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扶了扶眼镜儿,弹弹袖子:“到了冬天我吃油荤比较重,到时候跟你们一起吃的话,可能分不均匀,我冬天开销都比较大。”
郑风这解释让张小晚,林瑶两人脸色有些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多吃点儿油,荤也不碍事儿。”张小晚急急忙忙的开口。
林瑶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我们都理解。”
郑风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又开口道:“还是算了,到时候说不清,就这样吧,到时候把我的那份也分出来。”
说完,也进屋了。
林瑶哼了一声,看一下另外的三人,语气有些不好:“你们呢要想要分出来早点儿说,别到时候我们规划好了,你就要说退出来。”
三人赶紧摇头:“我们一起。”
他们三都不会做饭,有两位女同志,好歹他们多出一点儿钱也行。
林瑶的脸色这才好了点,看了下两人屋的方向:“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那个死肥婆能是什么高枝,到时候要是回来求着我们,谁也不许答应我警告你们。”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耸耸肩,这女人之间就是小气。
李婷对于被分出来倒是一点儿没伤心,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想了想,又从床底拖了一个木箱子出来。
把东西放进去锁上,这才放心下来。
分开了,自己的东西才不会白白的便宜了别人。
晚上,陶眦回来,这汗臭味直接让江希给赶去洗了个澡。
“吃吧。”
江希把上次那十几条鱼给腌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吃,就给熏熟了,放好要吃的时候直接撕了下来。
今天晚上吃的是面条,拌上冷吃菌子肉丁,那味道嘎嘎的。
陶眦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去干了什么大事儿。
江希不关心,反正现在俩人一个户口本儿上别连累到她就行了。
陶眦开口就说了一句:“明天不去砍柴,有事。”
江希表示oK:“要是去县城的话记得开介绍信,不然上次的那事儿我可不希望再经历第二次了,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江希总觉得这狗回来,身上是带着一股杀气的。
可能这次去就是处理上次那事儿了。
陶眦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敛下眸子:“要你说。”
江希一下子就乐了:“哈,我就知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生气了。”
“哼。”就跟打了胜仗一样,江希挑了挑眉。
陶眦听她这语气,顿了顿,眉头微微皱了皱。
也没开口说话,反正从他的神态来看,那就是无语。
“反正你做事别连累到我。”
“那我明天就去把婚离了。”陶眦放下筷子看着她。
江西反应多快啊:“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别忘了你还写了承诺书在我这儿呢,三年,三年没到,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也要死在一起。”
陶眦重复了一下她的话:“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眼底泛着阴森森的光,给江希看愣了:“怎,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你说的。”
江希不明所以,她说的,她说什么了,拍了下桌子,挺直了腰板儿:“对呀,我说的,三年没到,谁也不许惹事儿,不然。”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故作凶狠的说道:“别忘了,我可没在你手上吃过亏。”
等他跟那死渣男都等你死我活的时候,她这个早就嗝屁的女配才算彻彻底底的退出来了。
陶眦眼神沉沉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三年之后离婚?
但是,他好像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这三年,这个女人死也不会跟他离婚。
眉眼微微上挑,眉弓骨的纱布跟着一起上挑,倒是衬得有几分野性:“不想被我连累,还是舍不得。”
江希挑剔的上下看了他一眼:“你?”
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舍不得。”
“呵。”
“哇哦,没想到你想法这么不纯洁,兄弟,我跟你说这要不得,爱上人的第一步就是对她好奇,然后自己陷入自己的想法,开始自作多情。”
指了指他:“你可别爱上姐了。”
陶眦太阳穴跳了跳,眼眸一片晦暗的看着她。
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又想打一架了,他就不应该对这个女人抱有什么希望。
“你还想来一架,这话应该问你才对,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不要脸。”
江希恶心人是有一套的,眼见着把人恶心到了。
目的也就达到了见好就收嘛:“放心,咱俩之间谁先爱上谁,谁就是狗。”
陶眦冷呵一声,顶了顶上颚,上下看了她一眼,嫌弃的不行。
“你?”
江希深吸一口气,这个人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你是学人精吗?”
“你说是就是吧…”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江希吐出一口浊气:“好女不跟男斗,你,洗碗去。”
陶眦喝完最后一口汤,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淡然的端着碗走进了厨房。
江希在原地剁了两脚,这人怼她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隔着帘子。
都睁着眼,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在平时这个时候两人也很少开口说话。
应该说陶眦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都是江希一个人心情好在那儿叭叭两句。
看着氛围是挺好的,实际上是。
江希烦躁的在床上翻了两个身。
“这死乌鸦,大晚上的不睡觉叫什么叫?”
帘子旁边的人烦躁,陶眦心情好了,舍得开那个金口了:“听老人说,晚上听到乌鸦叫,心里烦躁的人会倒大霉。”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希受不了了,直接穿鞋出门儿。
陶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勉强借着一些光能够看到她的影子。
院子里传来江希的破口大骂:“你黑你了不起,大晚上的叫什么叫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
听到框框两声。
她在地上捡了两坨石头给扔过去。
然后就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
叫着走了。
“哼,总算清净了。”
陶眦不知道这女人每天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但是莫名的听到心里却没有感到烦躁。
没有了乌鸦烦躁的叫声,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江希起床的时候陶眦说不定人已经到县城了。
谁家好人5点起床的?
这一起床就感觉左眼睛一直跳个不停。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不会真让他说准了吧?”这个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