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不少传言说——云堇乃上天派下来的守护云国的,有人曾看到他出生之时有霞光从吴王府上空停留有一刻钟才消散。
传言多个版本,愈演愈烈云堇却一如往常。
然而这一切在传了多个版本后,终于传到了,云国皇帝的面前,皇帝面色淡淡把奏折扯碎,然后连说三个:“好!好!好!云堇好样的!顾青裴好样的!……都是好样的。李子扬胆敢欺君。”把桌案之上的一应物品扫落。
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子扬,没说实话,怕是早已投靠云堇了。
如今这关于云堇的传言一出,皇帝召见了亲信大臣商议对策。
“陛下,此子已成气候啊,若他真是上天眷顾之人,日后必借势威胁皇位。”一位老臣忧心忡忡道。
皇帝听后,眼神一凛,下了决心。于是一道圣旨下达,命吴王进宫面圣。
吴王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能奉旨入宫。
宫殿之上,气氛压抑。皇帝审视着下方站着的吴王,只见他神色坦然,毫无惧意。皇帝开口便质问他是否真有祥瑞之事。吴王淡然一笑,回道:“陛下,传言不过是传言,微臣只子是凡人,并无神异之处,他幼时曾经时常受人欺辱,若有神助,又怎么会经常受伤。”
但皇帝并不相信,:“老六,你有多久没见到你的儿子了,要不要去见见,毕竟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我这有清风寺主持开光的佛珠,可保平安,你送去给堇儿缓和一下亲父子关系。”
吴王颇没骨气的说道:“皇上,我,我,我有点怕。”然后看着上首的皇帝还有些不安。
皇帝只说了一句:“吴王啊!这是圣旨你懂了吗?”
吴王这回是真的怕了,双膝跪地,恭敬叩首:“臣,遵旨。”
皇帝看吴王答应了面色缓和:“你的王妃最近身体如何了,如果可以让她一起进宫陪陪皇后吧。我也许久未见——云鹤(吴王的另一个儿子)让他进宫来我看看。”
吴王走了,拿着那开光的佛珠,还有一盒据说是南召国曾经献上的悟道茶,都是给云堇的威胁他不准喝。
皇帝还是不放心,仍安排人暗中除掉云堇。
吴王回府后看着这空荡荡的王府,想着刚刚娶王妃的时候,两人也曾恩爱非常。走到风月柔的房门口,眼神暗淡,说:“去告诉她,皇帝让我去与世子联络感情,特地吩咐王妃进宫陪皇后娘娘喝茶解闷。”
然后就安排云鹤进宫,云鹤,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眉眼间有点像吴王,一直被外面传说极受宠爱,是吴王心爱的人所生,最想请立世子之人。
云鹤给吴王行礼:“拜见父王。”眼神清明,礼仪周全。
吴王扶起云鹤与他说了,皇帝要让他入宫的事,更是和他说了其中利弊:“你若不愿意,我自去皇宫,向皇帝请罪。”
云鹤看着他自小就十分陌生的父亲,这好像是第一次和他说如此多的话,却是因为另一个儿子反了,皇帝需要以他为质。
云堇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说:“皇城脚下,圣命不可违。”
吴王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许久开口:“你若有怨,他日自来寻我便是,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但不包括你母亲。”
实际上是吴王从未踏足过她母亲的房门,口,听府内老人说是他母亲,破坏了王妃与王爷的感情,也是王妃同意纳的侧妃。
外公当时颇受皇帝信任,也可以说是皇帝暗中促成,因为风家与皇氏可以是姻亲,可是与他们吴王府不宜太过亲密。
云鹤笑了,很乖巧懂事的模样,但还是看出了几分讥讽与无奈:“父王不必如此,我也已经长大,懂得其中的事,有诸多不得已,但这都没必要追究对错,你我父子也只是父子。”
吴王知道就算是他有怨也属应该,然后:“你很好,你阿堇哥也很好,我却不是个好父亲。”云鹤竟然听出几分心酸。
这要是云堇早就告诉他:“该”自己找的。
他父王有一侧妃,一正妃却是从未踏足过妃子的院子,有两个儿子却从未享受过父子一起的天伦之乐,整天和一群外人斗鸡遛鸟,想想也是可怜。
吴王带着那两件御赐之物,前往云堇所在之处。
而云鹤进了宫,还带来了请罪的折子,王妃无法起身特请皇帝恕罪。
皇帝看着云鹤,眼中露出复杂之色。一方面,他想用云鹤牵制吴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云鹤或许能成为一枚棋子为己所用。
云鹤进宫之后,表现得极为乖巧懂事,皇帝对他的警惕渐渐放松。
最后还是派去太医看望吴王妃,知道吴王妃确实病重才算是放心。
而吴王带着东西来到云堇处,云堇看到吴王手中的佛珠和茶叶:“你下毒了,”
吴王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这算是皇帝的失败,不是他的:“这是御赐之物,我没福气用,都是阿堇的。”说着还把东西小心的往前推了推。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怕碰坏了,其实是知道不是好东西,不敢轻易接触。
云堇坦然接过,微笑着谢过吴王,后随手就泡了一杯:“然后递给吴王,父王不必客气,您先喝,儿子怎可与父王争夺,这天大的~福气。”
吴王:……!
“好好好,你可真是个孝子。”
云堇正想要怼回去刚说:“有我……”(是你之幸事),却没有说完。
此时,皇帝派出的杀手已悄悄靠近。云堇似有所感,不动声色地将吴王拉至身后。
杀手现身,云堇竟展现出非凡的武艺,三两下便击退了杀手。吴王震惊不已:“堇儿可有伤到”云堇看着他说:“死不了,父王,如今你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能了。”
吴王苦着脸,叹气道:“我早该想到会如此,他就是见不得我好,始终防备着我。”
云堇的看着他萎靡的神情,无情的语气怼到:“怎么了,被自己皇兄伤害到你那脆弱的心灵了。”这刀叉的,又快又好。任谁听了都得说一句好刀法。
唯独吴王这会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