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一本正经解释:“现在需要脱,在医者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夫君现在是病人,就应该听我的。”
“可是刚才不是不用吗?”秦暮梒坚持道。
姜槿眼神迷离,也心虚起来:“刚刚是刚刚,情况不同。”
下一刻,秦暮梒就将整个上身拖了个精光。
姜槿:……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夫君这么嘴硬吗?
嘴上说的不愿意,行动却出卖了他。
姜槿强忍心神,再次拿起银针,向他腹部的气海穴扎去。
就算紧张,当手指触碰到他热热的肌肤时,还是不自觉红了脸。
此刻,她不得不怀疑,她是个好色之人。
作为一个合作的医者,此刻,她不该有别的心思。
之后,她又朝着腹部和背部的其他穴位刺了进去。
“夫君,刚才没什么效果,这次要扎得很一些,有些痛,你忍忍。”
姜槿一边扎,一边安慰。
还要抬头观察着秦暮梒的反应。
她最怕的就是秦暮梒为了不让她担心,会强行忍着。
“夫君,你不痛?”姜槿疑惑。
“槿儿,我好痛。”
姜槿:……
“夫君,你痛,怎么是这个样子?要是不问,我都没看出来。”姜槿着急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
秦暮梒觉得莫名其妙:“那我应该怎么表现?惨叫几声吗?我做不出来。”
“不是……”一时间,姜槿无言以对。
她就知道,夫君的感觉和常人不一样。
刚刚应该是有效果的,只是夫君习惯了,有不舒服的地方,会咬牙忍着。
嘴还死硬的。
有时候,她真的想拿个锤子将他那一口牙给敲烂了。
姜槿只得集中精力,根据之前的经验来判断,以免被秦暮梒给影响。
银针刺入一盏茶后,姜槿见秦暮梒额头出汗了,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可见他忍得艰辛。
“夫君,你坚持下,在等一盏茶就好了。”
姜槿将银针取出,却发现了惊奇的一幕。
那针竟然在二人的视线中,渐渐变黑了,瞬息间,整个银针都是黑的。
“竟是这么重吗?”姜槿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之前也听过噬魂的厉害,从未亲眼见到过,没有任何概念。
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这毒是深入肌肤,入了骨髓的。
姜槿帮秦暮梒把衣衫整理好:“每隔七日,都要扎一次针,还有一些祛毒的汤药要每天服用。”
秦暮梒没有说话,努力将心中的波涛汹涌压了下去:“最起码我们确定这毒和淮南王、皇上都有关系。”
“当年能接触到我膳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又有着严格的检查,我大概能猜到。”
姜槿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些汤药虽没有什么大用,好歹能让你好受些。”
“洗髓丹是不能用的,我希望夫君能陪我久些。接下来的两年,我会努力让夫君少受些痛。”
秦暮梒不在意:“我一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怕痛吗?”
姜槿诧异道:“怎么不痛?哥哥之前从南州寄来的书信中提到,男儿流血不流泪。都流血了,怎么不痛?不过是硬挺着罢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只要一想到秦暮梒上一世为她而死,她就想着要对他好。
现在,确认他中了天下奇毒,她更是心疼。
“砰砰!”
突然,外面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随之而来的是姜文华暴怒的声音:“槿儿,你和镇国公在里面待那么久,做什么?”
姜槿心想,不好。
给夫君看病误了时辰,爹爹下朝回来撞到,此刻肯定是生气的。
二人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姜文华暴怒的脸。
“爹爹,我……为给镇国公治病。”姜槿小声道。
姜文华怒火中烧,声音沉重:“治病要两个人单独待一个多时辰?还要让下人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个任何人里面还包括我?”
姜管家突然跑了过来:“老爷息怒,小姐……小姐真的是为镇国公治病。”
姜槿无奈可笑。
姜管家是真的为她好,但他这么过来一说,还不如不说。
怎么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果然,她偷偷抬头一看,爹爹的脸色更加阴沉。
姜文华气得踹了他一脚:“槿儿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就这么轻易将她卖给别人?”
“这……老爷……”姜管家心虚。
秦暮梒:……我是别人?
姜槿连忙拦住:“爹爹,不怪姜叔,是我要给他治病。”
见姜文华缓和了一些,姜槿继续道:“爹爹,您冷静点,我就是给他看病,什么都没做啊!”
姜文华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槿儿,你们还未成婚,你还想做什么?”
他就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女儿还未出嫁,就要姓了秦吗?
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和槿儿的感情好了起来,就要是别家的了吗?
虽然,他知道秦暮梒不是传闻中的那样,身份尊贵,对槿儿也好。
还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纳妾。
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气不过。
这气,他不忍心对着姜槿发,也只能怒气冲冲地瞪着秦暮梒。
秦暮梒把姜文华拖到一边,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姜文华就笑着走了。
姜槿:爹爹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姜槿上前:“夫君,你和爹爹说了什么?”
秦暮梒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我和爹爹之间属于男人的秘密。”
姜槿震惊,他这爹爹叫得这么丝滑吗?
不知为何,姜文华突然就接受了秦暮梒。
午时,还特地留了他在府中用膳,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
姜文华比之前还多用了两大碗饭。
姜槿的好奇心更重了:“夫君,你和爹爹说了什么?”
“都说了是男人之间的秘密。”秦暮梒还是没有透露。
刚送走秦暮梒,于如书就上门了。
她还是乘坐马车来的,带了不少贵重的礼物过来。
一进屋子,于如书就迫不及待,八卦道:“槿儿,听说有两个美男来找你,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寒澈哥哥知道了,恐怕是要心痛的。”
正在喝茶的姜槿,被于如书的这番话,惊到了。
“咳咳咳……”
许久后,直到把脸都咳红了,姜槿才觉得好了一些。
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这么夸张的吗?
难道是梅昔若花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