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望着自动给自己脸颊降温的余禾,轻声开口
“小禾禾,瞎子我啊,又接一单。
瞎子我啊,得回去了。”
说这话的黑瞎子,轻松的语气下面藏匿着不舍。
余禾闻言,接水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黑瞎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现在走吗?”
说着伸手关闭着水龙头。
黑瞎子听闻,眼珠一转,缓缓开口
“小禾禾,想我走嘛?”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单手递在余禾的面前。
余禾单手接过黑瞎子递来手帕,一眼便瞅见了绣在上面图案。
“怎么黑瞎子,你会听我的话?”
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黑瞎子,缓慢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赤裸着上身的黑瞎子,转身双手抱住了擦脸的余禾。
轻声开口
“让瞎子我啊,听话很简单,只要小禾禾亲我一口。
瞎子我啊,保证为小禾禾,马首是瞻。”
说着单手撩起盖在余禾身前的浴巾,掌心紧贴着余禾的肚子。
刺骨寒意通过掌心,传入余禾皮肤表面。
余禾皱眉,单手肘击黑瞎子腹部。
墨镜下的眼睛虽是盯着余禾,身体巧妙的避开了余禾的肘击。
“小禾禾,干嘛呐,瞎子我啊,世间独一人。
打坏了可就没人,给你暖被窝了。”
说着缓缓松开了附在余禾肚子上的手,退后一步。
余禾见状,转身瞟了一眼侧身的黑瞎子,轻哼一声
“你也知道,你手冰凉啊。”
说着反手将手帕扔回给黑瞎子,抬腿走进了浴室。
黑瞎子见状,单手接过,脚步轻盈走出卫生间。
一声门铃响起,黑瞎子自觉打开房门,单手拿过服务员递来的衣服。
反手关上了房门,转身将衣服随手丢在床上。
弯腰找寻着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黑瞎子便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
左腿翘着右腿,嘴角叼着未点燃的烟,仰头望着天花板。
这次下斗,要不要带小禾禾去啊,哑巴张也不知道去哪了。
瞎子我啊,本身就要接两个单,无暇顾及小禾禾了啊。
算了,瞎子我啊,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
想到这里的黑瞎子,缓缓起身,从怀里掏出与自己相似黑金短刀。
透过墨镜,看向被自己不知道擦拭多少一遍,早就反光的刀面。
轻声开口
“等瞎子我啊,忙完这一趟,就来找小禾禾你啊。”
说着便将手中的刀,放在茶几上。
悄无声息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等余禾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时。
一眼便瞧见了茶几上的黑金短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拿起手柄。
“刀原来在黑瞎子身上啊,怪不得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说着放下握着刀柄,在屋里寻找这个黑瞎子身影。
找了一圈,没有黑瞎子身影,余光瞥见床上仅有自己的衣服。
这才惊厥,黑瞎子走了,丝毫没有打招呼的走了。
站在床前,一直注视着床上的衣服,迟迟没有回神。
这边谢雨沉回到谢家,恍然想起,自己没有谢连环电话。
无奈驱车,前往杭州,傍晚时分,来到了无三省门前。
叩响门铃,等了一会,大门才缓缓开启。
谢雨沉快步朝着里屋走去,转身映入眼帘却是。
脖子上带着固定石膏的无三省,仰着头端详着手中被无邪掉包的磁带。
恭敬开口“三爷”
无三省闻言,缓缓转身,放下手中的磁带。
“谢子,你跑来杭州做什么啊,不好好在京城待着。”
说着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
谢雨沉自觉坐在无三省对面的椅子上,直接开口
“老一辈子中里的霍铃,也参与九门计划,她现在在哪?”
无三省闻言,给谢雨沉倒茶的手一顿,轻声开口
“谢子,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着手醒茶。
谢雨沉闻言,如实告知
“秀秀,在她奶奶的房间里,看到了磁带。
里面的内容是霍铃。”
无三省闻言,便想起中午在医院里,播放磁带,电视里却出现双眼无神,梳着头的霍铃。
醒茶的手一顿,目光探究看向谢雨沉。
“你确定?”
谢雨沉朝着无三省摇头,缓缓开口
“秀秀,告诉我说的,所以三爷。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霍铃去哪了?”
无三省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桌子上的磁带递向谢雨沉。
“霍铃,再一次集体行动的时候,与我失去联系。
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霍铃还活着。”
谢雨沉闻言,心中十分震惊,面色不显。
朝着无三省轻声开口
“三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三省思索片刻,疑惑开口
“霍老太太,手中的磁带是谁给她的。”
谢雨沉见无三省,答非所问,微微皱眉。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霍老太太。
三爷,你给我磁带做什么?”
说着自觉接过递在自己面前的磁带
无三省闻言,不由的心虚。
我要是能进霍家大门,我用着问你嘛?
想到这里的无三省,轻声回答
“播放它,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后面有播放器。”
谢雨沉闻言,起身转头朝着播放器走去,塞了进去。
按下播放键,等了许久,电视屏幕上赫然是黑屏。
窸窸窣窣的杂音从电视上传来。
看了二遍的谢雨沉,转头单手指着屏幕,轻声开口
“三爷,这就是你让我看到东西。”
说着缓缓起身,露出一直黑屏的屏幕。
无三省见状,扶额苦笑,欣慰开口
“小兔崽子,长脑子了啊,都学会掉包了啊。”
谢雨沉闻言,默默朝着无三省白了一眼,轻声开口
“我说三爷,我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来听你夸人的。”
无三省闻言,收起笑容,严谨开口
“谢子,你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不要走了。
明天,我跟你去一趟谢家。让秀秀务必带上磁带。
来趟谢家,我当时想看看,那磁带里的霍铃。
与我中午看到的霍铃,是不是同一个人。”
说着起身朝着里屋走去,独留下谢雨沉站在原地。
手里拎着饭盒,从院子里缓缓走来的潘子。
开口招呼着谢雨沉,来到饭厅吃饭。
谢雨沉自觉跟上潘子步伐,朝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