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怪物被封印,地面的裂缝也慢慢合拢,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大地在愈合伤口。
庙宇内的温度逐渐回升,寒意渐渐消散,阴森的笑声也消失不见了。
大伙累得瘫倒在地,四肢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
顾南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疲惫的众人,笑着说:“都没事儿吧?咱们又闯过一关了。”
那笑容温暖而亲切,如同冬日的暖阳。文顾秋有气无力地说:“南笙姐,可算结束了,我都快散架了。”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文齐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着说:“这次可真悬呐,还好有南笙姐你。”
休息了好一会儿,大伙才缓过劲儿来。
顾南笙看着那尊依旧神秘的雕像,若有所思地说:“这地方太邪乎了,这雕像和这些事儿肯定还有关联,咱们得小心点儿,继续往竹林里头走,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众人收拾好行囊,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庙宇,重新踏入那片雾气弥漫的竹林。
雾气在竹林间弥漫,如梦如幻,又透着几分诡异。
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脚步放得很轻,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危险什么时候会出现,可经历了这场恶战,每个人都更加坚定了探索的决心,在这片神秘的竹林中,向着未知继续前行。
踏入那片雾气弥漫的竹林后,浓重的雾气像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迷障,一层又一层,将四周紧紧遮蔽,每一寸空间都被朦胧填满。
顾南笙手持凝霜剑,剑身修长,泛着清冷的光,剑尖微微下垂,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竹林里回荡,仿佛在警惕着潜藏在暗处的未知危险。
她的目光穿透雾气,眉头微微皱起,努力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动静,发丝被雾气悄然打湿,一缕缕紧贴在脸颊上,更添几分凝重。
走着走着,顾南笙突然停下脚步,动作干净利落,同时迅速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微微皱眉,眼睛微眯,耳朵轻轻抖动,像是正努力捕捉着什么细微的声音。
片刻后,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与谨慎:“你们听,好像有流水声。”
众人瞬间屏气敛息,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纷纷侧耳倾听。
果然,在这片静谧得近乎诡异的竹林中,隐隐约约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那声音轻柔却清晰,如同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在雾气中蜿蜒,牵引着他们不由自主地前行。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摸索过去,眼前逐渐浮现出一条清澈的小溪流。
溪水在形态各异的怪石间欢快穿梭跳跃,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在微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洒落一地的珍珠。
可奇怪的是,溪流的表面隐隐泛着一层淡绿色的微光,好似被谁小心翼翼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正当众人满心疑惑、面面相觑之际,溪边的草丛里突然一阵骚动,一条浑身长满尖刺的怪蛇“嗖”地窜了出来。
怪蛇吐着信子,信子前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显然含有剧毒,在这幽暗中显得格外惊悚。
怪蛇的身躯比成年人的大腿还要粗壮许多,身上的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鳞片都好似精心打磨的利刃,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文齐安反应迅速,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立刻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风符。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大喝一声:“看我的!”
风符瞬间化作一道狂风,带着呼啸的气势,朝着怪蛇席卷而去。
狂风所到之处,竹叶纷飞,树枝摇曳,可怪蛇却异常凶悍,猛地扭动粗壮的身躯,凭借着顽强的力量竟逆风而上,速度丝毫不减,目标明确地朝着文齐安扑了过去,快如闪电。
顾南笙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脚尖轻点地面,凝霜剑在她手中挥舞,带着凛冽的寒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朝着怪蛇狠狠斩去。
怪蛇感受到致命威胁,灵活地扭动身体,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躲开了这致命一击,转而将攻击目标锁定为顾南笙。
顾南笙身形矫健,脚步轻盈,在怪蛇的攻击间辗转腾挪,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寒光,那寒光闪烁,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照亮了这昏暗的战场。
其他人也纷纷施展法术,一时间,火符带着炽热的火焰呼啸而去,冰咒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汹涌而来,不断朝着怪蛇飞去。
可怪蛇似乎对这些攻击有了防备,凭借着灵活的身姿和诡异的行动轨迹,总能巧妙地避开,一次次让众人的攻击落空。
就在战斗陷入僵局之时,文顾秋紧张地观察着怪蛇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打蛇打七寸,只是这蛇有些大,速度又快,可不怎么好定位。
突然发现了怪蛇的一个弱点,它每次攻击前,蛇身上有一处的鳞片会微微张开,露出一小片柔软。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大声喊道:“攻击它的颈部后微开的鳞片,那里应该就是它的弱点!”
顾南笙微微颔首,顾夏她观察入微,这是很好的进步。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立刻改变攻击策略。文齐安咬紧牙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凝聚全身灵力,将一道威力更强的火符射向怪蛇。
顾南笙也瞅准时机,眼神坚定,一剑刺向怪蛇张开鳞片的颈部。
怪蛇躲避不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寂静的竹林。
它的身体剧烈扭动,在地上疯狂翻滚了几圈后,终于没了动静,瘫倒在溪边,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解决掉怪蛇,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
休息片刻后,他们继续沿着溪流前行。没走多远,一座古老的石桥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