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四年,十二月九日夜,洛阳。
夜色如墨,洛水无声。城中灯火璀璨,却掩不住王宫深处潜藏的杀机。
大燕皇宫内,安禄山坐于金座,满面疲态,身边几位亲信幕僚尚在低声献策。
“郭子仪、李光弼已至城外。”严庄低语,“若要固守,必须动用东城粮库。”
安禄山挥手不耐:“我有十万守军,怕他作甚?我大燕根基未毁,朕还在,谁敢犯我?”
殿下灯影微晃,一道身影步入阴影之中。
正是安庆绪。
这位二公子平日寡言少语,然而今日眼神格外幽深。手中佩剑寒光微现。
他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翻滚:
“父皇老迈昏聩,长兄虽能抚民,却无战心。”
“这江山若继续落在他们手里,只会断送我族万世之基。”
“我……才能一统中原,驱唐伐天!”**
剑光一闪!
安禄山猛地回头,眼中未及惊讶,喉间已被割破,鲜血狂涌。
“你……”
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殿内众臣惊愕未定,安庆宗匆匆赶来,尚未踏入殿门,便被早伏暗卫乱刃穿心!
这一夜,洛阳宫变,父兄俱灭,血染金阶。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唐军营帐。
“今夜月色异动。”
孙悟空站在高台,眉头紧皱:“洛阳城气机紊乱,恐有内变。”
哪吒顿时精神:“那是天赐良机啊!”
李白一身战甲,立于李逍遥、赵灵儿旁边,忽然仰首长吟:
“宫中变,城自倾,千军一动破黄昏。”
郭子仪接下口令:
“——传我将令!全军准备,天亮前攻洛阳!”
天兵天将、唐军将士,肃然应命。
十二月十日,凌晨四更。
唐军出动!
五万雄兵沿洛水两翼包抄,孙悟空、杨戬破东门,哪吒与高适从南闸杀入,李光弼亲率精骑猛攻正门!
城中乱作一团。宫变消息尚未传开,安禄山与安庆宗的死让燕军无首,营中指挥瘫痪。
天陨正率术者守北宫,突闻唐军杀至,怒目而起:“可恨!竟先乱于内!”
史思明一掌击碎玉阶,转头对严庄、张孝忠、薛嵩沉声道:
“此地不保!随我西撤,休作无谓牺牲!”
天陨凝望城头杀气腾腾的哪吒与杨戬,冷哼一声:“这笔账,总有一日算清。”
转身腾空,施法化影而去。
至此,洛阳,已成唐军之地!
晨光初露,郭子仪策马入城。
高适、李光弼、李白等人随后而至,破敌如破竹,一路推至皇宫。
御阶之下,燕军残部纷纷投降。
而在殿门之中,一名血衣男子正被五花大绑拖出。
——正是安庆绪。
他满脸是血,却毫无惧色,反而冷笑:“我杀父夺位,只为中原一统。若尔等有识,当奉我为帝。”
“杀我?愚蠢!”
郭子仪目光如电,一语未发。
杨戬从城门一跃而下,沉声道:
“此子心术阴狠,身负弑父之罪,天理不容!”
李光弼喝道:“反臣逆子,今日便是你命绝之时!”
安庆绪怒喝:“你们这群腐儒、唐狗,不过是李隆基的奴仆!”
“你们等着,大燕不灭,史思明会为我复仇!”
“我死,也会化作厉鬼——”
“砍!”
