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无情地席卷着整个军营。叶善依站在营帐外,单薄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格外渺小。她望着那片战火纷飞的方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满心的忧虑如同沉甸甸的铅块,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呼啸的北风卷着战场上的硝烟与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的发丝被吹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糊在她那苍白且憔悴的脸上,可她却浑然不觉。自战事失利以来,她每日都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变化,看着苏悯贤的军队一步步走向深渊,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如疯狂生长的野草,肆意蔓延。
她深知,如今唯一的转机,就是让苏悯贤清醒过来,可苏悯贤被冷幽凝迷得晕头转向,根本不愿听她的劝。叶善依决定另辟蹊径,她要联合其他将领,一起劝说苏悯贤。
叶善依先是找到了平日里与她交情较好的赵校尉。赵校尉正满脸愁容地在营帐前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迟缓,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看到叶善依过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迎上去,苦笑着说:“叶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军队如今这般混乱,士气低落,粮草短缺,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叶善依点点头,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忧虑,说道:“赵校尉,我今日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咱们得想办法让将军清醒过来,不能再被冷幽凝蒙蔽了。她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陈副将是被冤枉的。她多次在将军面前进谗言,干预军政,甚至泄露我们的机密,才让敌军屡屡得逞。”
赵校尉听后,面露犹豫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叶先生,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可将军如今对冷姑娘深信不疑,言听计从。我们贸然去劝,以将军现在的状态,怕是会惹将军不快,到时候我们……”叶善依心急如焚,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赵校尉的手臂,说道:“赵校尉,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再坐视不管,军队就要全军覆没了!我们身为将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送死,看着将军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在叶善依的苦苦劝说下,赵校尉内心的天平开始动摇,他长叹一声,终于点头答应。
随后,叶善依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几位有威望的将领。然而,大多数将领都畏惧苏悯贤的威严,害怕因为进谏而触怒他,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息。有的将领苦笑着说:“叶先生,我们也知道将军如今被迷了心智,可将军如今脾气暴躁,我们实在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只有少数几位将领,被叶善依的真诚和焦急所打动,愿意和她一起去劝说苏悯贤。
几日后,叶善依带着这几位将领来到苏悯贤的营帐前。营帐外,守卫森严,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苏悯贤看到他们,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冷冷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如今战事吃紧,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有什么事不能等打完仗再说?”叶善依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恳切地说:“将军,我们正是为了战事而来。如今战局恶化,一日比一日严峻,皆是因为冷幽凝在背后捣鬼。她多次干预军政,泄露机密,从士兵训练到粮草调配,再到作战计划,桩桩件件都被她破坏。将军若再不醒悟,我们的军队就完了,无数百姓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苏悯贤听后,脸色骤变,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叶善依,你为何总是针对凝儿?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阴谋?你不要再胡言乱语,蛊惑军心!你这是居心叵测!”其他将领见状,纷纷跪下求情:“将军,叶先生所言不无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冷姑娘。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再盲目信任,得为军队和万千将士着想啊。”苏悯贤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此事无需再议,你们退下吧!”声音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叶善依等人无奈,只能退出营帐。叶善依望着苏悯贤的营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她满心忧忡,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继续恶化,心中默默祈祷着苏悯贤能早日认清冷幽凝的真面目,否则一切都将无可挽回,她仿貌已经看到了军队的覆灭和百姓流离失所的悲惨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