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街小巷再次响起《恭喜发财》的时候,摩丹的私有云平台也完成测试和试运行,赶在新年放假前正式上线了。
这是安东尼废寝忘食盯了大半年的项目,哈喽用一个月时间架好平台,之后他就回帝都了——
航天集团的云计算项目也离不开他。
他走之后,联合办公室又用了四个月才把摩丹的繁杂应用和庞大数据迁到私有云上。
上线前,哈喽又回到云城盯测试。
等私有云正式投用后,安东尼请联合办公室的全体员工去观景酒店开庆功宴。
我去得稍微晚了点。
这个项目干得我不成人形,我可不想在今晚的庆功宴上留下丑照。
牛顿头在项目初期就剪成齐耳短发了,因为太难打理了,天天穿梭在各部门又很热,剪了短发后,凉快多了。
现在短发已经变成了有点微卷的披肩发,我在家冲了澡吹了头发,把头发用插梳盘起来,然后换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裙,还戴上了云庄留给我的那串天女珍珠。
下楼的时候,居续和居宝阁都看过来,吵着要跟我一起出门。
流感已经发展成全球疫情,非必要不准出入境。
瑞士国际学校还在封校,居续的幼儿园也没有开,两人天天在家看书上网课,哪儿也去不了,闲得长毛。
我说等我休年假了,一定带他俩出去玩,总算把他俩打发回去玩游戏了。
我正在穿鞋,居延回来了。
他脸色有点憔悴,一进门看见我的打扮,脸色更不好看:“穿成这样不冷吗?”
我说:“我在车上穿云庄给我买的大鹅,进会场再脱,会场有暖气,不冷的。”
说着我看了看时间:“孩子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晚上可能九点多十点才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
我穿上羽绒服往外走,居延突然搂住我,嘴像章鱼触手上的吸盘一样,在我侧颈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脖子顿时一阵刺痛。
居延松开了我,我转身照照门口的全身镜,看着开始隐隐泛红的脖子。
这个狗男人,非给我整个标记宣示主权。
但我不能生气,只是拢起衣领,对他无奈一笑:“有点疼了,下次轻一点。”
然后我就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到了观景酒店的会场,大家差不多都到了。
联合办公室的员工都是从岗位上直接赶过来的,脱掉有公司标记的外套后,好多人都穿着牛仔裤格子衫,在自助餐台前晃悠着吃东西。
然后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哈喽。
他还是全副武装的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一堆花里胡哨的小蛋糕,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
他扭头看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连荷。”
我问他:“你想吃哪个?我给你拿。”
“太甜了。”
我端起小碟子尝了几个,往新碟子里放了一个小蛋糕:“这个不怎么甜,海盐味儿的。”
“哦。”他在摆花的遮挡下摘下口罩,尝了一口说,“是不怎么甜。”
“好吃吧?”
他说:“好吃。”
这时,人群分开,西装革履的起哥和安东尼一起走进来,不断和周围的员工打招呼。
看到我和哈喽,起哥愣了愣,微笑着走了过来。
哈喽低下头,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