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风清楚,仅凭那份笔迹鉴定,要扳倒树大根深的赵康一党,不过是螳臂当车。从废弃宅院出来后,炽热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却驱不散他满心的阴霾。他脚步匆匆,赶回苏府。
苏夫人强撑着红肿的双眼,为他沏上一杯热茶,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无助:“林兄弟,虽说有了信件是伪造的证据,可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啊?赵康在朝中势力滔天,眼线多得像蛛网,咱们稍有差池,就全完了。”
林羽风接过茶盏,放在一旁,神色凝重,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嫂夫人,您别忧心,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不会让苏兄蒙冤受苦。我打听到,赵康和外地官员暗中勾结,在做私盐买卖,这可是大罪。要是能找到证据,绝对能成为扳倒他的关键。”
管家眉头拧成了麻花,满脸担忧:“林公子,私盐买卖隐秘得很,赵康行事又极为小心,找证据谈何容易?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林羽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坚定:“我知道这事困难重重,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打算从和赵康有生意往来的商贾入手,他们里或许有人知道内情。我在京城有几个商界的旧相识,我去联系他们,看能不能挖到有用的消息。”
苏夫人微微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林兄弟,一切就指望你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也想尽份力。”
林羽风看着苏夫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嫂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这事风险极大,您和苏府上下都要小心,平时尽量少出门,要是有陌生人来,务必提高警惕。”
安排好苏府的事,林羽风立刻展开调查。他先去找了昔日好友,一位在京城颇有威望的绸缎商人。商人见到他,又惊又喜,可寒暄几句后,林羽风便一脸严肃,将苏悯贤的遭遇和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商人听后,面露难色,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兄弟,你说的这事我也听说过,只是私盐买卖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复杂,我在商界虽说有些人脉,可也不敢轻易插手。要是被赵康知道我帮了你,我的生意可就保不住了。”
林羽风心里一沉,可仍不死心,一脸诚恳地说:“兄台,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了。但苏兄是我的生死之交,他现在蒙冤受屈,我实在没法袖手旁观。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只求你帮我牵线,让我结识和赵康有生意往来的人,我自有办法套出消息。”
商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被林羽风的诚意打动:“罢了罢了,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我认识一个在盐行做事的伙计,他或许知道些内幕。我这就写封信,你拿着去找他,千万要小心行事。”
林羽风接过书信,满心感激:“多谢兄台仗义,大恩大德,林某日后定当报答。”
告别商人,林羽风按照地址找到盐行伙计。伙计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一听林羽风询问私盐买卖,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林羽风赶忙安抚他:“兄弟,你别怕,我不是官府的人,也不会害你。我只是想帮我好友洗清冤屈,他被赵康陷害了。只要你能提供有用线索,等事情结束,我一定好好酬谢你。”
伙计神色稍缓,可还是心有余悸:“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是赵康太可怕了,我要是说了,被他知道,我一家老小都得遭殃。”
林羽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兄弟,这是一点心意,你先拿着。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受牵连。只要你的线索能扳倒赵康,以后你和家人,我都会护着。”
伙计盯着银子,犹豫再三,终于咬咬牙接过:“公子,我看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就信你这一次。我确实知道些赵康私盐买卖的事,不过都是听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林羽风眼中闪过惊喜:“兄弟,不管什么消息,对我都可能是关键线索,你尽管说。”
伙计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说:“我听我们掌柜说,赵康和南方一个盐商勾结,在沿海私自开采盐矿,通过秘密渠道把私盐运到各地卖。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买通了好多官府的人。我还听说,他们最近有一批私盐要运到京城,具体时间和路线我不清楚,但应该就这几天了。”
林羽风听完,暗自思索:要是能在这批私盐运到京城时截住,再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更多赵康的罪证。他拍拍伙计肩膀:“兄弟,多谢你提供消息,你放心,我不会忘你的恩情。要是再听到什么,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离开盐行,林羽风立刻赶回苏府,把消息告诉苏夫人和管家。苏夫人眼睛一亮,燃起希望:“林兄弟,这可是个好消息!要是能截住这批私盐,说不定就能彻底扳倒赵康,还老爷清白!”
林羽风微微点头,却又满脸担忧:“嫂夫人,这事有了转机,可也危险重重。赵康敢这么明目张胆做私盐买卖,运输时肯定安排了重重护卫,咱们想截住,太难了。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运输路线,贸然行动,很可能打草惊蛇。”
管家思索一番,建议道:“林公子,咱们不妨先派人去沿海打听,看能不能找到运输路线。同时,联络一些江湖朋友帮忙,人多力量大,或许胜算能大些。”
林羽风觉得有理,立刻行动。他先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往沿海,打探私盐运输路线。又通过江湖关系,联络了一些侠义之士,说明事情原委,希望他们援手。这些侠义之士大多对赵康的恶行深恶痛绝,听闻请求,纷纷表示愿意帮忙。一时间,各方力量汇聚,一场和赵康一党的激烈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林羽风心里清楚,这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苏悯贤也再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