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骑由南往北奔驰着,泛起一阵尘灰。
直奔了一里,远处行来三马五车,缓缓前行,正是段飞凡一行。
“吁......”单骑拉住缰绳。
“镖头,前面有个小村落,是不是要借宿一晚?”单骑上的人问道。
段安康看向天空,乌云密布,看来就要下雨了。
“看来等下就要有大雨了,要借住一宿了,老樊,去问一问有没有空的小院,晚上暂住一晚吧。”段安康对单骑的人说道。
“是。”
“驾。”老樊调转马头,奔驰而去。
“弟兄们,前赶几步,我们要在下雨前找到地方落脚。”段安康转头向后面的人喊道。
“是,镖头。”众人应声,加快了步伐。
众人很幸运的在下雨前找到了地方落脚,但是不幸运的是,这雨下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段安康看着已经转晴的天空,皱着眉。
“镖头,怎么啦?”老樊问道。
“你刚才去前面探路了,前面真的一路顺畅吗?山上有没有什么险情之类的。”段安康有点担忧的问道。
“是的,镖头,前面就是有点泥泞,其他还好,弟兄们到时可能要辛苦一点了。”老樊知道镖头的顾虑,这两天雨可能会导致山体滑坡,如果一个不好,只是堵路耽误行程还是小事,如果刚好压到镖车就麻烦了。
“好,你尽量在前面注意一下。”段安康稍稍放心了一点。
“是,我先出发了。”老樊一拱手说道。
“那拜托了。”段安康说道。
“驾。”老樊一夹腿,马匹跑起来。
“弟兄们,今天要辛苦了,我们尽量赶一赶了,踏途。”段安康大声喊道。
“踏途。”众人回应。
马车的咕噜转动起来。
段飞凡坐在马上神清气爽的,好久没试过感受这么清新的气息了,就算蓝星那时的郊外都没有这样的好空气。
这些天的熟悉,骑马也不会感到什么不适,主要是现在的身体是以前比不了的,在马背上都感觉不到颠簸,双腿夹着马的地方也不会痛。
美景和舒适总是能让人感到愉悦的。
“还想着会不会遇到打劫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很乱嘛。”段飞凡想着在电视里电影里山贼打劫桥段。
正在他感到悠闲时,胸口忽然一热,红光微微闪烁。
微微一愣,低头看着玉石发出的红光,眉头皱起。
越往前,玉石散发的热又强一点,红光也亮一点。
段飞凡开始觉得有点异样了,他抬起头,四处看去。
“难道真有劫匪?”他的脸上惊疑起来。
玉石更加滚烫,红光更加耀眼了。
“二叔,停一下。”段飞凡大声对着段安康喊道。
段安康听到声音,抬起手,车队停了下来。
“怎么啦?”他看着骑马过来的段飞凡问道。
“二叔,我们能不能停一下,暂时不要往前走。”段飞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为什么?”段安康疑惑的看着这段路都安安静静的侄子,突然怎么要停止往前。
“二叔,我觉得前面有可能有不可控的事情,能不能停下,探查一下,再向前?”段飞凡真的无法解释,难道说,‘我带的玉石发烫,发红光,所以停下。’
外人又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说胡话呢。
“老樊已经在前面探查了啊,如果有事情,他应该回来告知我们的。”段安康皱着眉说道。
“这......”段飞凡无话可说了。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段安康还是如侄子的意停下了,因为前面是山路,他也有点担心,不怕等一下老樊回来再走。
另外一个镖师过来询问,知道是因为自家那个败家子说要停下,神情有点不悦,不过没有说什么,小心点还是应该的。
一盏茶过去了,前方传来马蹄声,老樊回来了。
“老樊,怎么样?”段安康问道。
“一切正常,镖头你们怎么停下了。”老樊疑惑的问道。
“我们三少爷说要休息,所以停下了。”段安康没说话,另一位镖师先出声了。
“这......?”老樊疑惑的看向段飞凡,又看向段安康,他当然有不相信,只是因为三少爷的一句话就停下,肯定也有镖头的顾虑。
“老七别乱说。”老樊看向另一个镖师说道。
老七刚想反驳,但是看到老樊的眼色,就住嘴了。
“好了既然没事,那我们继续赶路。”段安康没有在意,看了一眼段飞凡说道。
“踏途。”接着大喊一声。
众人又回到岗位,继续前行。
段飞凡有点焦急,虽然老樊回来说前面很是安全,但是胸口的玉石还是滚烫发热,还有红光更加快速闪烁。
段飞凡跟在段安康身边,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
玉石的光芒已经变成暗红色了,段飞凡更加焦急了。
咬咬牙,突然策马挡在段安康面前,“二叔,不能再向前了。”
段安康莫名其妙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侄子,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飞凡不要胡闹。”说话的语气加重了。
“不行,二叔,不能往前了,我......我要放大招。”段飞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乱七八糟说一句。
“放什么大招,你让开,我们已经推迟两天了,不能耽搁时间,那样对镖局声誉不妥。”段安康皱起眉,有点生气了。
“三少爷,麻烦你让一让,你不懂不要在这里胡闹,老樊都说前面没事,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老七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啊,三少爷,一里的地方我都看过了,没有山贼,也没有山石滚落,你快让开,我们要赶时间,晚上还要找地方住宿呢。”老樊也过来说道。
“不行,除非,除非你们把我打趴下,不是,打趴下,也不行,我就是不让你们过去。”段飞凡只好胡搅蛮缠了。
“那只好对不住三少爷了。”老七最先按耐不住,想着先把段飞凡控制住。
“飞凡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阻挠,你父亲可是说了一切听我的。”段安康搬出了段安福,希望段飞凡惧怕,可惜,段飞凡还是倔强的挡在前面。
“老七,把三少爷扶一边去。”段安康无奈,只好让老七拉开段飞凡了。
“是,镖头。”老七答应一声,向着段飞凡而去,“三少爷,先请你到马车上休息一下了。”
老七跳下马,一步一步向着段飞凡逼近。
“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再不发生,我们会不会完蛋啊。”段飞凡焦急的东张西望。
“得罪了。”老七走近突然加快速度,化掌为爪,抓向段飞凡。
“好快。”段飞凡刚出声,自己的衣服就被抓住了。
他刚想伸手去尝试掰开。
轰!
突然前路一声巨响,众人被惊到了,马匹也骚动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众人都伸着脖子看向前方。
“不好。”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段安康,他策马往前奔去。
老樊也是脸色大变,策马前去。
老七松开段飞凡,脸上也是露出不安。
“终于出事了。”段飞凡反而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老七怪异的看着他。
过了片刻,段安康和老樊回来了,可是脸色十分难看。
“镖头,怎么啦?”老七走上前,问道。
“哎,前路断了。”段安康一声叹息。
段安康和老樊回到队伍前。
“全部原地休息。”段安康大声喊道。
引起一阵骚乱。
“老樊你去跟弟兄们说一下。”段安康说完看向了段飞凡,上下打量,好像不认识一样。
老樊答应一声,离开时也是怪异的看了一眼段飞凡。
刚才他们去看了,如果不是这个败家子拦住去路,可能他们只剩下镖头还能脱身,也只是‘可能’。
因为前面山头坍塌了好一段路,刚才车队过去刚好在坍塌的中间,十死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