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天子
周府内,站于周抗松身旁的侍女对他娇羞道:“那里也没有什么嘛,周公……哦不,周府主,怎么那么上心呢?”
周抗松摸着侍女搭在他肩上的手,嘴角流露出奸诈:“他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真以为只是姓沈的那小子说的吧?”
随后,他站起身,手背在身后,看着厅外道:“那埋藏的气息,因为那两个小子的破坏,已经流露了出来,也不知他们是真傻还是装傻!”
侍女也不懂其中的深意,她就只是个普通人。
周抗松转过头,平静的告诉侍女道:“今日,伺候好那人,别出了差错。”
侍女叉手离开,面露难色。
周抗松再次看向厅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沈目还是林雷?你们到底在里面得到了什么?”
风吹鸟不惊,雨打人归去。
沈目在床上打坐,林雷则在屋中察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
林雷摸索了半天,冲着床上的沈目,叹气说道:“沈目,你家里怎么都是些破铜烂铁啊?”
沈目睁了下左眼,又迅速闭上,平静道:“嫌弃啊?那你去周府呗。”
林雷赶忙摇了摇头,跺了跺脚说:“别说我了,李先召都未去过。”
沈目来了兴趣,接着说:“周府……很神秘吗?”
林雷坐在沈目旁边,翘着腿说:“说不上神秘,只能说周抗松让人捉摸不透,镇中除了镇长,还从未有周府外的人去过。”
沈目深呼吸,睁开双眼看向林雷道:“周安盛已死,那周府的最强者应该只有周抗松了,但镇中如此多的强者,为何无一人敢得罪?”
林雷躺了下来,解释道:“都知道周安盛是被人所杀,且室中无打斗痕迹,要么是他自己要死,要么就是那人实力远远强于他。”
“但我感觉前者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那人必定是周府之人。”
沈目疑惑道:“为何?”
林雷打了个哈欠,继续说:“要是府外之人,怎可能只杀周安盛一人,再不济也会杀掉周抗松。”
“但周抗松很是淡定,所以要么是府中之人,要么是周抗松的友人,亦或是花钱雇的。”
“周抗松做事细腻,他应知杀掉周安盛的后果,但他还是找人杀了,所以他必定是周府中人,且必定效忠周府。”
沈目也躺了下来,扭动了下身子,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性。”
林雷“哦?”了声,并示意他解释一二,沈目则深呼了一口气说:“周抗松也有一种可能是受胁迫,亦或是傀儡。”
林雷惊诧道:“嚯!真亏你想的出来。那你说说,为什么要让周抗松做这个傀儡,而不用周安盛?”
沈目也缓缓解释说:“周安盛刚出关,对于府中事务尚不熟悉,此时最具有话语权,且拥有极高地位,好控制的傀儡,也就只有周抗松了。”
林雷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太天真了,镇中人皆知周抗松挥金如土,但无人知晓他的钱从何而来。”
“大修周府花了百余两玄铜,而周府的资金早应紧张,但周抗松却依然对金钱不在意。”
“他能让周府成为镇中第一府的能力还不足以使他被人胁迫弑父。”
这时,沈目反问道:“所以……是他自己要啥?!”
林雷坐起身,回答道:“没错,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尚且不知。”
说毕,林雷跳下床,抖了抖身子,说道:“行了行了,也别聊周府了,先想想我体内的雷龙吧!”
沈目也下了床,揉着下巴,问道:“雷龙和你都可运用雷电,那么你们能否相融?”
林雷拍了拍手,惊喊出:“对哦!但怎么融是个问题……”
沈目摊了摊手,答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林雷仰天喊道:“看来还是难逃一死!”
小镇镇口,十余辆豪华车队,车队后则是百位铁骑。
小镇百姓除了孩童喊叫,其他人则都低头不语。
车队缓缓行驶于周府府前,周抗松在府外亲自迎接:“天子大驾周府,给小人薄面,真是感恩不尽。”
周抗松其实也不过二十岁,但为人稳重。
周府大门正中间外的一辆豪华马车上,跳下一位十六岁的少年,手中端详着一件青铜器具。
天子伸了伸青铜器具,朝周抗松问道:“你感觉,它怎么样?”
门外侍女齐齐做着叉手礼,周抗松拱手答到:“此物乃是两千年前的一种武器。”
天子拿着方方正正的青铜器具的手缩回去后,仔细端详。
周抗松则不急不忙,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说:“天子不急,待您就坐后,小的再为您演示一番。”
天子甩了甩长袍,潇洒中又不失稳重。
天子身旁跟着两位高大威猛的将军,实力高深莫测。
周抗松之所以不就地演示,也只是不想让天子出丑。
堂堂天子,不知手中为何物,传出去有损名声。
周抗松坐于主座,周抗松跪拜在他面前,身后十余名侍女也一样。
站在天子身旁的除了两位将军,还有斜边的一位侍女,她就是周抗松嘱托的那人,她是府中第一侍女,称内侍。
内侍端上一杯名贵茶水,递给天子,手在收回时,从他的胸膛划过,娇柔。
天子轻笑,将茶水放于右侧小桌子上,用手抚摸着内侍,口中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谢过后,侍女离开,周抗松拱手道:“不知天子来到寒舍有何吩咐?”
天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一腿踩在主座上,身体前倾道:“我要你,跟我回宫!”
周抗松眼神一颤,语气依旧平稳道:“还请天子不要开玩笑。”
天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周抗松,替我,杀个人。”
周抗松身体压的更低,问道:“天子和那人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要杀他?”
天子朝后倚了倚,霸气凌然道:“我想杀,便杀咯。”
随后笑了起来,周抗松则身体一抖,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