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畔的篝火将董卓的身影拉长如鬼魅,他摩挲着玉玺碎片,冷眼看着跪伏在地的马腾。李秀宁的环首刀仍架在马超冰封的脖颈上,刀刃映出羌人降旗燃尽的余烬。
“将军,洛阳密报。”
贾诩的纸鸢撞破夜色,爪间蜡丸滚落火堆。董卓捏碎蜡封,绢帛上的蝇头小楷渗出墨香——大将军何进暴毙的消息终于传到西凉,而那道召董卓进京的圣旨,此刻正由十常侍余党段珪护送,星夜赶往姑臧。
“段珪?”董卓冷笑,“这阉狗倒是命大。”他指尖划过绢帛上的“清君侧”三字,前世史书中的画面涌入脑海:原身董卓进京后火烧洛阳,却因暴虐无度终致败亡。这一世,他要换种玩法。
阿黛的银锁突然绷直,锁尖刺入冰面:“东南十里,有马蹄声。”
董卓翻身上马,赤鬃马王踏碎冰凌。李秀宁率玄甲骑紧随其后,鱼鳞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众人伏于山坳时,正见一队缇骑护着黄绫马车疾驰而过,车辕上悬挂的“段”字灯笼在风中摇晃如招魂幡。
“将军,杀否?”华雄的蛇矛已饥渴难耐。
“杀,但要杀得干净。”董卓解下星纹铠,露出胸膛上的霸星纹路,“圣旨本将亲自去接。”
子夜时分,段珪的车队在黑松林遇袭。
三百缇骑尚未拔刀,林中忽起羌笛呜咽。阿黛的嫁衣在树梢间翻飞,银锁缠住车辕的刹那,李秀宁的鸣镝已贯穿段珪的肩胛。这老宦官惨叫滚落车驾,怀中圣旨跌落泥潭,却被董卓的靴尖挑起。
“董……董仲颖!你竟敢截杀天使!”段珪嘴角溢血,袖中暗弩对准董卓咽喉。
“天使?”董卓轻笑,玉玺碎片在掌心发烫,“本将眼中,只有死使。”
暗弩机括声未响,段珪的右手已齐腕而断。华雄的蛇矛挑起断掌,矛尖一抖便将暗弩捏成铁屑。李秀宁的刀锋贴上段珪脖颈:“十常侍与鲜卑往来的密账,藏在何处?”
“在……在南宫冰井台的镇龙石下!”段珪嘶吼着吐出秘密,却见董卓眼中毫无波澜——帛书谶语早将一切剧透。
阿黛的银锁绞碎段珪喉骨时,贾诩已仿制好圣旨。新旨上“加封董卓为并州牧”的字迹未干,玉玺碎片在角落盖下血印,与真玺别无二致。董卓将真圣旨掷入火堆,火光映出他眉心的戾气:“传令飞熊军,三日后开拔洛阳!”
回营途中,董卓拽过李秀宁与阿黛跃入温泉。氤氲水汽中,霸星纹与凤凰图腾交织,武力值突破150的威压震裂池壁。二女背上的纹路如活蛇游动,将段珪死前的怨气化为己用。
“将军真要入京?”李秀宁喘息着按住池沿,水珠从锁骨滑落。
“入京?本将要改京!”董卓冷笑,指尖划过阿黛心口的玉玺印记。池底暗流突然汹涌,三人的倒影在波纹中扭曲成头戴冕旒的帝王相。
董卓摩挲着段珪的断掌,掌心尸斑中隐约可见";袁";字刺青。李秀宁递上密探截获的绢帛,其上画着洛阳南宫暗道图,朱砂标注处赫然是十常侍与袁隗的密会地点。
";文和,你看这北宫伯玉的头骨酒器,";董卓将酒器掷向沙盘,颅骨眼眶正对洛阳方向,";羌巫说饮尽此酒可见未来——你猜本将昨夜看见了什么?";
贾诩指尖拂过酒器裂痕:";可是南宫冰井下的黄绫?";
";不止,";董卓冷笑,";还有袁本初的思召剑,插在少帝的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