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身在客服部,但安东尼并没有忘记我这位老搭档,每天都让我帮他处理邮件、整理会议记录。
我从会议记录中看到,公司还是用上了ZY的服务。
由于ZY为其他合作商提供的服务也都是三个月,所以公司的其他高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们并不知道ZY和居延之间的旧怨,对公司的数字化前景相当乐观。
开会的时候,居延说要趁早寻找替代的服务,还被安老爹一派的人给怼了:“我们高信可是大客户,你还担心ZY不跟我们续约吗?他们开价多少我们都出得起!”
居延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他撞了ZY的创始人,差点废了人家cmo的手,还撺掇财务卷款跑路。
他只能自己寻找后路。
十一月见底的时候,小琴的成绩出来了,她考上了本地的师范,虽然只是二本,但已经是他们村里女孩的最高学历了。
她不敢告诉她爸,怕她爸抓她回去结婚,只敢告诉我妈,小小高兴了一下。
我妈给她封了个红包,我也给她封了红包,还买了个笔记本电脑送给她。
上了大学以后,要上网课写作业,笔记本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妈说小琴收到笔记本后激动哭了,然后又问我:“又快过年了,今年你回家过吗?”
“回啊,我带居续一起行吗?”
我妈一撇嘴,但最后还是说:“带就带呗,她没她爹那么讨厌。”
“那要是她爹也回去呢?”
我妈一听就满脸起褶子:“噫,烦死了,他老往别人家窜个啥?”
发完牢骚,她又说:“要是他不放你回来,你带上他也行。总不能因为他,咱们娘俩就不见面了。”
“嗯。”
我跟我妈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阵,刚挂了电话,居延就从门外进来,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最近他忙得焦头烂额,到了年底,公司业务本就繁忙,这次又用上了数字服务,很多程序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在日常工作之外,他还得悄悄寻找替代的服务。
小贾都忙得不去公司饭堂吃饭了。
我冷眼旁观他们忙碌。
居延洗了澡,躺下后一翻身转到我身边,伸手要搂我。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搂着被子卷,过了一会儿问:“你不热吗?”
我身上全是汗,但是坚定的说:“不热。”
他叹了口气,松开手。
等他快睡着了,我从被子卷里滚出来,用手掀衣服透风,结果一下子被他扯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从背后搂住了我,还抬腿压在我的腿上。
我推他:“好重啊你!”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后脑勺:“睡吧,宝贝。”
我在他怀里抓狂:“不要叫我宝贝!好恶心!”
他收紧手臂,又叫了一声:“宝贝。”
我挣不脱,也改不了他的口,像条落网的鱼一样扑腾几下,最后认命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和居延面对面躺着,我枕着他的胳膊,一边手脚还压在他身上。
而居延的头微微歪向我,刘海垂下来盖着眼睛,睡得很熟。
我们的姿势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夫妻。
我被这个想法吓得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冲进盥洗室用冷水疯狂拍脸。
我才不想跟他过成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