郭子仪一声令下。
刽子手刀起——
头落。
乱臣贼子,终归黄土。
洛阳复归,唐旗高悬,民众泣拜街头。
赵灵儿召集医者,为城中伤民施救。李逍遥指挥清理尸体与毒火。孙悟空与哪吒于城头守夜,警戒天陨反扑。
李白登上洛阳南宫高台,望着血色残阳。
他缓缓拔剑,剑光横天,一笔写下:
“此身负剑镇妖乱,青史留名太白魂。”
潼关战火虽熄,洛阳已平。
但天陨与史思明犹未归灭。
大唐,仍需更多的血与剑,来书写真正的太平。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大唐中原腹地,河南道外,都畿道与河南道交界之地。
残冬未尽,天地肃杀。原野上风声呜咽如鬼啸,旌旗猎猎。
唐军大军已推进至边界之上,先锋营由郭子仪、李光弼、高适统帅,李白、李逍遥、赵灵儿、杨戬、哪吒、孙悟空一众护国英杰俱在侧,天兵天将列阵成云海,遮天蔽日。
对面,残破却仍雄壮的燕军横亘荒野,史思明身披乌黑战袍,立于一方高台之上,手持长戟,眼神如鹰,声音激昂。
他高举右手,怒吼:
“——唐军狗贼听着!”
“我史思明,不为安禄山复仇,不为自保苟活!”
“我只问——这中原万里江山,百姓生计,是否全归你李隆基一人之手?!”
“百姓交粮交税,遭苛政压迫,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儿女卖身求生,你们高坐庙堂,可曾在意!”
“我们不过是求一个活路!为何要被你们斩尽杀绝?!”
“这仗不是反叛,是讨回公道!”
他语声如雷,刺穿苍穹。
此言一出,燕军将士纷纷振臂高呼:
“将军说得对!”
“我们是为百姓而战!”
“打倒腐朽大唐!”
军心瞬间如焚火燃起。
唐军阵中,李光弼冷笑,勒马而出:
“史思明,你好一张巧嘴!”
“你说为百姓?可你杀百姓劫城池、施瘟毒、陷民于水火,何来半点仁心?”
高适骑马前出,寒声道:
“你将洛阳百姓逼至城破之日,仍强留重税、鞭刑妇孺,今日竟还敢在此扯‘民为本’之谎?”
“你是兵痞,是伪义之徒!”
史思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反声斥道:
“你们这些朝廷鹰犬,怎懂我等胡人疾苦?”
“我等世代游牧,被迫迁徙于中原边陲,为你们驱使如牛马——今日不过是觉醒,争命罢了!”
此时,郭子仪拨马而上,昂然正言:
“史思明!”
“我不否认你所言有几分真,但你可知真正荼毒天下的,是安禄山是你们,是那烧杀掳掠、焚城践土、屠民毁学之罪行!”
“中原百姓愿不愿信你,已不重要。”
“你以为这场乱世只是你们的觉醒?那你错了。”
“——今天,我郭子仪就让你明白,何为忠义、何为天命!”
唐军阵中,孙悟空早已按捺不住,翻身一跃,金箍棒横空而立,吼声如雷:
“俺老孙忍你多时!”
“还敢当着本齐天大圣胡说八道?”
“要战便战,看你这大胡子到底能扛几棒!”
哪吒咬牙冷笑,火尖枪一抖,足踏风火轮道:
“叛军妖贼,别光动嘴皮子,有胆来领死!”
杨戬则紧握三尖两刃刀,神目寒芒一闪,淡声道:
“天庭在此,你等妄图颠覆乾坤者,皆为罪魂。”
李白缓步踏前,衣袍翻飞如云。
他并不多言,只是拔出剑——那柄太白之剑,剑身泛青,剑气如虹,静而杀意盈天。
“此剑不饮血,怎慰忠魂?”
李逍遥、赵灵儿亦并肩立于左右。
赵灵儿眼神坚定:
“我们愿为百姓而战,但从不是你这种借百姓名义行屠戮之人。”
李逍遥低声说:
“史思明,今日你我之间,再无对话,只有生死。”
两军对峙,风息渐止,空气仿佛凝固。
——只待一鼓而战!
郭子仪挥手:
“传令!全军布阵,三刻之后拔营攻敌!”
“斩史思明者,封上将之位!”
李光弼冷然一笑:“此战,我来破他前军。”
高适:“我压阵杀贼。”
杨戬哪吒孙悟空:“俺们打先锋!”
李白看着前方荒原:
“这一战,不为皇权,只为大唐百姓。”
太白剑,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