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虽然很敬仰铁面司令的大名。
他虽身为山贼,但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共谋大业”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令他十分忐忑。
他化身为贼,只是迫不得已暂时落草。
他想谋的前程,是一个能看到未来,有着明确方向的前程。
而不是像陈胜吴广,张角之流那样的乌合之众。
哪怕聚拢再多的人马,名不正言不顺,早晚也会沦为别人的垫脚石,湮灭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简而言之,他追求的是正规编制,而非流寇。
“在下抖胆一问,将军有何具体谋划?如何开创基业?”
刘昊:“我说的是共谋大业,而非开创基业,”
“道理很简单,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如今天下大乱,谁是明君谁是昏君,”
“最终谁会脱颖而出,局势并不明朗,”
“我们大可以联合起来,壮大自身,”
“只有实力越强,将来才有跟人谈价钱的资格,才能卖到更好的价钱,”
“否则,一盘散沙,要么被人灭掉,要么任人鱼肉,”
“想来,这并非崤山弟兄们所期望的前程吧?”
“弟兄们舍身相随,总得给弟兄们谋个光明的前程,你说是也不是?”
确实,一盘散沙,既无出身,又无过人的才学,如何能受人重用?
唯有联合起来,使得人人望而生畏,才会有明君高看一眼,才能谋个好的前程。
“将军高见,在下拍马难及也,只是不知,将军打算如何行事,在下回去也好向山上的兄弟们有个交待。”
“鄙人被高唐县令刘玄德,拜为军师,自然要去河北闯出一片天地。”
“就是说,我等主公,乃是刘玄德?”
“不,我与刘玄德,不过是纸面上的交易罢了,并非君臣。”
说着取出跟刘备签的合同,给他过目。
“在局势明朗之前,还需待价而沽,同时,我等也需打出身价,一边替天行道,一边做个雇佣军,总得让弟兄们有口饭吃不是。”
廖化唏嘘不已,这是要到处流窜着打劫,外加受雇于人,替人卖命打仗啊。
这可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比之占山为王,凶险的多。
但只要活下去,必然会生活的十分富裕。
就是怕有命赚,没命花。
刘昊知道这种事情,必然会使他有很多顾虑。
“元福,带元俭去见识一下我军的军容。”
“诺。”
廖化也十分想摸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跟随周仓来到军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群人究竟是何来路?就连朝廷的正规军,都没有这般阔绰吧?
人人被甲,还是那种亮瞎钛合金狗眼的明光铠。
周仓随意叫过来一人,让脱甲给他看。
“八千弟兄,人人两层甲,外面一层精锻扎甲,里面还有一层铁索甲,就连强弓硬弩,都极难破甲。”
单看外面那层扎甲,就已经比自己的甲更好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索甲。
头盔上的锁片一放,只露出两只眼睛,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将军打算招募精兵一万,辅兵三万,人人配甲,且人人一天三顿,每餐都有这种从安乐国进来的鱼罐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有可为啊。
廖化回到崤山,把这件事说给众兄弟们。
以杜远为首的一拨人,不愿受治于人,想继续留在山上做逍遥自在的山大王。
(杜远,黄巾将,关羽过五关时,把甘糜二夫人劫掠上山,要与廖化各分一人为妻,后被廖化所斩。)
廖化带领二百来弟兄,下山投奔。
被刘昊任命为右司马。
周仓为左司马。
在此停留半个月,给廖化熟悉所部兵马的时间。
随后一路向北,三天行军,三天募兵,三天训兵。
这年月,只要有粮,就能想招多少兵马就能招到多少。
原打算招募一万精兵,三万辅兵,一不留神,就招到1.5万精兵,五万辅兵。
其中有许多人,都是别家被打散了的逃兵,要么就是黄巾残余,入列即能使用。
仍是在巨鹿郡的大陆泽边集训一月,使得军容焕然一新。
再次行军时,命人竖起旗帜。
首先是“汉”旗。
接着是“刘”旗。
再有“高唐刘备”旗。
继而“县令玄德”旗。
更大的旗帜上写着:“仁德着于海内,刘”。
另一侧:“信义名闻天下,刘”。
七万大军,旌旗猎猎,浩浩荡荡向北而行。
所过之处,草寇流民,望风而逃。
惊的县池早早四门紧闭。
刘昊:“前方到达何地?”
“启禀将军,前方乃是高邑县。”
“为何城门紧闭呀?没告诉他们,此乃高唐县之兵吗?乃是友军,只是借道北上。”
“卑职如实说了,但城上之人说,担心万一有失,请大军绕城北上,恕不相迎。”
“哎,真是,本不欲叨扰,奈何非把本将军视作草寇,那就只能不客气了,走,前去会会该县县令去。”
“诺。”
“其余人等,率军围城!”
“诺!”
刘昊骑着马,慢慢往前走,等到达城下时,大军已经把高邑城团团围住。
一众随从就见主公,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喇叭。
突然响起刺耳的音乐声,紧接着不明所以的响起:“清仓大甩卖,所有商品,一律两元,一律两元。”
这是什么神仙玩意?声音缘何如此洪亮?
就见刘昊举着喇叭,清了清嗓子。
“那个,高邑县令何在?速速上前答话!”
“吾乃本县县令尹楷尹是之是也,来者何人,为何要围攻我城?”
刘昊指指身后的大旗。
“鄙人高唐县令刘玄德帐下军师是也,奉我家主公之命,特前前来贵县,向贵县借点军粮一用,还望尹县令赏几分薄面,否则,我家主公,虽然以仁德着称,一旦生起气来,后果将会很严重,连鄙人都怕。”
“我与刘玄德同为朝廷命官,高唐缺粮,我高邑县又何尝不缺?本官还想向贵县借粮呢。”
“你的意思是,不给面子喽?”
“你待如何?”
“我家主公以信义之名,闻名天下,借的粮食,将来必然加倍偿还,如若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的话,是不是太过小瞧我家主公了?”
“那又如何?”
刘昊把喇叭一挂,扛起RpG,对着吊桥就是一发。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非止城头上的守军惊颤无比,就连身后己方人马,也是吓的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