕,相反的。
哪怕他现在奄奄一息,那双深不见底的晦暗,让和他对视的人,感到触目惊心的发凉。
在他此刻的视线里,一个肥大的男人举着一把一根棍朝着那些人说:“他是他家的。”
眯了眯眼,轻轻抬眸,把挂在睫毛上的血珠抖掉,看清了男人的脸。
不认识。
顶了顶上颚,眼神讥讽的扫视了那些人,就是针对他的什么把戏。
一把锄头能同时放倒四个人,戏都不会演。
比那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女人还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