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被长清给拖走了。
很快,姜槿就听到了刘大的惨叫声。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等到他被拖回来后,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已经是奄奄一息,连叫的都叫不出来了。
“主子,他招了。”
说完,长清退了下去。
刘大虚弱道:“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
于玄夜拧眉看了秦暮梒一眼。
虽然不满,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是帝王,在这里做主的应该是他才对。
怎么也轮不到秦暮梒那个废物。
秦暮梒,越来越过分了。
“你个奴才,朕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朕立即命人把你杖毙!”于玄夜看向刘大,放了狠话。
闻言,刘大趴在地上,不敢动作。
“柠侍妾私底下和面对蜀王完全是两副面孔,蜀王宠爱她,她平日里还给了奴才不少银子和首饰,她的话,奴才不敢不听。”
顿了顿,刘大继续道:“王妃嫁进来后,她处处和王妃作对,还把自己的衣裙丢掉,说王妃不给她做衣裙……这些事,也让王妃和王爷感情越来越差。”
“柠侍妾在王府住的院子比王妃的还要大,她院子里的下人已经有很多来求我换差事了,蜀王府人人都知道柠侍妾背地是个恶魔,以折磨人为快乐,但因为王爷,都是敢怒不敢言。”
刘大越说,于墨尘就越生气。
这些话,他信了。
毕竟这不是姜柠第一次出这种事了。
这样的姜柠和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纯洁善良的女子是不一样的。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但就是和中毒一般,被她控制着……
此刻,他想到了之前那个懂事乖顺的姜槿。
若是嫁给他的是姜槿,那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他的太子之位还在,他被姜槿宠着。
绝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刘大颤抖着:“为了不影响她在王爷心里的形象,柠侍妾就收买奴才把这些事压下来,甚至不惜……”
于玄夜问道:“不惜什么?”
“不惜引诱奴才。”刘大小声道。
“啪!”
听到这里,于墨尘再也控制不住,打了姜柠。
“你个贱人!本王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姜柠的眼里闪着泪花,委屈地看向刘大:“狗奴才,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明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我抵死不从,你就要出卖我吗?”
这样,刘大不乐意了。
他直接说道:“柠侍妾,奴才说的是实话。你不承认也没用,我还留着你写给我的书信,送给我的首饰和银子,甚至还有……”
“还有你送给我的肚兜,放在留在枕头下呢,我每天睡觉都要拿出来……”
姜柠恼羞成怒:“你个狗奴才,你……你污言秽语,你信不信我让王爷杀了你。”
“好啊!杀就杀,那柠侍妾你也逃不掉。”刘大知道他今日的这条命是保不住了,豁出去了,一点都不带怕的。
钱静大声呵斥:“当着皇上的面,你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秦暮梒眯着眼睛看向于墨尘,语气轻佻:“蜀王,这就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果真是清纯善良。”
钱静轻笑一声:“镇国公说的事!这世上哪有像柠侍妾这般清纯的人?呵呵呵……”
于墨尘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想象到姜柠虐待下人,可从来没有想到这姜柠竟会如此浪荡。
之前,他爱姜柠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此刻,他只想把姜柠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半晌,他开口:“这些事,只能说明柠儿……柠侍妾人品不好,和今日皇嗣之事没有关系。镇国公,你管的多了吧!”
秦暮梒淡淡看向银盏:“你和柠侍妾形影不离,若是你能说出真相,本国公就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秦暮梒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令她不得不妥协。
都这样了,她还维护姜柠那个贱人做什么?
今日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回到蜀王府,姜柠也不会放过她。
“姜侍妾的胎一直都很稳,今日,她不知为何,非要信誓旦旦说要给姜二小姐一个教训。”
银盏支支吾吾:“用完午膳后,她支开了奴婢,再见到她就说她服下了可以有流产假象的药,把这件事栽赃到姜二小姐头上。”
“她还拿着那个香囊炫耀,说是有了这香囊就万无一失了,今日,姜二小姐逃不掉了。”
闻言,众人反应过来了。
今日这一切就是有预谋了。
柠侍妾为了谋害嫡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
“现在看来,柠侍妾也不知这药真的会害自己的孩子,真是报应啊!哈哈哈……”
于墨尘又打了姜柠一巴掌:“贱人!你真是恶毒!”
“王爷,你不喜欢柠儿了吗?柠儿只是讨厌姜槿……有错吗?”姜柠哭泣道。
“住口!你还说?”
于墨尘看着姜柠那可怜样,再也生不出疼爱之心了。
他的孩子,寄予厚望,抱有期待的孩子就这么被姜柠给害了。
“你毒害我们的孩子就是有错,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如此恶毒?”于墨尘非常生气。
姜槿倒是觉得稀奇。
不错,这于墨尘今日是长脑子了。
于玄夜看向跪在地上的银盏:“那百草霜呢?你清楚吗?”
银盏实话实说:“奴婢不清楚,这毒应该是哪位贵人给柠侍妾吧!”
“姜柠,这药和香囊是哪里来的,你还不交代?”于玄夜看向姜柠。
姜柠正要开口,就看到云裳摆出一个杀的手势。
“自然是姜二小姐,我那好姐姐给我的,她医术高,随身携带这些也正常。”姜柠知道了云裳的意思。
今日若是不把云裳牵扯进来,她还是有机会脱身的。
何况,她手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底牌,秦暮梒的腿是好的。
只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说不定,她还能当宫里的娘娘呢!
至于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跟着于墨尘也没什么指望。
只要利用从玄道那里学来的房中术,去宫里当娘娘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为什么会服下百草霜,自然是因为姜槿那个贱人骗了我。”说到这里,她看向姜槿:“二姐姐,你敢做不敢当吗?”