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叔看着杏儿,目光中满是关切,极其认真且郑重地说道:“杏儿,你这宫寒之症已经好几年了,得需要连续一周进行针灸按摩,明天我去采点草药,熬给你喝。”
杏儿感激地望着富贵叔,那眼神中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深深的依赖,柔声说道:“叔,我听你的。”
富贵叔接着说:“三管齐下,才能彻底把这病给治愈,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仿佛给杏儿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一周,富贵叔每天都会按时帮杏儿针灸推拿按摩。
面对杏儿那妖娆柔嫩的女人身体,富贵叔的内心并非毫无波澜,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然而,他始终坚守着道德的底线,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在为杏儿治病,绝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周后,秀芳拨通了杏儿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仿佛是被重锤敲击过的琴弦,低沉而又哀伤,缓缓地向杏儿诉说着:“杏儿,我从广东回来了,并且已经和袁大江离婚了,夜晚车到县城。”
杏儿急忙回应道:“秀芳,别太难过了,我和富贵叔会像迎接春天的使者一样,去县城接你。”
当火车驰到荆县火车站时,已是夜晚九点钟。荆县离林场有三十多里路,富贵叔和杏儿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
随着出站口陆陆续续走出三三两两的人,蒋秀芳孤寂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她身着牛仔裤,上身是紧身衣,原本该是凸显身材的装扮,此刻却更衬出她的形单影只。
她身材前凸后翘,只不过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有些憔悴,眼睛里透着幽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犹如深秋里被霜打落的残花,显得无比凄凉。
杏儿一眼就看到了秀芳,连忙挥手喊道:“秀芳,我们在这儿!”
秀芳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了过来,看到了杏儿和富贵叔,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无力,似乎脚下绑着千斤重担。
富贵叔接过秀芳手中的行李,温和地说道:“秀芳妹子,一路上累坏了吧?”
秀芳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微光,转瞬即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还好有你们来接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人一同朝着停在不远处的三轮车走去。
在蜿蜒曲折的回家道路上,富贵叔全神贯注地驾驶着那辆破旧但坚固的三轮车。车轮滚滚,扬起一阵轻微的尘土,仿佛也在诉说着生活中的种种故事。
车厢内,两位年轻的小媳妇紧紧相依相偎在一起。杏儿轻轻地拍打着秀芳的手背,她的动作轻柔而温暖,宛如春日里拂过面颊的微风。
“秀芳,别再想那些烦心事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如一地陪伴在你身旁的。” 杏儿柔声细语地劝慰着秀芳,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秀芳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她心中所有的愁苦与哀怨。
她的嗓音变得沙哑低沉,缓缓说道:“杏儿啊,我的心真的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这段婚姻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呢?我可是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真挚的情感啊,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般凄凉的结局,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说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杏儿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替秀芳擦拭去眼角的泪痕,继续安慰道:“秀芳,别这么悲观嘛。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呀!人生这条路还长得很呢,谁知道前方会不会有更美丽的风景在等待着我们呢?或许这次的挫折只是命运给予你的一次全新契机,让你能够摆脱过往的阴霾,重新去追寻那份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所以呀,你一定要坚信,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一切苦难终将会成为过去式的。”富贵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厢里的两人,说道:“秀芳妹子,放宽心,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咱们好好过日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就像我和杏儿,虽然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但只要心向着好的方向,总会有晴天的时候。”
路过袁家村时,富贵叔减速转头问:“秀芳,送你回村吗?”
秀芳还没来得及吱声,杏儿接话道:“秀芳,要不去林场住两天吧,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你一个人回村,我实在是不放心,在林场咱们能互相陪伴,也能让你好好散散心。”
秀芳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杏儿,有你这个姐妹真好。”
于是富贵叔加了油门,三轮车向着林场疾驰而去,车后扬起一阵尘土。
到了林场后,下车走进屋,压抑很久的秀芳,在旅店不敢哭,在火车上更不敢哭,此刻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见到了知心的姐妹,她的情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她抱着杏儿,放声大哭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杏儿拍打着她后背,轻柔地说:“秀芳,哭吧,哭过就好受了。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别憋着,有我在呢。”
富贵见不得女人哭,默默去厨房热饭去了。
不一会,他端着热好的饭菜走了出来,说道:“秀芳,别哭了。一路上肯定没吃吧,快来吃口热乎的。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精神面对未来的日子。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得好好生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