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吉人身着华丽龙袍,迈着沉稳步伐缓缓踏入书房。当他进入书房时,目光首先落在了正站在书桌前、口沫横飞地对着高力士侃侃而谈的杨国忠身上。只见杨国忠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安禄山的种种事情,不仅大肆夸赞安禄山能力出众,还对其对皇帝的忠心耿耿赞不绝口。
而一旁的高力士则静静地站立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嗯嗯”作为回应。就在两人交谈得热火朝天之时,突然察觉到皇帝已经走了进来。他们二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停止了动作,然后迅速转过身来,满脸恭敬之色,齐齐向皇上行礼请安。
柳吉人见状,连忙挥动右手示意他们起身免礼。然而,就在刚才听到杨国忠对安禄山那毫不吝啬的赞美之词后,柳吉人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原本以为杨国忠与安禄山之间存在矛盾和嫌隙,但此刻看来显然是自己猜错了。于是,那些早已在脑海中酝酿好、准备提前给杨国忠示警的话语,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柳吉人为了缓解略显尴尬的气氛,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哈一笑,然后看向杨国忠问道:“杨爱卿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呀?”
杨国忠听到皇上发问,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高力士,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情景,高力士何等精明之人,他立刻心领神会,随即开口说道:“杨大人,莫不是因为老奴在此,您觉得有所不便呐?”说罢,高力士微笑着看着杨国忠,等待着他的回答。
说完他准备向皇帝告辞却被柳吉人一把拉住了:高爱卿你和杨大人都是朕仰仗的重臣,我们关起门来说话,都不用藏着掖着的。杨大人你说是不是?
今日,杨国忠心怀叵测地前来面圣,一心想要向皇帝进献一些有关高力士的谗言。然而,当他听到皇上开口说话时,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将那些已经到嘴边的恶语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换,迅速堆砌出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微臣此来其实并无重要之事需向皇上禀报。只是微臣的小妹意欲为安禄山大人举办一场三洗礼,故而特来恳请皇上明示。”
一旁的柳吉人听闻此言,顿时如坠云雾之中,满脸茫然。他暗自思忖着:“什么是三洗礼?这究竟是何种礼仪?我怎么从未听闻过世间还有这样的礼数呢?”一时间,他眨巴着双眼,嘴巴微张,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就在此时,高力士敏锐地察觉到皇上被杨国忠的话语难住了,当即挺身而出,为皇帝排忧解难。他朗声道:“杨大人,贵妃娘娘此番乃是出于一片赤诚关爱之心,欲为安大人举行这场别开生面的三洗礼。想必皇上定会因贵妃娘娘的善举而感到欣喜万分,对于此事自然也是欣然赞同的。至于具体如何操办,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便无需再劳烦皇上费心了。只需择定一个黄道吉日,风风光光地将这三洗礼办妥即可。皇上,您意下如何呀?”
柳吉人一听高力士所言,顿时欣喜若狂,心中暗忖:“此等高力士,方乃朕可信赖之肱骨心腹也!”遂赶忙接口应和道:“正是如此,朕之意便是这般!那杨贵妃所钟爱之物,自然亦是朕之所爱。杨大人呐,你便依着高大人之意速速去办此事罢。待事成之后,我等一同前往向贵妃娘娘恭贺新禧!”
“微臣谨遵圣谕!”杨国忠闻言,不敢稍有怠慢,即刻躬身行礼,辞别了圣上。
待到杨国忠渐行渐远,其身影终至消逝不见,柳吉人旋即一把拉住高力士,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言道:“爱卿呀,昨夜朕于寝宫之中夜观天象,竟惊见一不祥之兆!”
高力士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皇帝,急切问道:“不知陛下所见究竟为何种不祥之兆?可否告知老奴一二?”
柳吉人微微眯起双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煞有介事地对高力士缓缓叙说道:“朕竟望见天空之上赫然出现两颗太阳!且其中之一那颗太阳之形状,恰似那安禄山之面容呐!”
高力士被这一番话语说得瞠目结舌,愣怔当场,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满脸惶恐之色,颤声问道:“皇上莫不是认为这安大人日后存有称帝篡逆之心?”
柳吉人心中暗喜,终于等到高力士自己开口说话了。他连忙不住地点头,脸上堆满笑容应道:“正是正是,爱卿所言极是啊!您说说看,眼下这种情况究竟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高力士心里其实对安禄山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他并不认为安禄山真如皇帝此刻所说那般有着谋反称帝的野心。在他眼中,安禄山对杨贵妃可谓一片痴心,对待皇帝更是忠心耿耿。要说他看不惯杨国忠那种嚣张跋扈的做派倒还说得过去,但若硬要给他扣上个谋反称帝的帽子,至少也得拿出点确凿的证据来呀!然而,现今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难道就这样随便给人家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将其诛杀吗?
可是,既然皇帝已经这么讲了,作为臣子的他自然不能当面反驳圣上的意思。只见高力士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后说道:“皇上圣明,您所提及之事关系到我大唐江山社稷的安稳,老奴自当倍加小心地提防着安禄山这位大人。一旦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老奴定会毫不犹豫、全力以赴地为皇上清除这些心怀不轨之徒!哪怕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嗯嗯嗯嗯,朕有爱卿时刻在身边,朕甚是欣慰。爱卿啊,朕今天可是和你掏心掏肺说的话,爱卿千万要放在心里,时常拿出来回味回味,切不可当儿戏,把朕今天对你说的话忘了!”
“皇上,您放心,我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盯着安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