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铁柱兄弟,开着登陆艇,已经把太史仁的家眷接到平郭县。
得让朝廷知道安乐国的望族反了,所以派荀彧去往蓟县,找刘虞搬救兵。
两军隔着一两百米宽的大清河相持起来。
叛军急于求胜,几次渡河,都被半渡而击。
从上游翻山过来的小股部队,也全被打散并俘虏。
叛军也只得沿河扎寨,隔河相峙。
…………
荀彧先抵达右北平郡,找公孙瓒求援。
公孙瓒:“什么?安乐国反了?安乐王被叛军围困在平郭城?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我军人少,仅两千余,叛军不下两万,且连夜突袭,我军奋力撕杀,才得以杀出城去,叛军穷追不舍,把我军重重围困于平郭城内。”
“他安乐王,不是仅凭百人,便可将张举二十万大军一举荡平吗?怎地到了辽东,竟连两万乌合之众都抵敌不过?”
“想来,此一时彼一时,有运气使然吧,毕竟前番是去行刺,敌在明我在暗,此番则是被敌军突然发难,敌军做了充份的准备。”
他分析的对,就说不会有那种如仙人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还是年轻啊,连个小小的沓氏都搞不定,还能把人给逼反了,真是没用。
“我与安乐王交情颇深,安乐王有难,岂能不救,末将亲率五千精骑前去驰援,文若此去蓟县,就帮末将军向州牧告知此事吧。”
“如此,便多谢公孙太守了,我这便去往蓟县,向州牧大人禀明此事,并向陛下上奏,为公孙太守请功。”
“好说好说。”
这种小事,本不需要公孙瓒亲自出马。
他是记恨当初在蓟县时,刘昊嚣张,当面编排他,在场的全都是垃圾,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次正是报仇的好时机,还要从安乐王手中赚一笔军费。
亲点五千白马义从,只带上严纲、田豫两将,轻装简行。
很快就抵达荀彧所说的登船地。
公孙瓒对辽东属国很熟悉,先前曾在属国担任过长史。
就是这船,是真的霸道,周身使用不知名的金打造,一船便能装下上百人,数十匹马。
再加上从属国征召的海船,用时五天,才把五千人摆渡过去。
平郭县归关羽的辽东郡管辖,关羽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兵驰援。
此时已经来了好几天,同样带来五千人马。
被刘昊压在城西,距离平郭县二十里外屯扎。
公孙瓒刚好路过关羽的营寨,进到大帐里。
“云长怎地在此处屯扎?安乐王何在?”
“在平郭县东门外的大清水屯扎。”
“叛军呢?”
“隔河相望。”
“既然两军隔河相峙,为何不前去驰援?”
“此乃殿下将令,你当关某不想上前撕杀?对了,殿下有令,若遇援军,下令于此处屯扎,不得前进半步。”
“这是为何?”
“自去问殿下便是。”
公孙瓒即刻出营,带着一群随从,直奔平郭县,在驿馆里找到刘昊。
“殿下何故在此屯兵不前,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观之如土鸡瓦狗耳。”
“我这群兵,还有云长的兵,都是新招募来的,还没来及训练呢,哪像公孙将军麾下,全都是百战精锐,寡人日盼夜盼,总算是把将军叛来了,只等将军一到,就对叛军发起猛攻。”
“如此,末将这便回去整军备战。”
“刚好,还有些羊,派人把羊赶过去,让全军饱餐一顿,我们连夜突袭,如何?”
“区区乌合之众,何需使用手段,末将直接率军过河,谁敢阻拦,我便杀谁。”
刘昊明白,这货虽然说的豪气干云,实则是在编排自己,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过。
老子要的是观众,一个能证明全城富绅都反了的证人。
公孙瓒深得皇帝信任,有他在旁证明再好不过。
“你是想让你的白马义从舍弃战马,转而攻城吗?”
“殿下是想,诈开城门?”
“所以还是夜袭来的容易一些,你说呢?”
不得不说,这小王爷,多多少少还是懂点兵法的。
“殿下英明,末将这便回去整军,天一黑,我军必至。”
公孙瓒即刻回去准备。
刘昊派人,把羊群赶过去,请人帮忙打仗,肯定要供他们好吃好喝的。
顺带让郭嘉代笔,给关羽写一封信,告知今晚的行动。
天一夜,刘昊便派人在远离敌兵岗哨的位置搭浮桥。
二更天一到,三军分三个地点过河。
本来对面就是由家丁护院,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这边有了一万两千人马。
一过河,就把叛军包围起来,斩了两将,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
刘昊派出张辽,与关羽、公孙瓒一起,全骑兵,打着叛军的旗帜,连夜奔袭沓氏城。
用俘虏来的人,叫开城门。
城里鸡飞狗跳了大半个晚上,太阳照常升起时,沓氏城恢复往日的平静。
三军早已出城,奔向三大家族的三座坞堡。
城里由太史仁率一小队人马,负责治安。
仅仅用时一天一夜,叛军尽除。
之前商量好的,从沓氏首富徐家缴获的钱财,全部归公孙瓒。
另两大望族的,一半支付给关羽做军费。
公孙瓒获得大量钱财,心花怒放的向刘昊拜别。
这一趟出兵,血赚。
不但赚取海量钱财,还摸清了安乐王的底细。
远不像想象中那般无敌,除去他的两员小将十分勇猛外,手下的兵,远不及自己的白马义从。
荀攸、田丰等人,看着一车车的财宝被运走,心都在滴血。
令人欣慰的是,那些令人头疼的蛀虫,一举尽灭。
现在,所有的田,都被收归官田了;
查抄的钱财,足够给安乐王建王府所用;
腾出的那些宅邸,也能翻修一下,让这群外来的官员住进去了。
安乐王当真下了好大一盘大棋,一举将阻碍安乐国发展的毒瘤,全部拔除,还杀你应该,杀你悲哀。
把公孙瓒拉进来,为安乐国以证清白。
在确凿的造反证据面前,谁又会去关注那些人是因何而反的。
就算有人关注,安乐王已经提前拿到了,他们资助叛军的证据。
因为问罪而反,不杀留待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